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被人当作他的筹码
但是只有这次他救不了她，因为对手太强大了，她不希望他为了她连命都不要。
包间里有十几个人，凌芯大多都不认识，严煜霆的手始终没有离开她的腰，他一进来就向她介绍包间里的人，说都是他下面各地盘的老大，同时也跟各位介绍说她是他的女人。
众人从未见过霆哥向他们如此隆重的介绍过自己的女人，以往霆哥身旁的女人直接是被人忽略掉的，那地位还及不上他们，不过这次他们却不敢马虎，都是笑脸迎合。
面对一声接着一声的大嫂，现在凌芯听着只觉异常刺耳，她眼神不自觉的落在季陵予身上，心里万分生闷，他却冷静的啜饮着杯里的酒，对周围的一切置若罔闻。
“这位是公司新进国外名校毕业的高端人才，各位要是有好的姑娘就帮着留意一下。”
严煜霆场面话说足，只有知情人才知道，他话里有几分刻意的成分。
这次算是社团里的一次小型会议，各老大反应了各地盘的情况，其中提到最多的便是开发区那边的动向，严煜霆对那边好像也挺重视，一有动向都会引起他的注意，同时那边沿海，是贩毒频繁的地段，稍有不慎便会无辜牵连其中。
严煜霆处事非常小心，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也是他对弟兄们强调得最多的一句话。
凌芯对他们的会议内容毫无兴趣，无精打采的自斟自饮，不知不觉竟喝了半瓶红酒，也没喝出什么味道。
同时季陵予的存在也是非常的怪异，他只是公司的技术人员，与帮派毫无关系，不知道严煜霆是想拉他下水还是想向他说明什么，不过他一个人喝着酒倒还自在，只是显得有些太安静了。
他们所谓的社团会议在粗口大话和笑声中结束，毕竟是道上的，让他们端出什么素质来也难。
会议结束后，包间里招来了几个姑娘，本来就烟雾缭绕的空间里瞬间变得颓靡起来。
包间里的各人各自玩开了，季陵予却依旧将自己冰封起来，甚至连严煜霆给他叫的姑娘他都半理不理的，凌芯看到这样的场景，心里生出几分感动。
凌芯佯装去点歌，其实是想暂时的逃离季陵予，她怕自己一时冲动会拉着季陵予的手逃离这个与他们格格不入的世界。
但是她的丝毫表情变化都没有逃开严煜霆那锐利的双眼，她才刚离开他就把她唤到身边，叫上季陵予说要玩什么游戏，凌芯不知道他们的游戏是什么，她好像只要坐在那里就行了，所以一时又走神了，季陵予就是那个无形中造成她失魂落魄的人。
一晃神间，凌芯的唇被严煜霆的唇给封住，捧着她的脸当即就是一顿乱亲，周围传来喧哗的起哄声。
直到凌芯被莫名其妙亲完之后，灵魂归位，面对众人，才开始有了窘迫感。
不过严煜霆玩牌的时候好像总是输，不知道他是真的运气不好或是技术不好还是刻意为之，渐渐的，凌芯在众人面前，尤其是季陵予面前被亲得麻木了。
严煜霆吻技一流，那性感的薄唇总能吻得热烈，在别人看来特别销魂，不过麻木之后，在那么多人面前热吻凌芯也就脸不红心不跳了。
当凌芯知道他们玩的是怎样的游戏时，她再也无法走神了，好似突然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不过立马又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得不得了，一个劲儿的笑，一个劲儿的喝酒。
这都什么年代了，凌芯却为女权得不到尊敬的问题开始苦恼了，女人在这些男人眼里就只是个玩具而已，还来个女人共享了。
他们玩的是扑克牌比大小的游戏，输的人要和旁边的女人来个热吻，严煜霆还在其中玩得很high，典型的一个流氓头子，还说什么牌最大的一个人有机会和凌芯来个长吻。
严煜霆再次当着众人羞辱凌芯，他多大方啊，和自己的兄弟分享自己的女人，而凌芯在众人面前还要表现得心甘情愿自甘堕落的样子，还不能让人看出不乐意！
“怎么？这样你就退缩了！我告诉你，作为老大的女人，连这点胆量都没有，将来你要如何和我一同面对更加强大的对手？你只会死得更惨！”
当凌芯开始反抗的时候，严煜霆咬牙切齿的在她耳边小声的如是说。
而季陵予仍旧是一副无动于衷，凌芯心想，既然他都可以那么绝情，那她也要做足样子，要断就断得彻底一点呗！
连程宏宇都被拉来参与其中，就不知道这群臭男人玩起牌来，可以那么乐，旁边的女人帮着倒酒，时不时的被人逗得咯咯的笑，对气氛的调动起到不可缺的作用。
看着季陵予搂着别的女人吻得热火朝天，凌芯无法做到无动于衷，她没有掩饰眼里的失望之色，拿起桌上伏特加瓶子就要往嘴里灌，却被严煜霆夺过瓶子，坏笑道：“老大的女人是不能随便喝醉的，有时候还要靠你来撑起场面呢！”
凌芯随便抹了抹嘴上的酒渍，靠着严煜霆的的肩膀，看着桌上的牌，笑个不停，弄出一副很亲密的样子。
又是一局，这次赢牌的在临市地盘上的明辉，一伙人立马对他起哄，他看了严煜霆一眼，然后又不好意思的瞅了凌芯一眼，却迟迟没有任何行动。
严煜霆拿出一只雪茄抽起来，像是退出了游戏，却绕有兴味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眉尾轻挑，对着明辉训道：“你小子不会连这点胆量都没有吧！那还出来混什么？”
明辉挠挠头，一阵装傻，说：“小的不敢，嫂子那么脱俗之人，岂容我辈亵渎，我自罚三杯，这事就过去了！”
周围一阵哄笑，还是力哥的声音最大，说：“你小子还挺会说话的，毕竟是读过几年书，不过下不为例，我倒要看看你小子下次怎么说。”
明辉三杯酒下肚后，兀自挠着头，他似乎很会装傻，不过在这种圈子，老实装傻也是明哲保身的一种方法，上面的人总有各种方法试探他们的忠实度，老老实实总没有错。
前一刻力哥还拉大嗓门拿明辉说事，下一刻就拿着手上的牌像害了牙病似的，笑得难看。
“力哥，你老人家的牌，还要攥到什么时候啊，给弟兄们看看呀！”有人坏笑着催道。
力哥表情僵硬的放下手里的牌，没有悬念——他的牌最大。
“这不行，我是长辈，而且我每天都在阿霆的眼皮底下混，我还想相安无事的好好过日子呢，他的女人我哪敢碰啊！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力哥也有自己的一套说辞，冠冕堂皇的。
“切。”大家一副不屑，但是又不敢太过分，力哥这前车之鉴还摆在眼前呢，不想自己打自己嘴巴，轮到自己的时候难堪。
“什么狗屁游戏，原来你们道上的这些个老大也就这么点本事，都敢说不敢做，只知道制造噱头，个个是缩头乌龟！”凌芯用严煜霆听得见的声音嘀咕。
“呀，会说脏话了，看来今天带你来对地方了！”严煜霆戏谑道，“你不也是只有一张嘴厉害点吗，也没见你有什么本事！”
其实说是玩游戏，个个这压力还挺大的，不知道老大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试探还是真的一时兴起，谁也不知道，表面看他们玩得那么high，也不知道有几分是装模作样，可是又不能扫了严煜霆的兴致，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下一局，程宏宇的牌最大，那家伙反应倒是平静，把牌往桌上一扔，轻描淡写的说：“这一局过，下一局继续！”
“只说不做，这有什么意思呀！”
凌芯放下手里的酒杯，走到程宏宇的旁边，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正要更进一步，却被他举起杯子喝酒的动作给巧妙挡掉了。
凌芯此举震让所有人唏嘘不已，随即又对她一番夸赞，说她这个大嫂人不仅长得漂亮还够豪放。
“胆小鬼！”
凌芯在程宏宇的耳边嘀咕一声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严煜霆带着难以捉摸的笑意打量着她，凌芯没有看他一眼，若无其事的继续举杯啜饮。
游戏还在继续，凌芯看着也觉得索然无味了，只是自己听着歌喝着酒想着心事，却突然感觉气氛有所变化。
凌芯看了一眼桌上的牌，心里不免自嘲，很多人不就是想看这尴尬的一幕吗？
她带着戏谑的笑容看着季陵予，说：“老大的女人，你敢碰吗？”
季陵予深邃的眸子里映出凌芯的影子，两人就那样相互注视着，相对无言，是人都知道他们之间有事，而且绝对不简单，都屏息静气，猜测着下一刻将会发生的事情。
季陵予一声冷笑后，捧起凌芯的脸就吻下去，即使有些事情已经变了，但是他的吻一点也没有变，还是那么熟悉。
季陵予吻得忘情，吻得热烈，就像无数次他向她表达爱意一样，辗转缠绵，不依不舍，可是其中突然像少了什么，那股凉意从心里往外渗透。
凌芯感觉自己仿若站在绵绵的细雨当中，任由细密的雨丝落在自己的脸上，虽然舒服却有几分惆怅，不自觉间，眼泪顺着眼角一直滑落在沙发的角落里。
凌芯知道，这个吻中没有任何的爱，有的只是怨怪与恼恨，甚至是明目张胆的侵犯，这样的季陵予是凌芯陌生的，他是真的把她当成了开放随便任人玷污的女子了吧！
“不过是个游戏，你何必那么在意呢！”季陵予在凌芯的耳边讥笑道。
凌芯心碎欲裂，季陵予的吻却不休不停，在她看来这个吻太过漫长了，就像一个忍痛被人一点点凌迟罪犯，宁愿被人一刀致命。
季陵予将凌芯压倒在沙发上，撬开她的唇齿肆意侵犯，这时包间里，郭富城的那首《如果今生不能和你在一起》响起了悲伤的旋律，与之前喧嚣的音乐形成明显的对比。
如果今生不能和你在一起，请不要告诉我是事实，只因是你让我找到我自己。
寻寻觅觅的日子寻觅中遗弃，翻翻滚滚的影子翻滚中摇曳，红尘遗落一个我红尘中遗落一个你，荡来人生一出戏荡来人生的悲喜……
这是前几天凌芯晚上睡不着，翻出那些旧电影看的时候，怀念上的一首歌，在这种地方，这样的气氛，她点这首歌是有意的。
“该死的，是谁点的这首歌啊？”严煜霆突然大声吼起，发起火来，随即桌子被掀出老远，酒水摔得满地皆是。
飞溅的液体落到凌芯早已湿润的脸上，冰冷的触感弄得迷醉的身子一激灵，她用力推开季陵予，逃出包厢，这才开始抹眼泪。
她没有坐电梯，直接沿着楼梯跑下楼，一路跑着，远远的她看到立仁还站在那里，倒是听话，不过像是刚挂断电话的样子。
凌芯没有理会立仁，径自跑出杯情吧，立仁却追了出来，拉住她说：“嫂子，霆哥不要你乱跑！”
凌芯哭着发了疯似的甩掉立仁的手大声吼着：“不要叫我嫂子！我不是你的嫂子，也不是那该死的老大的女人！”
看到立仁那没有同情心的冰冷面目，她心里就莫名其妙的生气，这些人个个是魔鬼，没有血没有肉的魔鬼！
凌芯盯着立仁那无情的眼睛，慢慢地向后退开几步，最后转身奋不顾身的向前奔去，甚至没有去想来往疾驰的车辆有多危险。
一个人影突然从酒吧跑出来，从身后紧紧的抱住失了魂的凌芯，大力一甩，才没让她被迎面而来的车辆撞飞出去。
“你想死是不是？告诉你，没那么容易！”
严煜霆面目狰狞的对凌芯一番咆哮后，拉着凌芯朝某个方向走去，她被他的蛮力拽得跌跌撞撞，脚下突然一软摊在地上，他仍旧不管不顾，拎着她将她塞到车里。
他箍住她的后脑勺强迫她看着自己，脸部肌肉因为发怒变得扭曲，他嘶吼道：“你为什么哭？嗯？你说话啊！你放不下他是不是？我警告过你，让你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要做无谓的挣扎，否则你的下场会很难看！”
凌芯绝望的瞪着他，眼里全是笑意，她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既然恨我那为什么不像姐姐那样一枪打死我？你根本不爱我却不允许我心里有其他人，你简直是莫名其妙！我告诉你，我是死也不会爱上你的！”
凌芯最痛恨的是，每次自己提起姐姐的死的时候，他竟然连一点歉意都没有，她恨不得亲身杀了他！
“你禽兽不如，你草贱人命，你会遭天遣的！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亲手死在我手里！”
凌芯越说越气，却真正惹恼他了，他面目狰狞，将她按倒在座椅上，一双手狠命的掐住她的脖子，怒道：“你别不知好歹，告诉你，我杀死你比掐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不要命的话你就尽管骂！”
凌芯不屈不挠，倔强的用杀人的眼光瞪着严煜霆。
“你求我啊！你再骂啊！怎么不骂了？很不得我死是不是？”
严煜霆的手越来越紧，凌芯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意识也变得模糊了，她仿若看到了姐姐，姐姐笑容诡异的对她说：“妹妹，你别傻了！我们是斗不过他的，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吧！不要再挣扎了！不要像我一样，最后只能落到情愿被他杀死的地步！”
严煜霆就像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看着眼前的女人慢慢的阖上了双眼，仿若又一个如花的生命在自己面前香消玉殒。
严煜霆迅速的松开自己的双手，抓住她的肩膀不停地摇愰，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你这个死女人，快点给我醒过来！否则我一枪打死你！”严煜霆慌乱的拍打着凌芯的脸，嘶喊着。
“快！快去医院！”严煜霆冲司机吼道。
严煜霆手忙脚乱，一直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在凌芯的背上、前胸、身体各处慌乱的拍打着，然后又在她的人中处乱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