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惟文看着她,俊美的眼睛黑如点墨。他从后座上拿过一个小小的纸封,用命令的口气说:“你去参加米兰的冬季时装发表会,这是明天的登机通知。”
官小宴接过那个纸封,心里雪亮,他是要把自己赶出国去,与这件事情隔离开来不受牵连。她没有想到宋惟文会这样保护自己,虽然在黑暗中他可能看不见,但她还是绽开了一个美丽的微笑。
“一定要去,不许抗命!”他还又加上了一句。
官小宴有点傻,他竟然连自己心里想什么都知道。
“我送你回家。”他把车开了出去,一直开到那条窄窄的弄堂口上。官小宴有些吃惊,他从来没有来过这里,竟然能找得到,真的好恐怖。“该给你妈妈换个房子了,这里环境太差。”他突然说。
官小宴汗了一下,点点头下了车。站在路边看着车子走远。在心里回想了片刻刚才的情景,不自觉地笑了。宋惟文是一个冰山一样的男人,而且在很多时候都高傲矜持,因为他的身份使然。但随之而来的气质,除了骄傲,他也是孤独的,而且他总是把自己的孤独深深封闭在心里,宛如深夜绽放的花朵,是一种孤傲的美。官小宴以前好多次都想用心去理解这朵孤傲的花,为之吸引甚至迷恋过。却在突然的一刻清醒了过来,她告诉自己这样的男人就是冬天地太阳,看起来很耀眼。却永远无法从那里得到温暖。所以她让自己的心离开了这个男人。也许正是因为离开了,才莫名地看见了他温和的一面,虽然只是点点滴滴,但对于他来讲,已经很难得了。这就是官小宴对宋惟文现在所有的认识。
借着路灯幽暗的光。大片地雪花落在那张登机牌上,突然手机响了。官小宴接起来,是宁逍。
“小宴!”
“嗯,你喝多了?”听得出那边声音有些含糊,带着微醺的醉意。
“没有……小宴。”那边顿了一下,又说:“明天你到法国玩一周吧,我替你订了机票,那边我妈妈会接你的。Wap.”
昏迷。怎么都叫我离开啊?官小宴柳眉倒竖,厉声问:“宁逍,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告诉我!”
“不要问,小宴,你要听我的话,登记信息会发到你的手机上。”
“……”无语,官小宴不是小孩子了,越是听他这样说越着急,“宁逍,你现在哪里?”
“不要问。记住我的话,小宴再见,……嘟……”电话盲音,官小宴晕了。她意识到事情已经发展到很严重的地步,不然不会人人都这么诡异的。她奔出巷子拦了一辆计程车,说了句:“去江南路。”便开始一遍又一遍拨打宁逍地电话,他开始不接,后来干脆关机了。
赶到江南路的时候,里面竟然警戒了,路口围了个人山人海。官小宴奋力挤进去,十几个警察站在警戒线内。里面好几辆救火车正在喷洒,从这个角度还能远远看见一家店烧着大火,火势猛烈。旁边的群众七嘴八舌议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