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氏在那对漆红色的大门外徘徊不定,着急的她哪里愿意听丫鬟的话坐在小轿子里干等?跟来的家丁将周围的闲杂人等赶出一定范围,围成一个安全圈,保证圈内黎氏的安全。
时间不早了,现在已经过了下朝的时间,老爷怎么还不出来?黎氏面色着急,心里想道。
大殿上,穿着皇袍秀龙的中年男人居高临下,面色无波澜地看着臣子们。
他的臣子们群跪在大殿被人擦得发亮的地面上,个个默不作声,刚刚还热闹沸腾的大殿顿时安静。
“这都是怎么了?”中年男人淡淡地说道。
殿内,无人回应。
“刚才还挺热闹的像京城上大街的闹市,也让朕目睹了一次热闹非凡的情景。看不出来朕的博学多才的臣子们一个顶俩的长舌妇人,嗯,真是多才多艺。现在不说话是因为被灌药成哑巴了吗?统统的给朕回话!”中年男人还平淡无奇的说前面的话,只是最后一句话他猛地站起来怒道。
“皇上息怒。”众人异口同声回道,明显是老台词,还有一些敷衍。
“知道息怒这个词就应该说点什么吧?大学士?昨晚朕的贵妇告诉朕,你家有不少豆蔻年华的孙女啊。”
“皇上。”大学士从众人中站起来,走了几步到殿中央跪了下去。五十多岁的大学士,膝下两个儿子,十三四岁的孙女起码有三四个。
“及笄的嫡孙女也有俩个吧?”中年男人不吃殿中央明显跪着的老头那一套,继续发问。其他众人心里有人欢喜,有人嫉妒,甚至有人在偷笑。
“皇上......”大学士穿着朝服的身体哆嗦起来,他自认清名,哪里不知道皇帝心里所想?只是他一把老骨头倒也不要紧,重要的是他几个如花似玉的孙女儿也不能这样被人白白糟蹋了。
“左相,听说你家庶女嫡女挺多的。”中年男子不管大学士,问起来跪着的另一位穿朝服的中年男子。
被中年男子称为左相的姓吴,是右相黎清的死对头。相对于不想嫁女儿的右相,左相更希望将他家的闺女一股脑儿的嫁出去。
“皇上,臣等愿为皇上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左相站出来,跪下,一脸正义说着为国捐躯的话。
“好!”穿着黄袍绣龙中年男子看似激动拍下案板。
“这才是朕的好臣子。右相你说呢!听说你家的大姑娘已经及笄了,多才多艺的名声名震京都。”不知道皇帝是从哪里听来的话,如此之多让人心里发冷。
“臣......”黎清刚站出来刚表心意,便被人打断了。
一个太监从殿后出来,靠近中年男子压低声音说着什么话,中年男子点点头让他下去,然后看了黎清一眼,“右相黎大人,你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你去做,精忠报国的话明天再说吧。”
“皇上?”众人心里皆疑。
“朕乏了,跪安吧。”中年男子扶额,起身离开了,后面众臣子齐喊皇上万安。
有什么重要事情等着他呢?黎清想着,就有人厚着脸皮贴了上来,黎清推不开话题,只得口上应付几句,来人看着打听不出什么消息便灰溜溜离开了。
等漆红色的大门被守卫打开,一群穿朝服的中年老年男人出了门,如负释重坐上自家的人力轿子扬长而去。
“老爷!老爷!”黎清被自家的小厮喊到了一边。
“慌慌张张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听着小厮着急的口气,看起来好像家里出了什么麻烦事情等着他处理。黎清问的时候,黎氏便凑过来,身后跟着的丫鬟婆子将她拥在包围圈里。
“老爷,老爷。”黎氏看到黎清心里也稍稍松了一口气,在外不顾得形象急忙提起衣裙赶到了黎清面前,满头的首饰在阳光下,亮光闪闪。
黎清皱起眉头,“发生什么事情了?”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一向稳重的夫人竟然这样不顾形象?
问起这话,黎氏原本因为流汗而洗掉妆的脸,满脸失措,大声说道,“老爷,我们的华儿出事了......”说完拿起袖子里的丝帕掩脸小声哭了起来,刚才说话的勇气便没了,像个正常的妇人遇到孩子出事哭了起来。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妇人就是妇人!遇到什么事情哭哭泣泣的,也只能时候替男人理后。
“老爷是这样的......”说话的人是黎氏身边的妈妈。
一刻钟后,如同中年男子预料中。
“皇上,臣.....”黎清刚开口又被人打断了。
“朕知道,你去太医院找李太医吧。”中年男人的意思老是容易让人捉摸不透。
李太医是中年男人的专用御医,太医院院长。
黎清还跪着,但是他很清楚李太医是谁,“皇上,李太医可是御用太医。”
“这是朕的旨意!”它玛德,跟劳资耍心计!你烦不烦!中年男子真的烦躁了,拿起案板上的折子狠狠摔在地上,折子四分五裂,散落在地面上。
“皇.....”
黄你美啊。“滚出去!”
在中年男子咆哮下,黎清心情激动的奔去太医院方向,心里一点不在乎中年男子的话,这种事看多了听多了,心理防御能力非常高大上。
“你也给朕滚出来。”中年男子气还没有消完,为了好基友他付出的东西可不少。
御书房的一面五湖四海的屏风,走出来一位看似十七八岁的男子,他看一眼正生气的中年男子,默默坐在椅子上,脸上还是面无表情。
“我让你坐了吗?”中年男子斜视男子一眼,口气很不地道。
男子面无表情站了起来,什么话也不说。
“哼哼,你也活该找不到媳妇儿给你生娃,今年安庆王孙子都能打酱油了,你应该不会忘记了你比他大一岁吧。”中年男子很不悦得说道,他的一群臣子整天对他掏心掏肺,捐身捐躯什么的连个女儿都不敢捐出来。
男子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听着。
“曾经就那么几个同年纪的玩伴,就你还没有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