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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成熟端庄蜂蝶恋花 心中亮堂毕业回乡

(一)

却说,苏凤叶怀揣着理想上了大学,她已经是个让人艳羡的大学生了。倩女显露,卓尔不群。她一心一意投入学习,钻研,不断充实自己,提高自己的文化水平,提升自己的思想素质。

时序匆匆,不知不觉大学生涯已经四年了。与时俱进,随着年龄增大,她变得更加成熟端庄:矻矻之女,朗目疏眉,秀色可餐,抢人眼球。自然追求她的人有一大群,若蜂蝶恋花,萦绕她周围转,希望博取她的芳心。或谈恋爱共坠爱河,或成为情侣出双入对。青年人正是血气方刚,谈情说爱,寻觅理想情人更是此时。然而追求她的青年却无法破解她的爱情密码而苦恼。其实苏凤叶不是铁石心肠不懂情欲之人,她的爱情密码藏在心里,只有林春旺才能破解她的爱情密码。现在的苏凤叶不想陷入无谓的情网,不谈风花雪月,以免蹉跎岁月浪费宝贵时光;正是漫漫岁月无留痕,碌碌无为空遗恨。

苏凤叶对周围的男孩保持着她心中的亮堂,落落大方,没有半点的含糊或暧昧。她以她的真诚和真挚情感去感化他们的心,专心于学习,不节外生枝。从而赢得了追求她的男孩尊重乃至班上同学们和老师对她尊敬和爱戴。

苏凤叶知道自己要学习的文化知识很多,不横下心来学习是什么也学不好的,正是日居月诸,时不我待。

苏凤叶从小学、初中、高中,直到大学学习成绩都很优秀;还带动全班同学,她是班长,班上的积极分子,多面手。

春华秋实,苏凤叶的孜孜不倦,即将收获丰硕的果实;成就她的梦想,当一名优秀的人民教师、作家。

苏凤叶即将毕业了,学校领导很看重她的才华,希望她能留校工作,培养她当学校的教师。但苏凤叶拒绝了,她说:“谢谢学校的器重和栽培,能留校当老师对我是很荣幸的。但我的根在农村,我从哪里来就应回哪里去,农村更需要我。”

听苏凤叶铿锵有力的回答,学校领导很感动,说:“是的,你的选择很对,学校尊重你的意见,农村更需要你这样品德兼优的教师。”

却说这是一次不寻常的机遇,某一制片厂到学校来要拍摄一部有关学校教师教学的片子,摄制组来到学校考察并物色人才。他们特别看重苏凤叶,导演特地让苏凤叶试镜,苏凤叶也很配合,高兴地接受了任务。苏凤叶认为这是考验她教学水平的一次讲课。在试镜中苏凤叶沉着,按自己理念,俨然一名教师演绎。她感动了导演,导演看重了她的演技,更加看重了她的俊秀风姿。

导演私下找她谈,说她很有演戏才华,能当一个明星。然而苏凤叶婉拒了导演的厚爱和提携,她说她的志愿是当一名普通的农村教师。

人各有志不能强求,导演只好作罢。然而这件事在学校传开了,有为她惋惜的,有礼赞她的。

陈兰娟是苏凤叶的同窗,私下问凤叶,说:“凤叶姐,这么难得的机会,能当上一个明星多风光而你却婉拒了导演的好意。让机遇擦肩而过,多可惜呀。你不知我做梦都想当明星呢!”

一人立志万夫莫夺。苏凤叶品性淳朴无华,她像银华峰下幽谷的红叶:不哗众取宠,为人踏踏实实,不追求名利,不随波逐流。表现出了她的崇高思想境界。

凤叶对陈兰娟说:“当教师是我毕生的志向,从小就立下的宏愿。我立志把青春献给祖国的教育事业。当明星固然好,许多人梦寐以求。但当明星必须具备演技才能,丰富的想象力和饱满的感情,全神投入戏中所扮演人物的角色,我不具备这些条件。做任何工作都要符合自己的条件,不能心血来潮,一山望见一山高,临时改变初衷。我们既然读师范,是教师的后备军,就不要朝三暮四了。”

陈兰娟说:“凤叶姐,你的思想境界高,不追求名利,难怪学校看重你,想让你留校呢!我应当老老实实向你学习,当一名像你一样将来默默贡献自己青春年华的教师。”

凤叶说:“希望我们相互勉励,相互促进。”

(二)

骎骎时光,四年的大学生涯并不长,转瞬便过去了。苏凤叶毕业了,此时的苏凤叶已不是那个原来的苏凤叶了,是个有知识,有智慧,更加成熟的知识分子。她谦虚谨慎,朴实无华,虚怀若谷。

苏凤叶收拾行囊回到了自己家乡来,她要把自己学到的知识、本领贡献给自己家乡的人民。当她回来时,还没喘口气便向党支部汇报自己的学习情况并接受党支部的工作安排。支部书记很高兴地欢迎苏凤叶学成回来,并夸奖说:“苏凤叶你现在是大学生了,但你本质没变,根植书香村,心想书香村,你胸怀坦荡,冰清玉洁,你不愧是书香村的骄傲。”有一村干部开玩笑地说:“凤叶呀!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四年前你上了大学,村里人就胡言乱语说你大学毕业后再不会回来了,孔雀东南飞;还有的人说你即便飞走了,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没人会议论你,说你的坏话。然而你现在回来了,给了书香村人一个惊喜。现在你是贵人了,贵足踏贱地,一定会给书香村带来福星。书香村的人十分欢迎你学成归来。”苏凤叶的归来,也有说风凉话的,说:“苏凤叶不远走高飞,又飞回穷山村,脏旮旯地。她图什么呢!真傻。改革开放人们都跑到大城市去赚钱,千方百计往外迁。而她却往里钻,钻牛角尖,四年的书白读了。”还有人说:“苏凤叶姿容姣好,又有才华,完全可以嫁给城里有钱人家,过荣华富贵生活,而她却往穷山沟回,真不可思议。”

话说,苏凤叶大学毕业后回书香村来,这可让陈甘雨高兴不已,心也踏实了。可不知这几年他都怕苏凤叶大学毕业后往城里跑。他中专毕业后,常常往苏凤叶家里去,问苏凤叶的情况。苏凤叶母亲心疼陈甘雨,安慰说:“苏凤叶大学毕业后,一定会回来的。”可是陈甘雨还是不放心。

村里人都知道陈甘雨爱恋着苏凤叶,苏凤叶回来了便聊起了他们俩的事来,有羡慕的,有忌妒的。

陈甘雨是苏凤叶母亲看着长大的,现在陈甘雨长成大人了。七尺之躯,越发英俊潇洒,聪明机灵,能说会道,特别让苏凤叶母亲看重,讨她欢喜。

自从凤叶回来后,陈甘雨又恢复了过去和苏凤叶在一起时的风采,他欣喜的天天往凤叶家里跑。观看容颜便得知,人们猜着陈甘雨和苏凤叶好事成双,是板上钉钉的事。陈甘雨的父亲更是乐不可支,他也不避讳,逢人都夸自己儿子如何聪明、勤劳、关心苏凤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人嘴两张皮,人们津津乐道陈甘雨和苏凤叶的好事。有人说陈甘雨和苏凤叶是牛郎织女,是天仙配,一个郎才,一个女貌;还有人夸他们是五百年前就定了的姻缘,是好马配好鞍,俊男配才女……

却说,村里流传的蜚语,苏凤叶也许不知道,也许知道了也不当回事。她心胸坦然,身背不长眼,就当耳边风。她还是一贯的情态,光明磊落,笑对人们的议论。

苏凤叶自从回村后,再没见到林春旺的身影,虽说心中有些伤感,但并不影响她的情绪。

其实苏凤叶对自己的爱情还处于萌芽状态。她的爱情密码除了林春旺眼下还没有人能解开。她回乡后更多考虑的是如何把工作做好。现在村支部领导很器重她,并委以重任,让她担当村办中学的教师兼负责人。这是在考验她的实践能力,她暂时收敛自己的终生大事。暑期间,她上午有时参加劳动,下午则做社会调查,或到老教师家去拜访,甚至已是退休的老教师,她也去进行慰问,征求如何管理学校。她还到学生家去家访,了解哪些家庭比较困难,或者比较富裕的她都一一做记录。

苏凤叶就这样积极地准备暑期后的学校工作计划;千头万绪萦绕脑际的同时也不忘看望林春旺父母,看望林秋华。

林春旺两年前去了深圳打工,五年后才回来,她理解林春旺的决心。林春旺不在家,她似乎要填补他不在家期间对林秋华的关爱。自从她认识了李青山后,更是如此。苏凤叶一贯关心林春旺一家,让陈甘雨甚为不悦,慊慊于怀。

苏凤叶的父亲最了解女儿的心,林春旺是女儿最信赖的人。他不去干涉女儿的行为,一切顺其自然。然而母亲最关心女儿的择偶对象,所谓“男人最怕入错行,女人最怕嫁错郎。”因此母亲经常有意无意说陈甘雨的好话,有意无意说林春旺的缺陷。苏凤叶听腻了母亲的唠叨,反辩说:“妈,你别总是唠唠叨叨的,哪个好哪个不好女儿心里有数。再说我又不是急于要马上结婚,等女儿工作安定后再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

母亲似乎决定要包办女儿的终身大事,说:“你这么关心林家,关心林春旺,你不感受人家的情感。人家陈甘雨这么关心你,从小青梅竹马,外面人都也这么认为,只有陈甘雨才能和你相配。往后你少去关心林家,不要再去做让人伤感的事。”

苏凤叶说:“不要去比较人们的议论,我一直尊重陈甘雨,一贯把他当哥哥对待。他也应尊重我,不要干涉我的行动,也用不着为我的行动伤感。”

(三)

话说,苏凤叶将拜访她尊敬的已退休的张庆中老师,她将带来她对张庆中老师的感激之情和衷心祝福。这天下午,张庆中老师正在客厅写字。老伴不在,已经到田间劳动去了。

苏凤叶信步来张庆中老师家,门虚掩着,张老师正专注写字。

苏凤叶轻轻地推半开着的门接着便进来,说:“张老师好,苏凤叶看你来了。”

听见熟悉的声音,便知道是苏凤叶。张老师回头,并站起来说:“听到声音就知道是你了,我心里十分高兴,来坐这里吧!时间过得真快,转瞬间我们的苏凤叶变成了懂事的大学生老师了,多让人高兴。”

苏凤叶坐在张老师掇来的长凳上,须臾便说:“张老师退休了不是,还在写什么呢?”

张老师说:“退休后不甘寂寞,写点作品,有时帮村支部抄写文告什么的,更多的时候也看看书,提高文化素养。”

苏凤叶说:“这样好,发挥自己的专长,让生命更加绚丽多彩。张老师真是虎瘦雄心在,人老志不衰。我们年轻人应以张老师为榜样,更加珍惜时间,严格要求自己。”

张老师说:“在我的学生中你是我最得意和让我最骄傲的。无论在读小学、中学直至大学,你都表现很好。我相信你出来工作后也会保持你的一贯作风的。苏老师,我现就称呼你老师,这是神圣的称呼呀!”

苏凤叶此时心情激动,说:“谢谢老师的夸奖,我往后在工作中一定像张老师那样,履行我作为教师的职责,决不辜负张老师的厚望。”

谈话中,张庆中老师有意识地提到林春旺和陈甘雨。张老师最清楚,苏凤叶和林春旺、陈甘雨他们的关系变得不寻常。他从老婆口中知道,外面正传着他们的蜚语。

张老师关心地说:“林春旺两年前就离开书香村到深圳去工作了,林春旺离开书香村时跟我谈了一宿,他谈了他的志愿和理想。他也不忌讳谈他对你的追求。林春旺确实是个很有个性的青年,老实、正直、淳朴,是个好青年。至于陈甘雨,他也是个很不错的青年,聪明能干。但他美中不足的是……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他也在积极地追求你。年轻人嘛,血气方刚,追求自己理想的恋人无可厚非,是自然的事。对这个问题你要做出明确的判断,但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苏凤叶想,张老师有意识的谈到林春旺和陈甘雨的事,这是在提醒自己,在恋爱问题上必须慎重。张老师还有意识的谈到林春旺喜欢上了自己,从口气上分析张老师有意引导自己向着林春旺的,这和自己有同感。面对陈甘雨,他和自己的绯闻也让张老师担心。张老师看出自己和陈甘雨并不合适,只是旁敲则击罢了。

苏凤叶说:“张老师说的是,在恋爱问题上我还没做出决定,正处于萌芽状态。我正在考虑的是暑假过后如何开展工作,个人问题暂时放在一边。”

张老师说:“是的,你的想法是对的,工作伊始应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不要让个人问题干扰。”

苏凤叶和张老师又聊了许多,都是工作上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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