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过后李杜姗和夜平安折返。
“小白,接着。”李杜姗把水袋扔于白夜。
小白?她竟然叫他小白?白夜狠狠的瞪着心情大好的女子。
“别用那种眼神来看我,我会怕的。”李杜姗感觉到了白夜散发出的怒意。
“在下白夜,不是小白。”
“白夜,我还白加黑呢。小白,人家夜晚是黑的,你倒好,夜晚白天并行了。”李杜姗依旧我行我素的胡乱说一通。
“不许喊我小白。”白夜气恼不已。
“不喊你小白喊你夜啊?可是这儿已经有一个夜了,所以你还是勉为其难的接受吧。”白夜的脸越来越黑、越来越黑,与包黑炭都有得一拼了,可李杜姗还是我行我素继续问道“飞飞,云天,夜,你们也觉得小白这称呼不错吧?”
见众人皆点头示意,白夜气不打一处来,从遇见她的那一刻开始,他就被霉运缠身。他活这么大还没被人损的这么惨过,她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哦,说到小白倒让我想起了我家养的那条哈巴狗了呢?”李杜姗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攻势淋漓尽致的发挥了出来。
“扑哧……哈哈……”
终于,强忍住笑意的三人爆发了,笑得惊天动地。
而白夜额头明显出现三根黑线,头顶上还不时有乌鸦“嘎嘎”的叫嚣着飞过。
“师兄啊,你快来吧,不然师弟我连这仅有的半条命都要葬送在她手中了。”白夜在心里呐喊。
就那样短暂的休息时间在3人的笑声、一人的呐喊声中结束了,众人又开始了旅途。
李杜姗刚上马背就觉得有些不对,可就是说不出怪异之处,是自己多想了吗?昨晚发生的事让她变得疑神疑鬼的,她摇摇头试图甩掉那种不安感。
“王……不,赵敏,你没事吧。”一直在她身侧的夜发现了她的异常,语气中尽是担忧之意。听到此话的三人也向她投去询问和关心的目光。
“没事,我们继续赶路吧。”李杜姗打起精神,就算出什么意外她也能及时应对。
“驾……”
五人策马而去,身后红土飞扬。
李杜姗挥舞着马鞭,铆足劲奔跑着,飞飞体内的毒就像一个定时炸弹时时提醒着她,若是平常时机倒是可以稍微缓缓,可是现在她不知道无殇门的人何时会出现、不知道那阴冷的笛声何时会传来、更不知道飞飞的毒是否还是受控于那笛声……她不是那种视人命为草芥的人,这种危险游戏她自认玩不起,所以,只要飞飞身上的毒一刻未解完,她就不能安心。
不知跑了多久,马儿累了,5人也累了,正当他们准备小憩一会儿的时候,一阵凄凉的琵琶声传来,李杜姗的坐骑突然加速了,马儿近乎疯狂奔跑着,她试着拉缰绳让它停下,皆以失败告终。
她紧紧的抓着缰绳,以免坠马,虽然如此,但是马儿那近乎疯狂的速度还是让她无法招架。刚开始她并不觉得害怕,只觉得是重温了韩宇、苏寒带她骑机车的兴奋感、刺激感,不过渐渐的却不一样了,因为她现在是一个人骑着一辆时速七八十公里且没有刹车的“机车”,她不知道怎样才能停下来,她害怕了。
当死亡真正临近的时候,她没了先前大肆寻死的胆量了。
不,她不能死,也许这样她就能回去了,可是飞飞身上的毒还没解,她答应过要帮飞飞解毒的,她记得老爸说过许下的承诺就是欠下的债,她还有债未还,她怎么能这么窝囊的回去呢。
她不能,不能……
一路上的枝枝丫丫划破了她白皙的手臂,染红了她那飘飞的白色长衫。
风呼啸而过,刮得她的脸生疼。
青丝飘扬,衣袂飘飘,耳鸣也随之出现了。
想办法……她要想办法……
若再这样下去,不摔死也好不到哪儿……对,既然有可能因坠马而死,那么她为何不选择主动一些的方式呢?
置之死地而后生。
想到此,她试着放弃马镫的同时慢慢放开缰绳,然后……
“小心……”
她的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被甩了出去,本想在此段时间施展轻功安全落地的计划随着一声“小心”破灭了,在惯性的作用下,她已经做好了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可惜,她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每每当她面对可能流血、牺牲关头的时候总有人出手相救。依稀记得第一次是在茗香轩,那个意欲行凶的猪头刘遇被不知名的人给放倒了,第二次好像是在迎风楼,她为了避开冰冷男子逃跑时被自己的裙摆绊倒摔下楼,在那冰冷男子的同伴以剑相对之时被司徒所救;第三次在茗香轩与水晶比试之时被恪王爷为难,也是司徒在第一时间接住了被震退的她;还有被好管闲事的小白无辜送入大牢,在她准备放弃反抗、接受皮肉绽开之苦甚至接受死亡之时被风飞影所救……
李杜姗连同接住她的人在落地后连退了5米才站稳。
“你……你还没死吧!”
“废话,死了还有呼吸啊!”李杜姗蓦然的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邪魅却英俊的面庞,是他……竟然是他,她不惊讶然。
“哦,原来还没死啊。不过咱们现在这架势,是不是有点……”
李杜姗发现她竟然在他的怀中,而且还紧紧的抱着他的腰,那姿势要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如果她穿的是女装都还好,可最糟的是她现在穿的是男装,他一定以为她是gay了吧。查看完形式的她反弹性的推开对方,尴尬的看着一脸邪魅的男子。
“其实你可以多抱一会儿,我不介意的。”
男子邪魅的脸庞向她靠近,顺势又把她圈在自己怀中。
她挣扎着,可皆未果。难道他真是同志,虽然她并无歧视之意,可是对于他那暧昧的语气及举动,她全身鸡皮疙瘩都进入了备战状态。
“不用担心,我不会伤害你的,只是要在你身上取点东西罢了。”
说罢,李杜姗看到他邪邪的面庞正慢慢向她逼近,她不断挣扎着……挣扎着……她不想再次被非礼,奈何马背上的奔波早已让她陷入了疲惫状态。现在的她就像是砧板上的肉任凭别人宰割,她不甘……十分不甘……为什么他们一个个都那样,先是风飞影强吻她,现在又是眼前这个邪魅的男人,这个她对他有救命之恩的男子。虽然此时的他没了那日林中的虚弱和憔悴,可是他那邪魅的面容、鹰隼般的眸子依旧,所以在见到他的瞬间她便想起来。她绝不允许任何人随随便便就吻她,她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