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事不如人愿,还没走出几步的她便被一双厚实的手臂结下,她抬眸气愤的看着影王爷,冷冷地问道“不知王爷有何指教。”
“指教谈不上,只不过想要王妃记住一件事,我风飞影的王妃从来都只有你一个。”
一字一句清晰的传入众人的耳朵,李杜姗自然不例外。
“王爷,我也想要你记住一件事,我寒紫兰已在2个月前被您一纸休书给休了。”
“是吗?为何本王不曾记得给过你休书呢?”自信的笑容,一副看好戏的脸庞。
“我有休书为证,你想抵赖也赖不了。”她微笑着举起手指头在他眼前晃了晃,那休书可不是她伪造的。
“是吗?”
“当然”。
他神采奕奕的看着她,仿佛根本没休书这回事。她同样自信的回视,哼,谁怕谁啊。
“王爷,药熬好了。”终于,一个端着一碗刺鼻中药的侍卫打破了微妙的气氛。
风飞影接过药碗,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女子温柔说道“来,把药喝了就不会痛了。”宠溺之味十足。
“不喝”打死她都不喝,那东西根本不是人喝的。
“如果不喝就不准你见寒将军。”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那宠溺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味道。
“你敢?”她狠狠的瞪着他,傲气凛然,完全没有抓住对方是在关心她这个前提。
“你觉得呢?”语气中分明透露着别的本事先不说,这么点小事还是难不倒他的味道。
她回味了片刻,看了看自信、狡黠的男子,又看了看黑乎乎的药,犹豫了片刻,还是妥协了,伸手、拿药、捏鼻、一饮而下,可谓一气呵成。
“满意了吧!”她愤愤不平的将空碗扔还给他。
“这才乖嘛!兰儿,笑一个。”风飞影一扫先前的严厉,微笑着接过见了底的碗的同时向她投去了一个赞赏的眼神。
欺人太甚!
得寸进尺!
李杜姗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面笑如春风,实则如恶魔的男子,强压下怒意,她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呵呵……
忍辱负重……她忍,为了她的将军爹爹,她忍了,暂时忍了,哼女子报仇十年未晚。
“爱妃,这边请。”风飞影乐呵呵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变色龙,地地道道的变色龙……”这是她想到的最适合形容眼前人的词,她真不明白为何在马车上她会觉得此人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呢!
“爱妃,嘀嘀咕咕说什么呢?”他渐渐靠近她,企图听清楚一些。
“离远点,我和你不熟。”李杜姗跳出一丈之外,与之保持一定的距离,不然烦都烦死了。
影王府一处密室里,风飞影一扫先前的狡黠、喜悦,面色沉重的向治疗寒羽的2位大夫问道“寒将军的情况怎样了?”
“回王爷,情况不容乐观,将军的毒已从胸口向外扩散到锁骨了,若在毒气扩散到眉心前还没找到那2味药的话,恐怕……”大夫甲欲言又止。
“恐怕……恐怕什么?将军爹爹一定不会有事的。”李杜姗凝视着寒羽胸口的毒块,那紫青色的印记已然到了锁骨。现在离那三日之期只剩1天半了,大夫的解毒药方已开出,只是差了几味药材,连寒紫晖也请命外出寻药去了,究竟是什么药材如此难寻呢!
“你们配的那解毒药方目前还差什么药材?”她从来都相信“有志者事竟成”这句话,她还就不信邪了。
“这……回王妃,还差最最重要的2味药:白狐之毛、血凝子之血。”大夫乙回道。
“白狐之毛?是不是指雪白色狐狸的毛发?”
“是。可惜这世上雪白毛色的狐狸少之又少,也不知道能不能在短时间内找到。”大夫甲有一丝气馁。
李杜姗面露喜色,lucky,雪儿就是白狐耶,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不过那个血凝子又是什么呢?”这个白狐之毛我有。那个血凝子之血又是什么?”
大夫乙怔了怔,恭敬的回道“血凝子之血是指天然百毒不侵体质之人的血,王妃可知?”
呵呵,Lucky,这味药更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看来老天也不忍心让将军爹爹英年早逝。
看着李杜姗面庞上尽现的笑意,大夫甲试探性的问道“难道王妃知道血凝子的下落?”
血凝子不就是寒紫兰吗?原来她还真是珍贵的药材呢,怪不得司徒在听到她大摇大摆、毫无防备的说出自己是百毒不侵体质的时候,表情严厉的教训了她一顿。
血凝子可是很稀有的,根据书中记载,50年前曾出现过一个,至于现在就未知了。看着若有所思的女子,风飞影也求证性问道“兰儿,你真的知道血凝子下落?”
她点了点头“恩,我知道。她……”
“恩,这么说来,我们在治天花途中从老婆婆那儿得到的血泪就是血凝子之血了。”风飞润使劲向李杜姗使眼色,他可不想从她嘴中听到一些威胁到她自己的话语。因为在治天花过程中,他曾看到她偷偷的将自己的血混入药中,当时他并没有太在意,只是刚刚她那胸有成竹的样子再联想到那时她手上时常有的小伤痕,聪明如他,又怎会猜不到呢?
“恩,我就是想说我们在路上得到的那称为血泪的东西,应该就是你们所说的血凝子之血。”李杜姗感激的看向风飞润,帮她编了一个不错的借口。她本来想说是在与飞飞、云天一起旅游的那段时间无意中得到的,现在笑面虎的出面,她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也没人怀疑了。呵呵……不过,他们明明没得到过什么血泪嘛,太奇怪了。
难道……
不会吧!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可没把自己是血凝子的事告诉过司徒以外的人。
算了,不管了,为将军爹爹解毒要紧,就算笑面虎知道了也无所谓,虽然他平常是比较喜欢与她抬杠没错了,但是,她始终相信笑面虎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来的。
“恩,解毒要紧,我现在就去取那2味药材来。”语毕,李杜姗便消失在密室外,风飞润也随其而去,留下密室里的人在那儿惊讶的合不拢嘴,这也难怪,他们辛苦查询资料、辛苦找寻已久的药材却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聚齐,不讶异也不行啊。
当日,喝了药后,寒羽身上的毒气慢慢消散,紫青的毒块也也被踢去抓哇国放羊去了。当晚,寒羽转醒,李杜姗那颗吊着的心也归位了。
夜晚,凉风习习,李杜姗收拾了包袱,带着小兰和云天走在通往大门的石子路上,可惜在经过花园的时候,她就被拦截了。
“兰儿,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不用看,也知道是那位王爷大哥来找茬了。
“我?你觉得这身行头是干嘛的呢?”她指着自己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