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羞红了脸,本能的害怕,让她有点抗拒。耐不住郑北齐的坚持下的柔、情、蜜、意,任他放纵一下下,映雪便用力的推开他。
不自在的抿唇,不习惯,有点别扭,有点喘不过来气!羞涩的反应,郑北齐简直高兴死了。映雪,你抿着嘴巴的样子,有多美,自己都没发现吧!
小嘴巴抹蜜了吗?这么甜!
郑北齐大步走到门口,再不走,会发生什么,他也说不好。他怕自己做出让映雪讨厌的事来。
语速不均匀的对映雪说,“我在楼下等你,送你回学校。”映雪却喊住他,“郑北齐,你回去吧,一会儿我自己回学校。”
郑北齐原以为映雪会送他到楼下,好多恋爱中的男女朋友不都是难舍难分的吗?在楼道里等了一会儿,没见映雪的影子,她不会生气了吧,没经允许,就亲她。忍不住,因为不想忍。算了,怕她生气也晚了,郑北齐驾车离开,离开前,特意望了望自家的窗户,隐隐看见一个芊细的身影。心里美滋滋的,映雪心里还是有他一席之地。
一路好心情,现在,郑北齐似乎看什么都顺眼。路边的树,都那样葱绿挺拔。
映雪看着时间,还早,宿舍不一定有人返校回来。
看到鱼缸里的小鱼,拿起鱼食,洒下去,心想,今天离开,不一定什么时候过来,多喂它们一点。映雪这样想,也就这样做了,洒下的鱼食,比平时多得多。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想起郑北齐给自己买的换洗衣服,心里泛起阵阵甜蜜。细心的男人。
映雪玩了一会儿电脑,耗了两个小时,看时间差不多了,收好电脑,拿着钥匙,准备离开。离开前,看了看鱼缸里的小鱼,小鱼好像有点蔫,游的不欢。映雪想,大概知道屋子里没人了,孤单了,所以才懒懒的游。
映雪哪里知道,小鱼吃撑了,而且,快要撑死了。
拎着笔记本,映雪步行去学校。到了宿舍楼,已经有好多同学回来了,楼道里恢复了放假前的热闹。
她的宿舍,舍友们还没回来,映雪呆着没意思,去楼下走走,找个地方坐会儿。刚坐下,就看到白方圆回来。
白方远拎着她的行李箱,进校园没多久,看见映雪在长椅上坐着。静逸的她,依旧那样漂亮温和,阳光透过大片的树叶洒下来,照在她的身上,柔柔的的,美得不可方物。
白方圆远远的就开始喊映雪,“映雪,在那儿等我,一会儿下来找你,有话对你说。”圆圆拎过哥哥手里的行李箱,小跑着去了宿舍楼。
白方远走近映雪,在她身边坐下来。映雪朝他浅浅的笑了一下,“映雪,十一你怎么没去找圆圆玩?”映雪看着白方远,他的心意,自己要不起,拒绝后,能做朋友最好,直言“我没回去。”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感觉到映雪的疏远,虽然,她从未与自己亲近过,可是,想到这里,白方远心里酸楚,没说几句话,气氛一时有点冷场。
恰好他的手机响起了,接了电话,跟映雪说,“跟圆圆说一声,我走了,有时间,来家里玩儿。”映雪点点头,算是回应。
白方远走后没多久,圆圆从宿舍楼里出来。背后拿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贼兮兮的跟映雪说,“映雪,跟我来,给你看样东西。”
映雪跟着她,去了体育馆。这个时间,体育馆是没人的,很安静。圆圆把盒子放在乒乓球桌上,看了看四下没人,才小声对映雪说,“给你看幅画。”
白方圆小心翼翼地打开,一副绢本水墨画,关仝的《关山行旅图》。顿时,惊讶的问白方圆,“这画哪里来的?”白方圆下一句话,雷击了映雪,“我偷来的。”
映雪顿时不知道该怎样问了,这幅画,父亲有一幅临摹的藏品,他同年里,有人敬仰关仝,偶然的机会临摹这幅画。
映雪无缘得见真品,不过,父亲书房里那幅临摹的藏品,她倒是见过数次。很惊讶的问圆圆,“你从哪里偷来的?”
白方圆面不改色,倒是坦荡,“从我爷爷书房里。”“你爷爷的书房?”“我爷爷爱收藏古董。”古董,映雪明白,就是前朝或者之前的朝代,好东西流传下来,没想到,这幅画好熟悉!
绢本纵144厘米横56.8厘米。画上峰峦叠嶂,气势雄伟,深谷云林处隐藏古寺,近处有板桥茅屋,来往商贾如云,再加鸡犬升鸣,好一副融融生活图,画布兼高远与平远二法,树木有枝无干,用笔简劲老辣,有粗细断续之分,笔到意到心到,情景交融。落墨时渍染生动,墨韵跌宕起伏,画道精深。
难得一见的好东西,映雪一时错不开眼睛,震撼,钦佩,敬仰,种种情结一起,好熟悉,如同看到亲人一般的她,眼睛竟然湿润。
远比看到父亲那幅临摹的画,更有吸引力。父亲的笔锋没有这般的境地。映雪仔仔细细,小心翼翼的观赏,许是时间太长了,隐隐约约看到朱砂印鉴。
很显然,这幅画不是关仝的真迹。这个映雪略懂一点,文人酷爱山水作画,宋代题诗倒是常见,却并不盛行落款。
即便不是真迹,看样子,也是千年前留下来的,大概和父亲一样,因为喜欢,才临摹的吧!况且,临摹之人,也极富文采!
白方圆看映雪喜欢的紧,很少见她眼睛放出亮光的模样。“映雪,我偷这幅画出来,是借给画廊展示,一个星期。”圆圆可没提钱的事,免得映雪唠叨自己。
映雪有点担心,“借,这幅画价值连城,你敢外借?”白方圆却很放心的样子,“没事啦,以前我经常这么做,一个星期后,我再偷偷的放回去,不会被爷爷发现的。”
欣赏了一会儿,映雪小心翼翼的收好,不忘提醒圆圆,“小心点,这可不是玩笑。”白方圆嘿嘿的乐着,多大点事啊,又不是没干过!
给映雪看过这幅画,白方圆就联系了中介,跟映雪拜拜了一声,就带着画离开了。到中介,拍照,签了合约,白方圆拿着银行卡,美美才出来了。
今天周二,下周二晚上,就可以拿回来,正好,周五回家悄悄的放回去。
似乎,一切步入正规。平日热闹的校园,开始穿梭着来来往往的身影。
终于看到同宿舍的女生,映雪离开长椅,进了宿舍楼。李月清早就回来,不过映雪没有看见她。
李月清推开宿舍门,闻到一股子馊味儿,看着桌子上的泡面,谁泡的面,也不知道把垃圾清理干净。满满的一碗面,似乎没动过,就搁在那里。映雪的铺上,手机还在,人不在。
心里纳闷,她不是没回家吗?满屋子馊味儿,她也住得下去?
跟在室友后面,进宿舍第一件事,映雪打开窗户,把那碗带着馊味的泡面,端出去。李月清狐疑的看着映雪,现在才闻到馊味吗?
映雪扔了垃圾回来,拿起手机看了看,早就关机了。充上电,看到几个未接,几天前的,映雪没有回。
晚霞渐渐染红半边天,时间过得好快!郑北齐回到别墅,进屋第一件事,给映雪打电话,告诉她自己到家了。
刚开机没多久,手机就响起来,映雪一如既往的轻柔,“喂,”郑北齐不由得笑了一声,映雪问他,“笑什么?”“笑我自己,感觉好几天没见你了。”“不是刚分开吗?贫嘴!”难得映雪开玩笑,郑北齐的心情,格外好,“我觉得很久了!”
映雪嘴上不说,心里甜甜的,没说几句话,听到门口有人喊映雪,“同学喊我,挂了。”郑北齐嘴角裂开一个心悦的弧度,应了一声,去浴室洗澡。
跟映雪一起住的几天,浴室太小放不开。放好水,泡了一会儿,郑北齐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下来。
李扬来电话,约哥几个一起聚聚。郑北齐换了衣服出门,前几天和映雪一起呆着,宅在家里,压根就不想出来。
哥几个好久没一起聚聚了。
李扬仍然在那个固定的包厢,想起那个可恶的丫头。一起吃饭后,妈妈认定自己不负责任,要甩了人家姑娘。耳根不清净,妈妈的唠叨比平时厉害多了。
就好像自己的儿子没人要似的,说得李扬一顿闹心。
郑北齐进来,就看见李扬的苦瓜脸,顿时不怀好意的问他,“怎么了这是?”随后看见王远洋进来,没等李扬张口,王远洋说“昨晚遇到一个小太妹,黑了李扬一把。”
李扬瞪了王远洋一眼,如果只是去做了个笔录,他至于闹心成这样吗?王远洋看着李扬一点也没有缓和的脸,吃惊的问,“不是为这个?”
李扬没好气的回了句,“当然不是,今天上午,我陪我妈逛街,又碰到她了。”王远洋饶有兴致的问,“又怎么了?”那个小太妹,有点意思。
“她倒是没怎么说话,就喊了声、、妈”
王远洋惊了,郑北齐愣了,谁家姑娘呀?这么有胆量!
郑北齐震惊的注视着李扬,都没听他说过有女朋友,这就落实了媳妇这件事!“李扬,什么时候的事,你瞒得够密的!”李扬瞪了他一眼,“瞒什么,压根就没有的事。”
郑北齐不客气,“没有那样的事,人家女孩轻易喊妈?妈,是随便喊的吗?”哥们的质疑,让李扬很窝火,“爱信不信吧!”懒得解释!
王远洋看着郑北齐,说道,“那个姑娘,挺有趣,不过真是刚刚认识,做完笔录,各回各家,没时间坐实儿媳的名分。”
这让郑北齐很意外,不忘调侃,“有人打破他费女人心思的底线,未尝不是件好事。”王远洋跟郑北齐碰了下杯,“那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