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影也不想揭穿了,反正这件衣服不管哪一方面都让她称心如意,布料摸在手里的感觉也十分好。只是可能被压的太久了,皱褶多了些,回去让霓裳熨一下,应该就没事了!
她上下审视了手里的衣服好几次,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人儿正用炙热的眼神看着自己,几次的又言欲止化为唇边的苦笑。
她如今已经是锐侧妃了!原本那个不受待见的三小姐已经成了过去式,今时往日,都让他无法忘却。
“你这件衣服怎么被那么多衣服压着啊?还丢在最角落的桌子上!”金裁缝像是在梦中被惊醒一样,瞪大了眼睛看着清影,看着她那张分明还写着稚嫩却已成为人妻的脸,一时间居然忘记要如何回答清影的问题。
清影抬头,看向金裁缝,他依旧是一脸羞涩的模样,满脸通红的看着自己,她呵呵的笑着走向角落的桌子。
这桌子一米见方,上面满满都堆着衣服,绿的红的应有尽有。她又随手拿起一件,在面前展开,这件衣服也同样也是被压的皱皱的,可设计和做工都没有让她失望,水红色水袖简直让她痴迷,衣服上依旧能瞧见蔷薇花的点缀。
放下后又拿起了一件看看,上好的面料,绝佳的设计,细致的做工简直让她叹为观止,这些衣服都是货架上那些衣服无法比拟的。
可为何要委屈了它们,就如一堆卖不出去的过时衣服一样堆在墙角的桌子上呢?金裁缝甚至都不削给它们标上一个处理价位。
“哎呦,这衣服真好看,你怎么把它们放在这里?”清影忍不住惊叹。
“我……”金裁缝都感觉自己的舌头打结了,半天都没有憋出一个字,急的一跺脚,干脆出门找小二来招待清影算了!
“哎,你别走啊,我和你商量个事情!”清影可不知道金裁缝的想法,三步并作两步的追上他,为了阻止他的逃离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臂,抬起另一只手,被抬起的手里还拿着一件衣服,在金裁缝的面前抖了两下,问,“我能不能买这些衣服,不过,你要帮我熨好。”
“可……可以!”有了肢体接触之后,金裁缝的“口吃”好像更是严重了一些,紧紧的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不过,你买……不……不要钱……”
“不要钱?这怎么可以?该多少就多少,我今天没带多少钱来,等你熨好之后一起结算!”见金裁缝同意了,清影也落的高兴,回到角落的桌子前继续挑选着衣服。
不一会,衣服几乎都被她挑走了,一大堆衣服其实也只有七八件,细心的清影发现这七八件衣服都有个共同点——那就是每一件衣服上都有蔷薇花的点缀!
这让清影有些不解,但也没细想,不是说每个设计师都会有自己习惯么?那个金裁缝的习惯就是蔷薇花吧!
看着清影挑完衣服后愉快的和霓裳说话,金裁缝的眉头舒展开了,眼里似乎只有她的笑容,脑海和心底同样。
走出裁缝店,清影还是忍不住的向跟在身后的霓裳称赞金裁缝的手艺,自顾自的说了很久才发现霓裳的脸色似乎有些不正常,忍不住的问:“到底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
“小姐……”霓裳面露难色,胆怯的问上一句,“您真的忘记了么?”
“这……”听见这句话清影顿时感觉大事不妙,难不成在自己穿越之前,清影还和那个金裁缝有一段故事?
她可是一点不记得啊!
眼珠子一转,立刻打了个马虎眼,“过去的事情都别提了,都过去了!快点回去吧,再不回去司马锐又要黑着脸了。”
听清影这般说辞,霓裳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能跟着她不断加快的步子回到了锐王府。
在搞清楚金裁缝的身份之前,清影自然是不敢多和他接触,所以连续好几天她都躲在房间里向霓裳讨教绣花的手艺,对着霓裳给她的鸳鸯绣品的样子一针一线的认真绣着,是不是的还会扎到手指。
“哎呀,不绣了!”清影实在是按不住自己急躁的性子了,将手里的红色绸缎狠狠的丢到了桌子上。
红色绸缎上的鸳鸯真巧向上,清影是怎么看着怎么不顺眼,她每一针每一线都是按照霓裳给的样品绣的,怎么会这样?这哪里是鸳鸯,分明就是小鸡么!还是两只极其难看的小鸡!
霓裳拿过绸缎瞅了一眼,如果不是念在清影是她主子,她早就笑出声了,憋着笑,问:“主子,奴婢帮你绣吧!您要什么尽管说。”
“我……”清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古代的女子家人不都是有说法的么,要自己绣一个鸳鸯戏水的枕头才能保得自己和夫君长长久久?
绣个十字绣还跌跌撞撞的自己绣不了枕头,绣个香囊挂在床头也好啊!可自己偏偏如此不争气,将鸳鸯绣成了小鸡!这哪是保得她和司马锐长久,是保他们迟早和小鸡一样被人宰了下锅变成烧鸡公吧!
但是,这鸳鸯如果假手于人,会不会就没了效果?不管了,最多绣好之后再旁边再绣上鸳鸯二字!
她摆了摆手,拿过了刚才丢下的红布,重新收拾心情,耐住性子,“好了好了,我继续绣好了!”
清影的心思哪里逃得过霓裳的眼角,她早已将这个消息以不小心将绣品摆错位置的形式走漏给司马锐了!
司马锐瞧见这鸳鸯简直就是哭笑不得,真的不敢相信这是出自于清家三小姐之手!如果不是旁边的样品,打死他他也不相信这个是一对鸳鸯,就是一对在水里泡着的小鸭子么,而且这对小鸭子好像刚刚吵了架,看起来挺不友好而且不开心。
可就是如此糟糕的刺绣,司马锐还偏偏喜欢的不得了,只要清影不在,他都会偷偷的拿出来看看,看看着绣品的进展如何,这期待的心情简直是无法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