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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不是我要听什么,关于王一的事情,你是早就知道的不是么?为什么这个月这样子呢?你从前不会这样的,落。”说实话,我有些慌张。

“从前你和王一也不会这样的。”林雨落面不改色的这样回到,“又有谁会一直一成不变呢?”

“可是,至少我以为我们的关系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王琳。怎么这样的变化你就接受不了么?王琳。我以为傻的人只有我,没想到,你也是这样的傻。你不是很厉害的么?帅手段,骗人,强迫,威胁。怎么一直在你掌控之中的我突然变得的不听话了,变得不再以你为中心了,你就是按耐不住,觉得我的变化不应该了么? 王琳,人不可以这样自私的,没有人有义务一直只围着你转,没有人有义务一直都把你当做是女王一样的供着。王琳,我不是洛云风,更不是王一。你在想什么呢,王琳,这可不是你。你不是应该在看到我被王一欺负之后动用一切的手段找人狠狠地去教训王一么?为什么没有呢?你不是应该在我看到王一这样子不堪之后,继而以我好名义,在我身边淳淳教诲我么?不是应该在发现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林雨落之后,继续高傲的挽着洛云风的手,更为美丽的活着么?”林雨落满意的看着我,我想我现在脸上的表情一定很难看,她自在的喝起了身边温度刚刚好咖啡。

我尽量让自己快速的冷静下来说“那么你先在这样生活又是怎么回事呢?”

雨落不动声色的收住了眼中的酸涩,声音却是更加冰冷的回答,“与你何干呢?”雨落顿了顿,拿起里手中的包,缓慢的说道,“王琳,看在从前亦真亦假的美好生活,谢谢你,从前一直不管真心与否都确确实实在那时的林雨落心中留下了最温暖的感受,但是现在,我只能说,王琳,我要怎样生活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也不应该有不是么?王琳,我要以为自己为重心生活,你懂么?我要过我自己的生活。”

我还来不及反应,还没有抓住雨落的衣角,雨落就决绝的走了。

是的,很决绝的走了。

在回日本之前我最后一次约了林雨落见面,这次见面我很难过,有种被抛弃了的感觉,很难受,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和雨落有一天会变成这样,也没有想过雨落会这样“抛弃”我。

我去日本的行程又被我提前了。

v44、生命的挽歌。

林雨落在这样的时间里一遍又一遍的想念着陪伴着自己父亲母亲加起来都不超过十年的父母。

想起她美丽的母亲时林雨落就这样和王一说的,王一,你知道么?我母亲她啊,她美丽,她高傲,她优秀,她神秘不可侵犯。可是她也会哭,她也会痛,她也渴望有人疼爱她,有人怜惜她,所以在父亲去医院看她的时候,她才会在父亲走后可了那么久吧。为了爱情风不顾身的妈妈。那样的勇气,自己怎么就没有遗传到呢?不过自己到不想母亲一般那么爱喝酒呢。那时候总是会有很多偏偏君子来家里找母亲。和她说起的时候,她也是心不在烟的“嗯.....”了一声,就没有了。

想起父亲是,林雨落就这样和王一说,王一,我告诉你哦,我父亲从小就不喜欢我,有时候冷冰冰的喊他爸爸,他也不理,有时候他又很动听的“雨儿,雨儿”的叫着。而且,我父亲从来没有抱过我。

很小很小的时候,有一次我曾听别人指着自己说,“你看,你看那个女娃子,跟她娘一样的桃花眼!祸水,以后肯定和她娘一样尽会狐媚子的功夫。”那时候什么都不知道,不晓得祸水是什么意思,狐媚子又是什么功夫,但是在听到别人说自己像妈妈的时候,十分高兴的跑回家和父亲说“爸,什么是祸水?是后闯祸的额水么?”“从哪里雪来的字词?”父亲似乎心情不好,素着一张脸问我,,我吓坏了简直“额,没有学,是刚刚楼下的大婶说...说我跟妈长着一样的桃花眼...然后祸水什么的...”我支支吾吾的回答着,父亲却突然一把将我抱住了。, 父亲从来没有抱过我。那一次是唯一的唯一的一次。

后来父亲絮絮叨叨的说着“雨落,你怎么还不回来呢?怎么还不回来呢?雨儿,你真的就这样的狠心么?雨儿,雨儿,雨儿...”

自那之后父亲的心情更加的阴晴不定了。时好时坏,还喜欢上了喝酒。

有一次,父亲喝酒回家后,一个人在房间里趴在床上衣服也米有换,鞋子也没有脱,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胡乱的说着什么,过了一会又没有声音了,我当时吓坏了,连忙跑进去看爸爸,很怕爸爸会死。幼稚园的老师说,死就是永远都看不见,摸不着,就是消失了,再也找不回来。

爸爸说,妈妈死了。

王一啊,王一,你知道嘛,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我母亲,第一次知道自己的母亲长什么样子。

那天抽走了他手里紧握的相片。

相片还很新,应该只是几年前照的,很漂亮的彩色照片,被剪刀了一部分。应该是经常拿来抚摸,相片上人物的部分比边角还要有些旧些。相片里有爸爸,还有一个笑起来非常好看的女人。

真的非常的好看,特别是那一双桃花眼。

明媚又不失韵味。

真的很好看呢... ...王一。

王一,王一你知道么?母亲生病的那年我第一次在林洛枫的面前狠狠的哭了一场。从小到大那是我第一次,其实以前我很多次都想这样做,很多次的呀。我都还没有哭够呢?!他怎么就走了呢?

... ...

王一你知道么?在意大利的时候,我会常常回头看向父亲沧桑的脸,就算岁月的痕迹有所留下,也依旧抵挡不住那张英俊的脸庞。父亲总是发呆的望着远方,没有焦距点的眼神,呆滞的看着前方,却是流光溢彩的,就像是看着自己很久没有见过的恋人一样。深情而又专注。我知道的,父亲是在想念母亲,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父亲一直都很寂寞。

他最爱的人就是母亲了。你知道么?他总是会偷偷的拿出母亲的相片看着,他总是以为我不知道呢?

王一,你知道么?每次我看到那样的父亲,我总是在想,我老了之后我是不是也会向父亲一样拿着你的恶相片,做一天。

... ...

王一,你知道么?在回国的时候,父亲常年冷漠的脸上忽然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的对我说,“雨落啊,又过去了一个十年了雨落。”

我知道的,他是希望我有个归宿,不要总是一个人,人的一生没有那么多的十年,我知道的,他一直都在对我好,默默地,没有声音的,就像对待母亲一样。王一你说,我究竟是有什么样的资格值得他这样对我呀!!!

我这样的人,究竟是有什么样的资格啊!!!

... ....

一次又一的哭晕过去。

林雨落就这样一直哭累到睡过去,然后王一又像从前一样,背着她一步一步的走回家。

这样的爱情。这样的努力生活着的他们,还有我们。

第二次走进殡仪馆,林雨落能感觉到的依旧只有那种死亡的气息。宽阔的走廊、投射天光的落地窗、洁白的大理石死板和雪白的墙,四处包房的艳丽鲜花...有人说这样是对死者家属的慰藉——想到几人在如此优雅的地方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完成圆满谢幕,从四面八方赶来的亲朋好友敬慕并肩,以哀伤却祝福的心情观望死者从容离开。逝者像一条穿,满载着所经历过的u爱了烦恼、幸福痛苦和洒落在一体上的先混,一起驶向遥远边...这样的景象,多少能让人觉得宽心吧。

不管是多么宽阔的走廊都不能赶走心中更压抑,,不管有多少刺目的天光的穿过落地窗都不能让人觉得温暖,不管是多么洁白的大理石地板和雪白的墙都不能让人心里感觉到平静,不管四处摆放着多么的艳丽鲜花也不能让人觉得世界是美丽的。——这就是死亡。无论你是给死亡的世界加上多少鲜艳的红色,多少温暖的橙黄,多少新鲜的嫩绿都不能让你觉得这不是死亡。再多改头换面的变化都掩不住他铺天盖地的悲凉。

这样生冷的气息。

呆着这里守着父亲的时候,看着明亮的窗觉得异常的刺眼。林雨落眼泪就止不住的掉了下来。想起父亲,想起母亲,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抚平心中那封汹涌澎怕的哀伤。看着父亲的相片,那张略显沧桑就算岁月的痕迹有所留下,也依旧抵挡不住那张英俊的脸庞,和母亲生病时苍白突兀的脸旁重叠在一切。

“爸... ...妈... ...”

日夜交替的在殡仪馆晕倒又醒来,醒来又晕倒。一直到火化的日子。

林雨落看着眼前火焰就有明亮色彩。舞动着端丽身姿,仿佛具有生命般灼热涌动。

谣言的火舌天真贪婪地舔吸所有出售可以的可燃物,噼噼啪啪发出鞭笞般的声响,身躯扩展延伸到那些寂静的死物之上,把自己活泼的灵魂灌注进去,最后让一切烧成灰烬。白的纸、黑的字、编织花篮的藤条、各色鲜艳水灵的花朵和绿叶就此弄碎塌陷,因单程不分彼此的黑灰色尘埃。

光是看它燃烧的形状,就可以让人痴迷很久。那样的可以将一切都燃烧完全的火光啊!你也将我燃烧殆尽吧,将我烧毁吧!

情不自禁走向火堆的林雨落被王一拦了下拉。一直到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在医院。

医院的药水味儿让林雨落忍不住的作呕。根本不想呆在医院里。和王一几次争执之后,仍旧是从医院里办叻出来。没有住回原来的屋子,王一说是怕触景伤心,将我安置在一个很漂亮的别墅里。那时候我才发现我对王一一点儿也不了解,但是都已经不重要了。

是的,不重要。

现在我们现在应该放在首先重要的位置便是高唱生命的挽歌了。哈哈——

林雨落住的房子是很多年前王一赶回国时住的房子。很古色古香的装修还,还有一个很漂亮的院子。院子里有些假山啊什么的,总能够带给人一种很浪漫的感觉。刚住进来没有多久 的林雨落在一次晚饭后和王一说她很喜欢这里,说是有家的感觉。又忽然笑着说,王一你还算是完成了当初的若言。王一巧笑的说,是带你回家么?林雨落又些讶异的回道,你还记得呀,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记得的。将林雨落纤细的身子怀紧说,当然记得的,这是我对我心爱女人的承诺,怎么会不记得呢?林雨落有的只是沉默。

过了许久之后林雨落说,王一你记不记得以前我住院耳朵时候我病房隔壁的老奶奶?王一摇摇头道,没有什么映像,怎么突然想到这个?

“因为我已经老了呀,你看我的生命都快要消失殆尽了,不是老了么?”

王一板着脸,更加的紧了紧手臂说到,“那你胡说什么呢?!”林雨落觉得好笑,便开始讲隔壁奶奶的事情,林雨落说,我之前一直没有办法理解母亲的想法,一直到看到那位奶奶,她头发全白了,瘦骨如柴想来是受不了病痛的折磨。手上远远的都能看到泛着的青色,点滴用多了就会那样。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我不经觉得这样的晚年很是可怜和悲戚,却不料她和护士说起话来的时候竟然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裂开着嘴,脸上所有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好像黄土高坡上的千丘万壑。我震惊了,也不明吧,是什么让她还可以有着这样的笑容,她难道并不觉得自己可悲么,她感觉不到孤单和悲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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