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尓然失魂落魄的骑在马背上,看着风飞影挺拔的背影,看着紫兰的不反抗,虽然他很想反对,可是他有什么理由反对呢?她是他的王妃,她是风飞影的!而他只是她的朋友,抑或如她所说的兄弟!
一旁,谢飞飞也在雷少陵怀中沉沉的睡去!
今夜,注定是个无眠夜!
东方,旭日缓缓升起,柔和的阳光穿云而下,丝丝缕缕,洒满大地,气宇轩也不例外。
“夜,事情办得怎样了?”风飞影站在窗边眺望着远方,金黄的阳光洒在他那冷酷俊逸的面庞。
“启禀王爷,小慈和董小宛她们已经出风城了,不出意外的话,10日内便可到达云城!”夜恭恭敬敬的回道。
“恩,派人暗中保护,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也说不定!”风飞影淡漠冷静的吩咐道,心里暗自思量“苏小小、绿绮、谢飞飞……本王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让一向冷静、镇定自若的柔妃神色恍惚……”。
“是。”语毕,夜便退出门外,兀自行事,留下风飞影在那儿沉思。
“六皇兄,不知我所选的董小宛、苏小小可满意!”风飞润出现在门口,打断风飞影的思绪。
“不错,比那张牙舞爪、浑身是刺的小女人好多了!润,迎风楼的事处理得怎样了?”风飞影转身,示意漫不经心的弟弟坐下。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不过是让飘飘顶替了水晶的位置罢了!”风飞润说得漫不经心,可眼中却带着一丝怒意。
“飘飘?是昨晚,那个叫柳飘飘的女子!”
“恩!水晶恃宠而骄、在私底下做了很多我不喜欢的事,念在她忠心的份上我睁只眼闭只眼随她去,若非她几次三番找紫兰麻烦,我也不想那么快把飘飘推上那个位置。”想到水晶建议苏丸给紫兰下媚药,想到紫兰可能……风飞润目光一敛,脸色变得极为阴沉。
“你怎么处理苏丸?”风飞影语气极为冰冷,眼中不自觉的露出丝丝杀气。昨日,得知她遭人下毒的时候,他真想杀了那胖子。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对她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从她顶撞他、决绝的跳入湖中到迎风楼智胜水晶到将军府的高谈阔论再到昨日茗香轩的才艺展示,不知不觉中,他被她吸引了。
“打了50大板,准备在苏家交了十万两赎金之后放人!”
“那么那个在茶里、糕点里下蒙汗药的小翠呢?”
“小翠没受任何处罚,现在应该在家中照顾生病的弟弟吧!”风飞润轻轻啜了口茶。
“寒紫兰的理由?”风飞影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杯子,很想知道他那王妃奇特、怪异的理论。
“换位思考!“如果我是小翠,我也会那样做的,所以我没理由怪她!”紫兰是这样说的”。
换位思考——站在别人的位置上考虑事情,她的想法总是那么特立独行,风飞影呷了一口茶,嘴角微微上扬,悠悠说道“想来放了苏丸也是寒紫兰的主意吧!她的理由?”
“牢里多一个犯人,风云王朝就要多一份支出,于其养个白吃白喝的胖子,不如惩戒一顿,讹他一笔银子用来建学校,为国家培养人才!”想到紫兰说这些话时呼扇呼扇的眸子,风飞润莞尔。
难道风云王朝会养不起那么几个犯人,风飞影冷笑,那么那些罪大恶极的犯人呢?难道交交赎金就放了?她还真是大方,妇人之仁,天下岂不要大乱。
“六皇兄,你别误会啊,紫兰说那种处罚制度只适用于特殊人,比如刘遇、苏丸之类的。”看着风飞影阴晴不定的面庞,风飞润赶紧解释道。
“哦,好了,时候也不早了,该上朝了!”风飞影看了看屋外的天色,恢复了往日的严肃、冷酷。想到朝臣对科举、武校的质疑和反对,不由得皱了皱眉。
“哦,那走吧!等下朝了再到紫兰阁拜访吧!”风飞润莞尔,与风飞影一起出了气宇轩。
太阳渐渐高升,明媚的阳光普射着紫兰阁,桃树在风中摇曳,粉色花瓣在空中飞扬,自由洒脱!
檀木大床上,轻纱幔帐中,锦被之下的女子微微展开眼,伸了伸懒腰,还不忘感慨一句“一觉睡到太阳照屁股,好爽啊!”
李杜姗起床,洗漱后换了一套白色的运动装,到屋外活动活动筋骨、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小姐,有三位公子来访,可是王爷上朝了,管家问您能不能……”
“哦,让他们以后再来呗,我可不想替风飞影接待客人。”李杜姗打断小兰,表明着自己的观点,继续打着太极。
“哦,紫兰就这么不想见我们?”
三位衣着华丽,透露着贵族气息的男子出现在紫兰阁门口。
好熟悉的声音,李杜姗寻声望去,原来是司徒尓然,他旁边是昨晚的金发帅哥和蓝眸少年。
“原来是你们啊,怪不得管家要我出面了!”眼前的三位可都是重量级人物,单一个司徒尓然就让管家无法得罪、拒绝了。
“怎么,不欢迎我们?”司徒尓然故意压低声音,露出失望之色。
“怎么会,欢迎至极!小兰,去沏一壶茶来。走,我们到亭子里面坐坐吧!”
李杜姗引众人到亭子坐下,小兰熟练的送上一壶茶,为众人倒上。
“紫兰,你这身装扮……”司徒尓然好奇的问道。
“啊,这个啊,运动装,穿这个开溜时就不会被绊倒摔个狗啃泥,打架也比较方便。”她对迎风楼滚楼梯的糗事无法释怀,飞飞总拿那事来数落她、打击她。一想到此便来气,不禁低声咒骂起来。
司徒尓然脑中浮现出那日的情形:当街打架、教训恶少、迎风楼逃跑时踩到裙角摔下楼,再看看眼前嘴角不断抽搐,低声咒骂的女子,不禁莞尔。
“女人,你怎么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雷少雾皱了皱眉,打量着四周。
“啊?偏僻?我倒没觉得。住在这儿我乐得安静、乐得清闲呗!”李杜姗轻轻啜了口茶,从糟糕的回忆中解脱出来。
“女人,你是不是大脑有病?住在这种偏僻的地方,明摆着是……”雷少雾欲言又止。
“明摆着不被风飞影宠爱,是吧?”李杜姗大方地说出他未说出口的话。
“你好像一点都不在乎?”雷少雾诧异,既嫁从夫,自古女子皆为争宠费尽心思,甚至斗得鱼死网破,她倒好,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为什么要在乎?女人不是为男人而活的,是为自己而活了!哼,才这么小点,大男子主义就这么重,小心以后没人愿意嫁给你!还有,本姑娘我姓寒,名紫兰,不是姓女名人,你可以喊我紫兰姐姐,记得下次别喊错了,小家伙!”李杜姗轻轻拍了拍雷少雾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