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排上了日程。我每天用笔勾画着那些逝去的日子,那些站在阳光下的日子,那些坐在教学楼前空地上歌唱的日子,那些亢奋喊着一二三四踢着正步的日子,那些熄灯后对着女生宿舍唱情歌的日子,那些躲在洗手间吸烟的日子。一开始我就知道,四年只是一个期限,一个悲剧的期限,一个关于离开的悲剧。
至爱未名之爱上一个隐藏着出轨的告诫,从一开始爱上
当院长在主席台上读军训汇操表演成绩的时候,空旷的操场上只有九月呼啸的风和院长过电的声音。接着欢呼声充斥了整个操场,而我们的队伍安静而悲壮的坐在原地,那时候我想天空是不是飞过嘶鸣的鸟。
人一一的散走了,我们的方队依然坐在那里。没有一个人敢大声地哭泣,这是我一生中听过的最悲伤的旋律。拍照留念的时候,我想明白了很多,可是画面定格的那一刻我忘记了微笑。我不会假装忘记悲伤。有些事,我们倾心付出了很多很多,原以为会有一个很好的结果,可是这天下午我低着头走回学校的时候,我知道了,有些付出只是为了证明曾经你努力过,努力争取过,仅此而已。
我们开始上课了,所有的事都会过去的。第一次,我抱着课本穿梭在17楼的各个房间,认真地听讲认真的做笔记认真地写认真地像一个好孩子。原来我认真的做事只是为了掩饰心事重重。我很快走出了军训汇操表演的阴影,那不是一个人的失败,那是一群人的阵亡。
我一直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我的同桌是一个很喜欢画画的女孩。每当自习的时候,她就喜欢一个人趴在桌子上用圆珠笔钢笔铅笔勾勒出一个个好看的画面。我找到了另一个忘记夏沫的方法,就是坐下来安静的用铅笔勾勒我所想画的一切。
我跟我同桌学了几天素描,才发现我错了,我削完一支铅笔勾勒的全是夏沫的样子。我总是在毫无意识的状态下,勾勒出夏沫的侧脸夏沫调皮的眼神上扬的嘴角,甚至她可爱的酒窝,于是最后我放下了铅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