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明了了,所有的事都是冷妃在母后操纵,不管是吴常在的死,休滢阁的一把火,还是柳贵人的死,都与冷妃有关,美姗也在心中筹划起来,冷妃不能个个击破,只能一举击溃。
东北边境因慕容东三年免税的法令而逐渐恢复起来,边关来报说战后所有的尸体都已经掩埋在了一起,边境上开始重修大楼,互市开通,商贾往来,百姓们又过上了安稳的生活。听到这个消息慕容东与美姗都觉得非常欣慰,与科尔布的战役告一段落,慕容东却依旧不轻松,整日公务都很繁忙,奏折有增无减,美姗闲来无事便天天陪着他批阅起奏章来。
“臣参见皇上。”姚时元到御书房请辞,他在京已呆了多时,打算不久便回西北。
“免礼,将军今日前来所谓何事?”慕容东问“臣是来请辞的,臣想过几日便回西北。”姚时元淡淡的说。
“哦?对了,上次跟你说的亲事你可问好了?”慕容东关心的问。
姚时元吞吞吐吐的说:“臣……被拒绝了。”
“什么?哪家的闺秀居然连你也敢拒绝,告诉朕,朕立马下旨,让她非嫁不可。”慕容东不能相信,像姚时元这种条件的人也会有女的看不上。
“皇上”姚时元为难的说,“她没有和臣一起走的勇气,臣也不想逼迫她,而且现实也不允许,这事就当臣没提过,也请皇上不要再过问了。”
慕容东心中惋惜,好不容易看到他能从泊阳公主的阴影里走出来,以为他能够找到一个真心相爱的人,谁知道他却被拒绝了,“好吧,你都这样说了朕也不好强求。你打算何时启程?”
姚时元说:“我再陪家父几天,过几日就启程。”
美姗也不舍的问:“姚将军,你为什么不留在京城呢?既然你已经从过去走了出来,喜欢的人也在京城,那就该留下来再努力一下呀,说不定那姑娘就回心转意了呢。”
姚时元铁着脸说:“我们的身份地位注定不可能的,她已经嫁人了有自己的生活。”
美姗和慕容东都瞪大了眼睛,嘴呈O型,没想到这个一本正经的姚时元喜欢的是有妇之夫,生米煮成熟饭了,自然也不能强求。
姚时元离开后美姗又跟了出去,她总觉得有些疑问还没解开,怕以后就没机会问了,于是一直跟着他,只见姚时元沿着宫墙一直走到一个岔路口,其中一面墙上有一道木门,里面是一个园子,他坐在凉亭中手拿一个荷包认真的看了起来,眼里是珍惜,是不舍,是留念。他从荷包中取出一块玉佩戴在腰上,又拿着荷包反复看了又看,他似乎在矛盾在挣扎在做一个很艰难的决定,最后他终于狠了狠心把那荷包扔进了池子里。他再次回望了一眼池中漂浮的荷包,双目无神,跌跌撞撞的从园门走了出去。
美姗对四周窥视了一番,确定没人后才从门后跳了出来,她快步跑到池边,脱掉鞋子,挽起裙子和袖子,跳进了池塘,池塘的水不深,只到膝盖,但她因有孕在身走起来十分吃力,好不容易走到中间才捡起了那荷包。回到岸上她穿好鞋子,整理好衣衫,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开始细细观察起这荷包来。这荷包很普通,就是用一般红色丝绸做的,但让人惊异的是上面绣的花纹,居然是:I love you!这是她与慕容东爱的密语,怎么回有别人知道呢?她细细回想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潇嫔!只有她问过她,她只跟她说过,只有她说不学然后突然又说要学英文,这么说姚时元喜欢的人就是潇嫔了?再想想当初潇嫔打听姚时元的情况,听到姚时元受伤时惊恐的表情,前些日子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还有那一曲《相思字》,一切联系起来答案便出来了。难怪一直以来潇嫔都闷闷不乐,难怪宫宴她都不参加,难怪姚时元说他们的身份地位注定他们不能再一起,难怪他说她爱的女子已经嫁人,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命运还是错误?
美姗加快了脚步想要追上姚时元,可惜挺着个肚子着实不方便,才走了一小段路她就累的气喘吁吁,突然她看到飞鸿阁外有个熟悉的身影,忙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声喊道:“姚时元,姚将军你等等我。”
姚时元回头看着累得扶着宫墙的美姗,立刻走了过来:“茗妃娘娘,你这是怎么了?你没事吧?”
美姗换了口气,咽下一口唾沫,气喘吁吁的说:“你、你喜欢的人是潇嫔吧?”说着递上了那个绣着我爱你的荷包。
姚时元一惊,黑着脸说:“你跟踪我?”
美姗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的说:“我不是故意跟踪你的,我是有事想问你所以出来找你,正好看见你在那个园子里把这荷包扔了,一时好奇才捡了来,没想到却发现了你喜欢的人。”
姚时元冷漠的说:“知道了又如何,看样子她也对我无意,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
美姗张大了嘴,不可置信的说:“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姚时元说:“我让她和我一起会西北,她拒绝了,那****吹奏《相思字》,她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既然她眼里没有我,我又何必在这苦苦哀求。若她对我有意,即使她是别人的妻子我也会把她抢过来,可她是皇上的妃子,无论如何我们都不可能在一起。”
美姗生气的说:“你真是个笨蛋,潇姐姐也是爱你的,你看这个荷包上绣的符号,它的意思是‘我爱你’,再说了皇上的妻子又怎么,一样可以抢过来,你放心吧我会帮你的。”
姚时元不敢相信:“你一面之词我如何相信。”
美姗突然感到了不懂英文的悲哀,于是说:“这样吧,我们立刻去找潇姐姐对质。”
美姗硬拉着姚时元进了飞鸿阁,竹枝见他俩拉拉扯扯的样子,急忙通告潇嫔去了。
“姐姐,你怎么一直瞒着我,你喜欢的人明明就是姚时元,真是太不够义气了。”美姗生气的说。
潇嫔窘迫的答道:“你说的什么话,这种事别乱说,万一被人听了去对大家都没好处。”
美姗冷哼一声,从姚时元手中抢过绣帕说:“那你告诉我这上面绣的是什么?总不可能是我绣来送给他的吧。”
潇嫔一看顿时面色绯红,像做贼被逮住了一般,羞愧的说不出话来。姚时元看着她为难的表情既心疼又难受:“茗妃娘娘,这件事就别再说了。潇嫔,让你为难了。”
说完转身欲走,潇嫔突然抓住他的手落着泪说:“那是我绣的,我想告诉你我爱你,可又不敢跟你说,所以才用了茗妃妹妹教我的密语,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懂,都不会知道,没想到……”
姚时元转身抱住潇嫔温柔的说:“舒曼,我也爱你,不管有多困难我都会带你走,即使一死也无怨无悔。”
美姗被这恩恩爱爱的两人凉在一边,像隐形人一般,她轻咳两声提醒说:“你们别太悲观,也别太乐观,我会尽力劝说皇上的,要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能保住皇上的面子,又能让你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