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
看着离殇颇有深意的笑容,她迷惑了,她何时有仇要报了,难道……她不确定的问道“你不会是去找风飞影算账了吧?”
午夜时分,迷迷糊糊中她好像听到一个人在耳边说要让那些伤害过她的人血债血偿,难道那不是幻听?
“算是吧!若非他,你也不会遭逢此罪。”离殇点点头,捡起一个小石子就往池子里扔。
咚……
小石子在空中划了道完美的弧线后,下落,溅起一泓七彩的清泉。
“你不会把他给……”姗姗心惊胆战的做了个喀嚓的姿势。
“哪能那么便宜?我要让他、她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又一石子蜻蜓点水般飘过水面,最终,在连跳4步后缓缓沉入水中。
“喂喂,你不会是……绑架他吧!”姗姗不安的吞了吞口水。
“放心,那种女人还用不着我动用大刑,我不过是将她带给你的伤害十倍的奉还而已。”离殇邪魅的笑了。
“啊?女人?”不是风飞影吗?何时变成女人了?
“哼,我早就警告过她:若敢伤你,定当十倍奉还。”离殇的眸子变得阴狠、深邃,然后在对上姗姗那不解眼神的时候顿时化为柔软。他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对面传来的打斗声打断了。
湖边,一副惊天地泣鬼神的美景正在上映:一紫衣飞扬的男子持剑立于湖中碧绿的荷叶上,白衣飘飘的司徒则执箫立于池边的一支细柳上与之对峙着。当然,如此绝美男子的对峙自然引来不少丫鬟的驻足。
“哇,是大公子耶!”丫鬟甲眼冒红心,兴奋的喊出声。
“大公子?公子的哥哥?”一旁的小丫鬟乙不确定的问道。
“恩,这还是我第二次见到大公子。”丫鬟甲一脸的沉溺,飞出的红心也不断变大。
丫鬟丙看了看对峙中的美男子,不解的问道“那……公子和大公子怎么打起来了?”
“我刚刚听到他们的谈话,好像是大公子要公子回雨城,可是公子因为赵小姐的缘故,不愿意离开,所以二人便打起来了。”丫鬟甲发挥着八卦的技能。
“赵小姐?是住在枫轩的那位小姐吗?”又一丫鬟加入了八卦行列。
“是啊!公子很宠她,风居也因为赵小姐的到来而热闹起来。”
“是啊是啊,赵小姐身边的那个叫离殇的男子很帅的,还有时不时来访的男子也个个出色,一看就都是富贵之人。”
“哎,那位小姐我见过,人很好,只是可惜了,正值芳华却被人在脸上划了一刀。”虽然没窥到全貌,不过她对她的豪爽记忆犹新。
“可是,以公子高超的医术来说,赵小姐一定可以复原的。”丫鬟乙崇拜的望向不远处的白衣男子。
“是啊,公子医术那么高,一定可以的。不过,我很好奇那赵小姐究竟长什么样,竟然让文武全才的公子如此着迷。”
“是啊,虽然赵小姐到风居十多天了,可是我还是没见到过她的真面目呢?”其中年龄最小的丫鬟无奈的抱怨着,因为枫轩不是她们可以随便进出的。
七嘴八舌之后,众丫鬟对枫轩的那个赵小姐更加感兴趣了。
“然,我再问一次,跟不跟我回去?”紫衣男子皱着眉头,盛是不爽。
“不回,我在风城还有些事要处理。”坚定的语气。
“是因为那个影王妃吗?”不屑的语气,他就想不通了,自己那才貌双全的弟弟竟然会看上一个有夫之妇。
“她早已不再是王妃了?”司徒气愤的辩解着,为什么他们一个个总提她王妃的身份,影王爷如是、仁武皇帝(风飞扬)如是,现在连自己的大哥也如是,他生气了。
“然,为了那么个女子而得罪影王爷,值得吗?”司徒尔慕无奈的叹了叹气。
“值,只要是姗姗,得罪谁都无所谓。”
“那女子究竟那点好了?”司徒尔慕有点好奇了,那个影王妃究竟是什么的女子,竟然让自己那傲视万物的弟弟如此袒护。
“她那儿都好。大哥,为了她,我甚至可以付出我的生命。”
“你确定?”
“是。”
“是吗?好,那么,跳下去!”司徒尔慕指着湖面睥睨着自己的弟弟,他倒要看看因小时落水差点溺死而有了畏水心结的弟弟究竟有多大的决心。
他赌他不会跳,因为他始终觉得自己的弟弟只是一时兴起而已。
司徒看了看平静的湖面又看了看一副笃定他不敢的大哥,若无其事的问道“如果我跳了,你是不是就不再过问此事。”
司徒尔慕微微点头。
司徒纵身而下,落入水中,然后慢慢下沉。
湖边的毅有些心慌了,正欲下水救助,却被司徒尔慕拦截定在原地了。
“你们谁也不许下水救他。”司徒尔慕怒视四方下了最后的通牒,他要弟弟在水中好好清醒清醒。
司徒依旧在下沉,扑腾着却没有求救。
若非大哥是他所敬重的人,根本就没必要多此一举。因为他早已决定:只要姗姗愿意,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反对,他也不会妥协的。
“然,跟我回雨城?”
“不回。”声音虽然虚弱,却也很清晰。
突然,一白影飞快的闪至湖边,却被紫衣男子拦下……
“喂,让开!”李杜姗怒视拦住他的司徒尔慕,眼见司徒已完全没入水中,她却被只能眼睁睁看着,心没来由的慌了。
“赵小姐,公子他……他惧水”毅大声喊着,被定在湖边的他除了向别人求助外也无能为力了。
“离殇,帮我搞定他。”
得知司徒怕水的李杜姗心下更慌了,她将拦截她的男子交由离殇应付,自己则一跃而下,飞快的游向不远处不断冒出气泡的地方。
终于,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后,她总算是把司徒从湖中拖到了岸边,可是,在经过一翻初步的审查后她的心凉了半截——司徒没呼吸了!
“喂,司徒,醒醒……醒醒……”她对地上的男子又捏鼻子又拍脸的,可是她粗暴的行为未换来一句抱怨抑或怒骂。
晚了吗?
还是晚了吗?
“司徒,你给我醒来……醒来……”她推搡着,可是地上的男子依旧一动不动的躺着。
晚了!
晚了吗?
那个温文尔雅、那个善解人意、那个无论她做错什么总是笑脸相对的司徒就那样离去了吗?
正当她心灰意冷之时,匆匆赶至的飞飞见状大声喊道“姗姗,为他做人工呼吸,应该还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