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智叩叩几声,推开了队长办公室的门,殷云飞正靠在椅子上,一脸深思,五官俊挺的轮廓更加分明。“殷队,我求您件事儿。”
殷云飞抬起眼眸扫了他一眼,有点吃惊。其实呆在刑警队,有亲戚朋友求那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李智这个人他很清楚,工作得力,向来公私分明,这个求字还真很少从他嘴角听到过,难不成今晚吹的是什么歪风?
李智把赵盷非的情况汇报了一遍,顿时松了一口气,反正已经尽了力,至少在苏小夭面前也算是仗义了一回。可是,他却没注意到,殷云飞越听眉头拧得越紧,最后脸上已是阴气沉沉的一片。
“那个女人对赵盷非可真是死心踏地呀……”最后几个字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李智也长叹了一口气,“我这个老同学叫苏小夭,人长得漂亮又机灵,就是心太善,被那个赵盷非吃得死死的。”说完了暗自嘀咕,不知道是气愤还是懊恼,“******这叫什么事儿呀?”
殷云飞心下了然,其实一听赵盷非的名字他就明白了一大半。“李智,你叫你同学进来吧,我亲自问她一些问题,放不放人,我回头再告诉你。”李智殷云飞虽然年纪轻,但是城府却极深,有点看不透老大的心思,只好回去如实以告。
苏小夭怀着希望,推开了厚重的门,一抬头,眼睛就直直地撞进了一口深邃的黑潭。微抿的薄唇,高挺的鼻梁,剑眉飞鬓,正是圣达雅酒店1818的那个男人。她顿时惊惶失措,脑子一片空白,待回到神,手握着旋钮,下意识准备拔腿而逃。殷云飞已经逼近,扣住她的胳膊,啪嗒一声把门锁死。
苏小夭靠着门,反正冷静了下来,觉得莫名好笑,不过是阴差阳错的一场错乱,人家那么镇定,为什么要逃的反而是她?
“苏小夭,奇怪的名字。”殷云飞放开了她,转身走了几步斜靠在办公桌上,姿态慵懒,象是在话家常,“赵盷非,你不准备救了?”
苏小夭已经心灰意冷,兜圈子的兴致早就被震飞了,“许智说的都是真的,赵盷非不是那种流连花草的男人,这个忙能不能帮,你给个准话吧。”
即便分个故意和意外,别说**,就是犯罪,也一样要定性,差别在于量刑不同。如果是非故意的杀人放火,可以可怜他同情他,但是有人会让他逍遥法外吗?同样的,男人有一万个理由和一个陌生的女人上床,但是**就是**,难以洗刷。但是怎么定罪,学问却很深奥。
“苏小夭,你这么护着赵盷非,值得吗?”
一个基本无法履行床上义务的男人,还是个不争气的糊涂男友,殷云飞觉得苏小夭真是傻得够可以的,但是不知怎么回事,心里却有些酸疼,涨涨得难受。
“当然值得,他是个好人,很有才华,不应该得到这样的结果。再说,他对我也很好,我一定要帮他…..”苏小夭自言自语,象在解释什么,也在说服自己。
“值得……很好”殷云飞眼眸一暗,倏地靠近,伸手托着了她的下巴,细细地抚摸,“苏小夭,我倒是有个好提议,赵盷非的事我负责摆平,但是得看你肯不肯做出牺牲,或者象那天晚上一样,也还不错…….”
“你,卑鄙无耻……”苏小夭哆噎着嘴唇,脸色一片煞白。她再傻,估计也能明白殷云飞说的交易是什么。
殷云飞眼色一凛,倏地推开了门,“给你五分钟的时间考虑,我在门口等你,想清楚了再来,逾期不候。”
苏小夭犹豫再犹豫,纠结再纠结,最后一分钟,她毅然走向停车场,朝着殷云飞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