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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逆境中百折不挠(2)

他撰写、编写的专著与教材还有《齐性空间微分几何》、《孤立子理论与应用》、《数学物理方程》等。1978年,他的《规范场的数学结构》获得全国科学大会的嘉奖。1982年,以谷超豪为首的偏微分方程和规范场这两个研究项目分别获得国家自然科学二等奖和三等奖。鉴于谷超豪在数学方面的贡献,1980年,他被选为中科院学部委员(现称院士)。他的夫人也于1991年当选为中科院院士,她也成为中科院数学方面唯一的女院士。1985年和1986年,以他为首的研究项目《调和映照与规范场》、《混合型偏微分方程及其应用》又分别获国家教委科学技术进步奖一等奖。1995年,他获得第二届华罗庚数学奖和何梁何利基金奖。1996年,他又获得了柏宁顿“孺子牛”杰出奖。1992年,他应邀参加法国科学院的院士大会,法国院士肖盖称赞他具有“独特、高雅、深入、多变的风格”,是“一位向难题进攻并解决难题的偏微分方程专家”。

谷超豪不仅以他卓著的科研成就饮誉国内外,还悉心培养指导青年,造就了一支教学科研梯队,其中有一位中科院院士和好几位博士生指导教师及一批博士。他还担任着大量的行政工作和社会工作,曾担任复旦大学副校长、研究生院院长、中国科技大学校长等职务,至今还担任着复旦大学数学研究所所长。在担任科大校长的五年多时间里,他为这所名扬中外的高等学府的稳定和发展做出了巨大的努力,学校的各项建设都取得了很大的进展。他还担任过中国数学会副理事长、上海数学会理事长、中国民主同盟杭州市委委员等职,是国家重大基础研究项目(攀登计划)“非线性科学”的首席科学家。此外,他还是第三、六和七届人大代表,第五、八届全国政协委员,第八届政协常委。

他作过一首咏太阳花的诗:

偏怜人间酷暑中,朝朝新蕾化新丛。

笑倾骄阳不零落,抚育精英毋闲空。

这正是他一生艰苦奋斗、不断创新的风格与情怀的写照。

◎故事感悟

谷超豪的每项名誉和成就,都倾注了难以想象的辛勤汗水和执著毅力。谷超豪的成就告诉我们:无论是一帆风顺还是曲折坎坷,脚踏实地的态度和攀登高峰的毅力是必不可少的。

◎史海撷英

谷超豪的治学精神

谷超豪治学的特点是能够迅速进入新的领域,抓住重要问题,并在其中做出创造性的新成就。他的主要兴趣在于纯粹数学和流体力学、理论物理的结合点上,他认为数学家如能和其他领域的科学家有共同语言,那将得益无穷。他也坚信,优秀的数学成果早晚会对其他科学产生重大影响。对于数学直接为经济建设服务的课题,他非常重视。他不但鼓励其他人努力对此做出贡献,而且他也尽可能亲自参与,以他的敏锐的洞察力和数学修养为解决问题提供有效的途径。

饱尝辛酸的学艺和从艺

◎艺术的大道上荆棘丛生。其实这也是好事,常人都望而却步,只有意志坚强的人例外。——《悲惨世界》

马三立(1914—2003),祖籍甘肃永昌,回族,相声表演艺术家。他自幼受亲友影响,酷爱相声。12岁随父马德禄学艺,后拜周德山(周蛤蟆)为师专攻相声。抗日战争时期曾参加兄弟剧团,兼演笑剧,后一直在北平(即北京)、天津等地演出。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参加天津市曲艺团。他广闻博采,勇于创新,在60多年的艺术实践中演出传统相声200多个,编演新相声六七十个。他表演认真,长于刻画人物心理,善于铺垫情节,于平淡中见新奇,朴素中见巧妙,雅而不谑,谐而不俗,幽默、冷隽、自然、谐趣,对中国相声艺术的发展有着重要贡献。

著名幽默大师、相声艺术前辈马三立先生,以他精湛独到的表演风格蜚声中外。舞台上的马三立给人们带来无限欢乐,他也因此得到了广大观众的由衷喜爱。但有谁知道,在他欢声笑语的背后,隐含着多少人生的悲欢离合、凄楚苍凉?就如马老先生回忆学艺的时候说的那句话一样:“我饱尝辛酸的学艺和从艺。”

马三立正式说相声卖艺,是从1930年即他15岁的时候开始的,酸甜苦辣,荣辱备尝。

自马三立出生以后,母亲体弱多病。在马三立两岁那年,母亲病死了。父亲商得婶母的同意,把他寄养到叔父家。

马三立在婶母处寄养了三年多,其间他跟父亲一直也没有见面。6岁的时候,他被父亲接回家,得知父亲给他娶了续弦的后母。

马三立7岁那年上小学,后来又考入了天津汇文中学。可是,新家并不是个温暖的家,后母游手好闲,嘴馋手懒;父亲又赶场,又撂地,拼命挣钱;哥哥马桂元也已演出,收入虽不少,可是仍填不满丁氏后娘的“无底洞”,一年四季没有一季不闹饥荒。父母兄嫂经常吵嘴打架。后母的胡搅蛮缠,弄得“家神不安”,马三立上学也因此受到影响。

从12岁开始,马三立一边上着学,一边跟父兄学艺。父兄对马三立学艺要求又高又严,无论说个什么段子,单口也好,小笑话也好,都必得词准、尺寸准、“包袱”抖得准。这对于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来说就够难的了,可还有更严格的要求:这句词为什么要用这样的语气?这里为什么要有这个动作?一段“贯口活”的“趟子”,他起早贪黑地记住了,能说下来了,自己以为满可以了。谁知父亲、哥哥一听,说:“不行!”什么“气口不行”,“动作配合不好”,再练,再琢磨。相声同行们都说马三立的相声“瓷实”,可是个中艰苦实非局外人所能想象,学活练功实在叫人受不了。而最使马三立受不了的是挨打,尤其是哥哥教活,学不好动辄就打,藤条打,戒尺打,抄不着家什,左右开弓打嘴巴。那种狠打让他多年以后想起来还直哆嗦。话又说回来,旧社会学艺,有几个不是皮鞭子底下讨生活的呢?

1929年,马三立正式拜了“相声八德”之一的周德山(艺名周蛤蟆)为师,开始了坎坷而漫长的艺人生涯。马三立拜师不久,就跟着师父、师兄弟们“撂地”说相声。那时,他常去的是天津南市、河东地道外。由于他爱看书,平日好动脑筋,很快就成了师兄弟之间的佼佼者。此后,甭管是“撂地”,还是走街串巷,舞台对于马三立已不再是生疏之地。因此,也有了一大批盯住他、喜欢他和捧着他的当年的“追星族”。马三立使“活”逐渐得心应手,也更加变得“调皮”起来,更加有了灵气。

1948年春,马三立来到北平,以马家独有的段子深深打动了观众。《开粥厂》里的马善人成了马三立的昵称,许多电台听众纷纷点播“马善人”的节目。在舞台上,日益走红的马三立颇有自知之明地表示:“听众们没见过我的庐山真面目,很难猜想我是什么模样。当然,您看了我的相貌后,深表遗憾。这不能怪我,我自己也不愿长成这样……”观众情绪高涨,一传十、十传百,说:“看马三立的长相比听他的相声还逗!”1951年春天,马三立主动要求赴朝鲜参加慰问志愿军演出。他冒着生命危险为战士们表演,所到之处皆受到热烈欢迎。

1954年,马三立表演何迟创作的相声《买猴儿》获得了巨大成功。他把“马大哈”这个人物刻画得惟妙惟肖。当时社会上“马大哈”竟出名了,全国亿万人口中突然增添了一位新成员,人们对在工作、学习以及生活中马马虎虎、大大咧咧、嘻嘻哈哈的人脱口就会蹦出一句“马大哈”来。马三立还在中南海怀仁堂为毛主席和周总理表演了这段相声,受到毛主席和周总理的称赞。《买猴儿》还被译成俄文、英文,并多次获奖。同年,马三立表演的相声《今晚十点钟开始》又一炮打响……

从20世纪80年代初期开始,马三立在古稀之年又连续推出了一批精彩纷呈的单口笑话,诸如《家传秘方》、《查卫生》、《说瞎话》、《大会见闻》、《追》、《八十一层楼》等,既幽默又贴近生活,大大拉近了表演者与观众的心理距离,受到了不同年龄、不同层次观众的需要。

马三立老人既是艺术家又是社会活动家,他把幽默、风趣与魅力慷慨地撒向社会各方,同时他也拥有一笔别人无法与之相比的财富,那就是观众。对马三立的一生来说,观众是至高无上的。

通过长期的艺术实践,马三立形成了艺术上的独特风格。他喜欢用第一人称的表演方式,“我”,既是作品中的主人公,又是讽刺嘲讽的对象。有人曾这样评论:“他就是被讽刺的对象,有时虽然捧哏的指出他的漏洞,但,并没有公开的评论。他尽力把被讽刺的对象演活,而把评论工作交给观众。演员与观众配合默契,达到集体抒情。”

马三立演出的传统相声有200多个,其中主要有:《吃元宵》、《卖挂票》、《黄鹤楼》、《相面》、《卖五器》、《开粥厂》、《蜡点灯》、《白事会》、《八扇屏》、《反八扇屏》、《地理图》、《窝头论》、《文章会》、《梦中婚》、《对对联》、《三字经》等。他创作、改编并演出新的相声节目六七十个,包括《买猴》、《十点钟开始》、《偏方治病》、《猜戏名》、《似曾相识的人》等。多年来,马三立还培养了阎笑儒、班德贵、连笑昆、方笑天、常宝华、高笑林等许多相声演员。

◎故事感悟

马三立老人走过了80年的相声艺术生涯,从一个“撂地”糊口的艺人,到让亿万观众景仰的艺术大师,他饱尝了旧中国艺人的苦辣辛酸,也经历了新社会文艺工作者的扬眉吐气。他以顽强的毅力坚守这份职业,把毕生的精华全部贡献给了人们喜闻乐见的相声艺术。

◎史海撷英

马三立落泪

1961年3月24日,马三立阔别观众两年之后,在劝业场楼上天乐曲艺厅进行首场演出。台下暴风雨般的掌声持续了几分钟,久久平息不下来。面对阔别两年多而且如此欢迎、钟爱自己的观众,他以惯有的方式,向台下诸位频频作揖,人们终于静下来了。他喉间哽咽,尽量平和地说:“老没见我了吧(场内一阵应和的笑语声),我——病啦!”话音刚落,掌声再次响起。马三立不知不觉间,两行热泪潸然而下。

◎文苑拾萃

《逗你玩》节选

马三立

……

小孩就在门口看着,呆着也不动,老实。

小偷过来了,晾好几件衣服。

“几岁了?”

小孩:“五岁了。”

“叫嘛?”

“小虎。”

“小虎你认识我吗?”

“不认识。”

“咱俩一块玩。我叫逗你玩。我姓逗,叫逗你玩。”

“小虎,答应,叫我。”

“逗你玩。”

“小虎,”

“啊?”

“叫我。”

“逗你玩。”

“行行,太好了。”

叫了几句,小偷过去把衣服拽下来了。

“妈妈,拿咱褂子呢。”

“谁呀?”

“逗你玩。”

“好好看着。”

又把裤子拽下来了。

“妈妈,拿咱裤子呢!”

“谁呀?”

“逗你玩。”

“这孩子,一会我揍你!看着,别喊。”

一会把被单拿下来了。

“妈妈,他拿咱被窝面子呢!”

“谁呀?”

“逗你玩。”

“这孩子,你老实不老实,一会儿我揍你。”

小孩的妈妈出门一瞅,孩子还站着呢,一看衣服没了。“咱衣服呢?”

“拿走了。”

“谁拿走了?”

“逗你玩。”

还逗你玩呢。

毅字当头写科普

◎心坚石也穿。——封彦卿《离别难》

高士其(1905—1988),福建福州人。中国共产党党员,原名高仕锜。1925年毕业于清华大学,1927年获美国芝加哥大学化学学士学位。1930年毕业于美国芝加哥大学医学研究院。1931年回国,历任中央医院检验科主任,桂林盟军服务处技术顾问、食品研究所所长,《自然科学》副主编,一级研究员。全国第一、二、三、四、五届人大代表,中国科协顾问、常委,中国科普创作家协会名誉会长,全国文联委员,中国作家协会理事,中国人民保护儿童全国委员会委员。1934年开始发表作品。1952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

高士其是我国科普事业的主要开拓者。他将深邃、严谨的科学和浪漫、极富变化的文化结合在一起,写出了人们喜闻乐见的科普小品。

高士其毕业于清华大学,后赴美国留学,毕业后他留在芝加哥医学研究所深造。1928年的一天,他正在细菌实验室做实验,一个装着甲型脑炎病毒的试管破裂,病毒顺着耳膜侵入他的脑部,几天后脑炎症发作,严重损害了他的神经。不久,他瘫痪了,头向左歪,语言含混,双眼发直,生活不能自理。

但是高士其的心没有衰竭,他没有被生理上的痛苦和心灵上的创伤所击倒。他在逆境中自强不息,坚持学习,最终获得了医学博士的学位。在随后的1930年,他怀着振兴祖国科学事业的满腔热情回到了祖国。

1935年,高士其开始喜欢起科普小品的创作。他尝试着写了一篇《细菌的衣食住行》,发表在李公朴等人主编的《读书生活》杂志上。没想到这篇科普小品在读者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深受读者的欢迎。从此,高士其就将全部精力投入到科普小品的创作中去了。

高士其以轻松愉快的笔调、通俗易懂的文风,把细菌学和卫生学的知识介绍给广大群众,使群众在有趣的故事中掌握了许多科学卫生知识。他的创作灵感犹如源源不断的清泉,自然地溢入人们的心田,浇开了无数朵科学普及的鲜花。

然而,病魔并没有因为高士其的勤奋就停止脚步,侵入他体内的病菌再一次向他发起进攻,来势汹汹。他的手颤抖得更加厉害,写字已经非常困难。但他仍以顽强的毅力,使出全身的力气握紧笔杆,笔耕不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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