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乾隆皇帝是清朝十二个皇帝中留下风流逸事最多的皇帝,他把爱新觉罗家族风流的个性加以发扬光大了许多。关于乾隆的种种传说在民间如雪片般纷纷扬扬地传播着,经久不息,时至今日更有愈演愈烈之势。
乾隆皇帝的生母是谁?他降生在何方?他究竟是汉人,还是满人?福康安到底是不是乾隆的私生子?乾隆的皇后为什么都那么短命?聪明一世的乾隆皇帝为什么对和珅偏听偏信……这些离奇的问题,几乎从乾隆登上皇位的那一天起,就像一团朦胧的迷雾,既令世人困惑不已,也让人们好奇心大增。直到今天,200多年过去了,关于乾隆皇帝的种种谜团,仍然是一件人各言殊的奇闻,人们津津乐道却又说不清道不明。
乾隆像一个从祖上继承万贯家财的纨绔子弟,有时甚至像一个被宠坏了的大孩子。什么“婚外恋”、“私生子”、“同性恋”、“干女儿”、“狎妓”等等新鲜词全能在他的身上找到。据说在乾隆六下江南之后,他散落在民间的儿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乾隆是一个“泛情”甚至有些“滥情”的皇帝,尽管他的智商很高,但似乎他的情商比他的智商更高,因此便使他具备了“风流大帝”的天性。
后世之人对乾隆的评价不一,有人说他是“圣世明君”,有人说他是“败家皇帝”,乾隆究竟是怎样一个皇帝?
乾隆幼年天资聪颖,颇受皇祖康熙帝宠爱,曾为其慎择良师,进行多方面教育。雍正元年(1723年)被秘立为太子,十一年封为和硕宝亲王,开始参与军国要务。雍正十三年(1735年),雍正帝去世,乾隆即位。开始施展其“文治武功”。
乾隆皇帝能够被康熙和雍正两代堪称明主的皇帝看中,并成为中国历史上寿命最长、执政时间最长的帝王,康乾盛世的主要推动者,应该说除了风流之外,也确实有两下子。顺利登基的乾隆出手不凡,几个回合就荡平了后宫的各种冤冤屈屈,由父辈遗流下来的皇位争夺案在他的掌心不带血刃地悄悄了断。在武功方面,乾隆堪称兵法大家,先后两次平定准噶尔,一次回部叛乱,两次大小金川叛乱,并镇压了林爽文领导的台湾人民起义;与廓尔喀作战两次,平定南疆缅甸和安南各一次,他曾志骄意满地夸耀自己“十全武功”,并自诩“十全老人”。
乾隆帝一生酷爱著文吟诗,笔墨留于大江南北,其诗作竟高达四万二千余首。乾隆帝最突出的文化成就是在全国范围内征集图书,编纂巨帙《四库全书》。然而与此相悖的是他大兴文字狱,焚毁中国历史上许多重要文化典籍,使其“文治”黯然失色。
乾隆帝还曾六下江南,六莅五台,奠孔林等,数十次木兰秋狝,多次于避暑山庄宴见西北边疆少数民族首领,这些举措对发展经济、巩固统治、安定边疆产生了重要作用。
乾隆帝善于弄权,精于谋略,禅位以后,尽管只剩下一口气,却仍把持着本属于儿子的皇权“死活不放”。特别是乾隆皇帝后期由于宠信贪官和珅,致使吏治败坏,弊政丛出,贪污盛行,使他的还算辉煌的一生罩上了阴影。乾隆皇帝在将清朝的康乾盛世推向顶峰的同时,也亲手将这个“王中之王”的王朝带向低谷。
本书从乾隆皇帝的出生之谜解起,一个个揭开环绕这位扑溯迷离的风流皇帝一生极其神秘又耐人寻味的重要的环节,带领亲爱的读者穿越乾隆王朝历史的滚滚烟幕,了解那个恢宏的时代。
一 乾隆即位背后
1 因果报应——乾隆的离奇身世成了他风流成性的最好解释
在民间关于乾隆身世的传说真是五花八门,形形色色。我们这里要讲的却是一种极其神秘又无法解释的出生之谜,也只有这个传说最能为他风流的一生打下伏笔,这是个怎样的故事?这个一直以解决主子燃眉之急为己任的侍卫究竟做错了什么事情而惹来杀身大祸?做事严谨、喜怒无常的四皇子为什么要杀死一个对他忠心耿耿的侍卫?热河避暑山庄的丑女金桂居然怀孕了!宫里的人们众说纷纭,大家都拭目以待,可是这个丑女人过了十个月却迟迟不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怀的是是妖孽还是贵人?
康熙四十九年炎热的夏天刚刚过去,在热河避暑山庄的康熙皇帝照例要进行一系列大规模的狩猎活动,也叫“木兰秋狝”。康熙皇帝担心天下太平久了,长于骑射的八旗子弟,荒废了武艺,懈怠了身手,借此作为一种习武锻炼的机会。
趁着秋高气爽的天气,康熙决定带领着皇子皇孙们赶在八月底进行最后一次猎鹿。
这天,康熙皇帝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长长的队伍中间,一群人马浩浩荡荡地来到离承德不远的阿格鸠围场,大家知道这个围场鹿多。
通常鹿这种动物非常敏感,与虎豹豺狼难以合群,因此行围猎鹿,也叫哨鹿。说起哨鹿,还有一番讲究:派一名侍卫,身披鹿皮,头顶一具制得极其逼真的假鹿头,哟哟地学公鹿的鸣叫声。只要听见远近的山峦有了和鸣的鹿声,那一定是母鹿找公鹿来了!猎鹿的人趁机围剿母鹿。据说鹿性最淫,一头公鹿可连续与数十头母鹿交欢,鹿血是极具神效的壮阳剂。
哨鹿之声一起,康熙皇帝提着猎枪,端坐在马背上,静静等着。山间升起的薄雾将他包围起来。很快,远近的山林传来了母鹿连绵不绝的应和之声。那种母鹿的叫声非常动人,很难形容,充满情感。一会儿,林间出现了鹿影,母鹿徘徊瞻顾,在找公鹿。看着母鹿从四面八方聚集过来,康熙这才端起猎枪,向一头极大的鹿开火。清脆的枪声,划破了静寂的晓空,接着便听见一片欢呼声,那只鹿已被康熙皇帝一枪打中要害,倒在血泊中了。枪声如进军的号令,后面的皇子皇孙一齐策马飞奔,发现鹿影,紧追不舍。一场勇气与战斗力的竞技开始了。
第一队的领队是皇四子胤禛,他左手握缰,右手提弓,不错眼珠地直视着前方,随时准备从箭袋里抽出利箭向鹿射去。突然,一只梅花鹿从山口窜进了山谷,也许是看到情况不对,这只梅花鹿飞一般朝着山里驰去。它那棕色的身影极为醒目,就像一团燃烧的云在向前飘浮。四皇子打马在梅花鹿后面紧追不舍。胤禛与梅花鹿一前一后,追逐了有一顿饭的工夫,胤禛终于找到下手机会。他举枪瞄准射击,第一枪打中鹿头,母鹿接着向前跑去。胤禛接着举枪射击。第二枪打中鹿胸,眼看它的脚步慢了下来,踉跄着没走几步,侧身倒下。胤禛勒住了马,长长地出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胤禛看看周围的景物,这见这个幽谷极其深邃,里面长满了参天的古松,一株株苍劲的松树,树干笔直粗壮,两三个人合抱犹难抱拢。如盖的树冠紧密相连,遮得谷中的光线有些幽暗。
这时宁静中隐约听见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胤禛回身看时,那个名叫那全的侍卫,气喘吁吁地赶了上来。“爷的马跑得太快!”那全滚鞍下马,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大家都跟丢了。”
胤禛得意地笑着,取下系在马鞍上的皮水壶,拨开塞子喝了几口,指着鹿问:“这只鹿怎么办?”
“砍下鹿角回去登帐。”那全一面取木碗,一面说道:“奴才取鹿血来给爷喝。这可是好东西!” 那全很快就端来一碗鹿血,胤禛将温热的木碗接了过来,一口气喝了大半碗,他皱了皱眉,嫌鹿血腥气不想再喝了。“快去砍鹿角,完事了好走。”那全已缓过气来了,动作十分利落,砍下鹿角,插在腰带上,然后服侍主人上马,缓缓向南行去。
马没跑多远,胤禛突然觉得浑身热了起来,冲动得厉害,他心里大叫不好,这碗鹿血的劲道发作了。此时此地,惟有平心静气,尽力自制才好。可是不管胤禛怎么样努力,也压不住那一团火,胤禛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这种蓬勃的情欲让他不知如何是好。他情急之中大声叫道:“那全!”那全策马在前,听得喊声,圈马回来,听候主人发话。
“这儿附近有人家没有?”
那全摇摇头说:“不会有的。”
胤禛不知道怎么说了,脸涨得通红,连一双眼睛都是红的。整个人如同烧着了一般。那全大为诧异,凝神细想了一会儿,才小声问道:“爷可是涨得难受?”
胤禛用力点着头,如释重负似的答说:“涨得一刻也忍不得。”“那,那可怎么办呢?”胤禛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觉得躁急难耐,他心里涌动着一股邪火,不由得恨恨地骂道:“混账东西,平时白疼了你,这么一点小事,都不肯用心去办!”那全不敢回嘴,苦苦思索了一会儿,他抬眼向周围望去,突然眉头一展,说:“有法子了,翻过山,就是园子,我去找个妞儿来替爷泄火。”
“园子”就是避暑山庄,则“妞儿”自然是宫女。清朝的家法极严,皇子勾搭宫女,亦算秽乱宫闱,会受到谴责。所以胤禛直觉地认为那全荒谬绝伦,越发生气。
“你简直是畜生!说出这样话来,可知你心口中无父无君,就该捆到内务府,一顿板子打死!”那全吓得脸色都变了,自然不敢再作声,胤禛说完话以后就后悔了:细想一想,此事也没有什么做不得。自己刚才问附近有没有人家,下意识里也是这个意思。不过自己讲话如此之硬,自己要想转圆,已万万不能,因而脸上现出一副沮丧的神色。
这副神色落在那全眼中,未免困惑。他想像中所见的应该是怒容,怎么会是这样可怜兮兮的神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那全仔细一想,恍然大悟。主人的性情,向来说的是一套,做的又是一套。为今之计,不管他说什么,只要能找来“妞儿”就决不会错。想停当了,便说一句:“爷请上马吧!”
一面说,一面认蹬扳鞍,跃上马背,狠狠加上一鞭,往南直上坡道。胤禛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去找宫女,只得窝着一张被性欲膨胀的有些变形的脸,跟在他的后面打马前行。
走了几里路光景,那全在林边一座小屋前面停了下来。 “爷,”那全指着小木屋说,“请里面等等,我尽快回来。”说完,匆匆走了。
这下,胤禛心里明白了。走进小屋一看,里面有张土炕,坑上铺着一领旧草席,此外什么都没有了。
胤禛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四皇子平日威严的风度。他脱去紧身的打猎服,把衣服顺手丢在炕上;他又把靴子脱掉,光着一双呼呼冒着热气的脚在小屋里急躁地来回走动着。时间在煎熬中过得很慢,他心里大骂那全这个狗奴才去了那么久。就在胤禛被这团情欲之火折磨得脸色由红变紫的时候,听得屋外有个很清脆的女音传来,胤禛心里不由得一阵扑通扑通乱跳。那个女人说:
“你大老远带我上这儿来,神秘兮兮的,到底有什么事呀?”
那全说道:“你一进去就知道了。”
接着门一下子被打开了,只见踉踉跄跄冲进一条影子来。胤禛想这宫女准是让那全推了进来的。胤禛的一个念头不曾转完,只听那宫女惊呼道:“四阿哥!”
“别嚷嚷!”是那全在说话,胤禛随即感到眼前一黑,听得外面高声在说:“我把门关上,她长得不怎么体面,爷将就着用吧。”胤禛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他冲上前去,如同扒玉米一样,瞬间把女人身上的衣服扒了个一干二净。胤禛浑身颤抖,他把女人按倒在土炕上,在这个来路不明的肉体上狂吻着,发泄着,身边的世界一下子消失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雨散云收,胤禛身心舒展,在黑暗里草草扎好腰带,收拾停当。胤禛心想,应该有所赏赐。但转念一想,还是不要留下什么把柄为好。他摸索着向门口走出。“四阿哥要走了?”
“嗯!”胤禛答应着,将脚步停了下来,他在考虑,要怎么叮嘱她两句,不可将此片刻的邂逅泄露。这宫女不知道他的心事,只以为是要她去开门,所以衣服尚未穿戴整齐,便从床上蹦下来,紧走几步到门口,将板门拉开一条缝,探头往外看了一下,回头说道:“外面没有人。”
没有人不走,更待何时?胤禛大步擦身而过,不经意回头一望,不由得大吃一惊。直到此刻,他才完全看清楚她的脸,女人长得奇丑无比,胤禛想到刚才紧紧搂住她的光景,一阵一阵地想呕,懊丧像潮水一样向他涌来。
胤禛脚步踉跄地往外奔时,那全一脸笑容地从一旁走了过来,他觉得为主子办了一件大好事。那全看到四皇子的脸色那样难看,不由得愣住了。“马呢?”胤禛脸色阴沉地问。
“在那边,奴才去牵过来。”上了马,胤禛一言不发,打马往北,那全知道他的意思,仍旧翻岭回去归队,便紧跟在他的马后。
胤禛在马上思量,这件事要传出去,自己就缺少竞争皇位的资格了;即使能够如愿以偿得到皇位,他也会留下一个为臣下所笑的话柄,岂不有伤“圣德”?非当机立断不可!念头转定,胤禛随即勒住了马,仔细向前望去,只见云雾凄迷,正临峡谷;到了一处需要留神的地方了。“那全!”
“奴才在。”
“这儿的地名叫什么?”
“奴才不知道。”那全答说,“走倒走过两回,路很狭,一面是峭壁,一面是悬崖,掉下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吐一吐舌头,加了一句:“爷加小心!”“倒是你该当心!走,带路。”于是那全一拎缰绳,策马而前,胤禛紧跟着,占了靠峭壁的一面,他们几乎是并驾而行。那全紧靠悬崖,用脚碰碰马腹想赶在前面,占住路心,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时胤禛一鞭子挥了过来。这一鞭子不打人,只打马,打马又不打马股,只打马眼。只一下,那全的马像发了癫症似的,活蹦乱跳了两三下就将那全掀得往上一抛,再往下一落,七颠八倒地好久才落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