“天霖,等等我。”惜言唤住正要拉开门的暮天霖。
“怎么?你要出去?”暮天霖转过身问着她。
“我是要与你一起出去。”眼神在他脸浏览着,似在找着什么一样。
“不让你多在家里休息吗?伤才刚好没多久?”他以为她是要出去玩儿。可是,她根本不知道“玩”这个字是怎么写的。
“休息的够久了。再不出去就要生酶了。”惜言轻声说道,轻轻的撅起了嘴角。
“你要去哪儿?我先送你过去吧!”暮天霖让步,对她,他从来就不忍心苛责。
“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她要去的地方自然是有他的地方。她要做的事自然是给他做铺路石。
暮天霖这才发现她的目的,脸色一沉:“我说过不让你管。”
“你忘了,我并没有答应过你什么。”不要她管,下辈子吧!会听他的话才怪。
“你……”哑口无言。
“你什么,你不出来了?走吧!”惜言率先越过了他,拉开门走了出去,不理会他并不怎么好的脸色。
小陈在背后偷笑。“这对小夫妻,越来越有趣了。”
车在公路上高速行驶着……
“你知道我要去做什么?”这女人,从来都不让自己省心!
“横在你面前的不过就两条路。如果是我,我会先易后难。”相信他也人,是他教会了她要如何成长,也是他常耳提面命,对敌人的手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所以,她狠心绝义,却独独对他列外。
“言儿,果真是最懂我的人。”方向盘一转,车向左转。他的言儿,把他模仿的出神入化,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该是高兴的,可心里也在担忧。他是不是对所有的人都那么无情。
他的这一句话换得她的浅浅一笑,唇动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他何偿不是最懂自己的人?
“你对此有什么看法?”暮王码霖精神高度集中的开着车,问的话却是完全相反的。
“呵呵……”惜言轻笑。“你明明已经成足在胸了,我的意见又有何作用呢?”他有些意外,这是他第一次在私人时间与她谈公事。
暮天霖也笑了“有何为凭?”若要与她为敌,日子铁定不好过!幸好,他们不是敌人。
“你的笑脸。”他那张脸可以隐藏一切,却也能在她面前泄露一切。
“我想听听你的建议。”
“你考虑的会更周全,我的就不用说了。况且,我的方案你不是已经研究过了。”
“你的方案里,没有支言片语是关于姓谢的人爱的。”所以,他一时半会儿猜不出她的具体心思。因为人心是善变的。
惜言看了看他,她只是不想让他知道她是认识谢悄然的。
天母酒店的包房里,坐着两个人,不用猜就知道是暮天霖和惜言。
包房的中间是张圆形的餐桌,桌上放着一只插有鲜花的瓶子。高级昂贵的餐具整齐均匀的摆在桌上,可品的佳肴也布满了桌面,看得出东方不但花费了一番心思,而且很有诚意。
随着时针的不断推移,暮天霖的心情也随之越来越糟。到了此时,他请的人居然还没出现,像是被人摆了一道。
“几点钟了?”呆坐了这么久,暮天霖终于沉不住气了。
“快三点了。”惜言淡笑着回道。他以前的内敛哪儿去了?这么点时间就沉不住气了?
“三点?”满腔的不悦。没有人敢让他暮天霖等,真是些没见识工。“我们这样等着合适吗?”他觉得自己有点像白痴,除了等什么也不能做。他早已习惯了运筹为幄,什么事都由自己主导,而这一镒,主导权却在人家的手里。
“我们还有其它的选择吗?”惜言淡淡的问道。理亏在先,多等一下又有什么关系。这样,也确实像那个人风格。
“可是,我们已经等了三个小时了?”其实,等一会儿倒是没什么关系。只是,她还没吃过东西呢?
“言儿,要不你先吃点儿东西吗!”他忽然说道。
“这样恐怕于理不合吧!哪有客人未到,主人却先吃起来的道理?”她知道他是在体贴她,关心她,可她不会做半点儿有损他形象的事。
“他会不会突然反悔了?又或许…….根本不敢前来。”如果真是那样,那还等什么?
“不,他会来的。”惜言肯定的说道。那男人一定会来,她突然想了那张张狂却不失共英俊的脸。
“你怎么知道?”暮天霖不相信的问道。她那是什么表情,就那么肯定吗?莫非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他没理由不来不是吗?”谁也不会笨到错过这样的机会。
暮天霖正要反驳,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摩托车引擎声响,随后传来的是喀嚓喀嚓
的皮鞋声。
“来了。”惜言轻轻的吐出两个辽,那样震耳欲弄狂嚣的声音,也只有“火焰”能发得出来,而驾驶它的主子,比它更狂妄的。
“砰”的一声,来人一手大力的推开了包间的门,另一手还牵着一个孩子。
一副浪荡子打扮的他,终于现身了,还是惜言初见时的样子,不同的是他身边多了一个一脸童稚的孩子。
他大步迈进,在他们的面前蹲下身子,把小男孩拉到自己面前:“念然,问叔叔阿姨好!”
“叔叔阿姨好。”念然乖巧的对暮天霖和惜言说道。
“奇怪?都三点过了,你们怎么还不吃呀!看也能看饱的吗?”修长的身子他们对面坐了下来,念然被他抱在膝上,圈在怀里。
“我们等你。”惜言难得好脾气的对他解释道。
“等我?”抓住念然不安分的手。“喔,抱歉!我忘了,刚刚在家里吃过了!”话说的很像是道歉一样,可他脸上却毫无愧疚之色。
“你吃过了?”惜言又问道。惹恼了暮天霖可不是闹着玩的,任他有只手遮天的本事恐怕也难应付。
“这位小姐你说对了,我谢某人从来不会虐待自己。”他才不屑来见他,如若不是为了大哥,他一辈子都不会见他。
“念然,别乱动。”谢悄然赶快又抓住他的别一只小手,怀疑自己的儿子是不是有多动症,怎么手不停脚不住的呢?
“爸爸,吃,吃……”念估吵道。小孩子见到吃的东西就什么都不管了。
这一声爸爸叫得真顺畅!可,他怎么突然有了这么大的儿子。如果她没记错,应该是他嫂子的孩子吧!
暮天霖从他时屋到现在,除了盯着他,一句话也没说过。
“这位小姐不用怀疑,小孩子不懂事,见了谁都叫爸爸的。”谢悄然对惜言说道。解掉她的疑惑。
呃?他明明就认识自己,怎么小姐小姐的叫什不停呢?似乎是在故意隐瞒他们相识的事实一样。
“是你。”一直没开口的暮天霖终于吐出了两个字,眼神却是无比犀利的看着他。
“看了我老半天,终于想起我了。”谢悄然皮笑内不笑的对他说道。他还以为他不知道他是谁了?原来他过目不忘的本事还真不是吹起来的。
“你怎么在这儿?”暮天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偃城遇到他。
“偃城这地方好像不在你的管辖范围之内吧!”问多了反而不好,而他也没有准备告诉他原由。
“你来找我?”他们之间应该是互不相欠的。
“不,应该是你找的我。你忘了,是你让你助理打电话给我的。”没事找他做什么,吃饱了撑的啊!
“你姓谢?”不知道他真实的九名,他结识他的时候,都叫他令主。
“如假包换,谢悄然。”他第一次报上自己的名字,恐怕也只有他才有这个资格。
“你们认识?”惜言逮到一个空档,马上问道。听他们的对话既像是朋友,也像是敌人。怎么她从来就没听他说过呢?她知道谢悄然的身份也一定非同凡响。可他究竟是谁呢?
“不认识。”两个男人异口同声。
他谢悄然才不相认识他这样冷血无情的人呢?认识他又得不到什么好处。
他暮天霖也不想认识他这样坏事做绝的人。
“那就是认识了。”是谁说过,某些情况下否定与肯定是可以划等号的。
“惜言小姐果然如传言中那般聪慧。”谢悄然似是叹道,拿了一小块糕点放到儿子的手里。
“言儿,别理他,我们走。”暮天霖想起身离开。和他这种人没什么好谈的。最主要的是,他不能让惜言与他有任何关系。那样就会坏了他的计划。
“你不想与我谈了?”暮天霖这是怎么啦?他可是很有诚意来谈判的,也是真心实意的想解决问题。
“让家的直系亲属来谈会更好。”与他谈?那不等于与虎谋皮?虽然他并不惧虎,但是他也不想节外生枝。
“念估是我大哥的儿子。”他脸不红气不喘的说谎,念然明明是他的儿子。“而我可以代表大嫂和念然。”
惜言已经完全插不上话了索性就不再说什么。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揣测着事实的真相。
“我没想到堂堂空巢的令主会在这里出现。”暮天已打算与他谈,一语道破他的身份。
“我也没想到暮总会在偃城一呆就是三个月。”而且还是为了个女人,他反唇相讥。
暮天霖的脸色一沉,“你有什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