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里还是闷的难受。对了,老夫人回来了,那杰儿和程玉阳不是也回来了吗?刚刚怎么没有看到呢?紫竹也跟着回来了吧?可怎么一个都没见到?
重新打开房门的任灵儿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伤神的神情了,婉儿忙拉着她的手,问:“小姐,你没事吧?”
任灵儿笑笑,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嘘的手势,“不要叫小姐,被外人听到就惨了,要叫小宁子,知道吗?”
婉儿仍然很担心的看着她,“小姐放心好了,这里没有人的。”
任灵儿强牵嘴角,是啊,现在自己的身份是个蛇蝎心肠的人了吧。大家唯恐避之不及,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紫竹回来了吗?刚刚怎么没有见到她?”
“紫竹还没有回来,据说是小少爷在路上的时候病了,紫竹和大少爷就留下照顾了,大概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轻轻的哦了一声,紫竹还真是尽责呢。不过想想他们的样子,应该很像一家人吧。如果紫竹真的和玉阳大哥在一起还真是一件好事呢。呵呵。想着,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看到任灵儿发自真心的笑容,虽然很淡,但还是让婉儿沉着的心放了下来。她又怎么能看不出来,小姐刚走出房间故意挤出的勉强笑容呢?
“对了,帮我联系一下如兰他们,叫他们告诉王爷尽快给我安排和楚怀宇见面。”然后越过婉儿走了。
婉儿忙拉住她问:“小姐,你要去哪里啊?”
任灵儿挂了一下婉儿的鼻子,笑眯眯地说:“当然是去做工了,我们现在是将军府的下人呢。不做工的话会被骂的。”
婉儿仍然有些担忧地看着她,说:“可是,小姐。”
任灵儿笑着拍拍她的肩膀,这丫头老是担心自己,我又不是那么容易被欺负的人,况且怎么说也跟着骆师兄他们学过一些,对付几个下人是很轻松的事。“放心,我没事了。真的。”
转眼到了深夜,任灵儿驮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和婉儿住的小房子,这老夫人,好狠啊,快累死了。
三天后的傍晚。
正在院子里挥舞着大剪刀修剪树木的任灵儿被婉儿拉到一边,轻声在她耳边说:“小姐,王爷现在在前院和老夫人他们聊天呢。刚才我去伺候,王爷偷偷告诉我要你乔装一下,在后面那里等他,他等下带你去见楚公子。”
任灵儿贼溜溜地瞄了一下四周,没有老夫人的人监视自己,“好,我知道了。”把大剪刀藏在树下,偷偷的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穿着小厮的衣服守在湖面急的来回转,这个家伙怎么这么慢啊。要是被发现老夫人更找到理由修理自己了。
远处一个白影很悠闲的晃了过来,任灵儿忙愤愤的走了过去:“干什么,怎么这么慢?我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李延毅挑眉,饶有兴致的问:“灵儿就那么害怕老夫人吗?”
“不知道。”懒得理他,哪壶不开提哪壶,真是,“快点走吧。”
李延毅很无辜的撇撇嘴,他要了解一下灵儿现在的处境嘛!
不过,不了解还好,一了解就很生气。玉箫那家伙不理睬她也就罢了,老夫人还找各种理由为难她,真是不知道灵儿的性子是怎么熬下来的,可怜的灵儿啊。
“百味楼?”任灵儿吃惊的盯着李延毅,他竟然把楚怀宇约到百味楼了?
李延毅的看到她吃惊的样子,很臭屁的说:“怎么样?这可是全京城最好的酒楼。放心好了,今天的账我来付。怎么样,我这个哥哥好吧?”
任灵儿嘴角抽搐了几下,他还真是好呢。要是知道百味楼是我娘开的,不知道会不会负这个账了。
李延毅把任灵儿带到一间很隐秘的雅间门口就停了下来,说:“灵儿自己进去吧。”
任灵儿轻轻的哦了一声,推门走了进去。
精致的雅间里,一个穿着蓝色长袍长相儒雅清秀的男子优雅的坐在那里品着茶,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抬头看去。疑惑的皱眉,他好像不认识这个人?
任灵儿很自然的走到他的对面坐下,就像是自己的家一样,其实这还真是她的家。笑着说:“大头哥,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楚怀宇眼睛瞪得大大的,吃惊的看着对面的小厮。这个称呼已经许久都没有叫过了,犹记得这个称呼是小时候一个长的很可爱却很调皮的小女孩起的,还老是取笑自己,大头大头,下雨不愁,人家有伞,我有大头。
害的当时的小朋友也跟着拿自己开玩笑。而自己真正注意她是有一天小孩子们都回家了之后,他一个人在庭院里打扫,却听见树上发生细微的声响,抬头看去竟然是父亲难得收下的女弟子。她穿着粉色的可爱衣服到了坐在树杈上,仰头看着湛蓝的天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喂,快下来。你该回家了。”虽然不忍打扰,但是为了小女孩那个泼辣的娘不要来书院闹事,他还是很好心的提醒她应该回家了。
小女孩听到了下面传来的声音,明显吓了一跳。低头看去,嘴角一弯,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笑的只有一条缝隙的眼睛对他说:“是大头哥哥啊,大家都走了吗?夫子呢?也走了吗?”
楚怀宇老实的点点头,仰着脖子看着小女孩,说:“都走了,你快下来吧。”
小女孩哦了一声,从树上蹦了下来,楚怀宇清楚地听到了衣料撕裂的声音。
疑惑的看着小女孩,却发现她的衣裙被树枝刮坏了很大的口子,赶忙红着脸,转过了头。
却听见小女孩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呵呵,风太大了,把裤子都刮坏了。呵呵。”
楚怀宇实在没有忍住笑了出来,这理由也太强悍些吧。
转回头,问:“你怎么跑到树上去的?”
小女孩握紧被挂坏的衣服,鼻头一皱,小嘴一睹,很不满的说:“还不是夫子罚灵儿,灵儿没办法才爬到树上去的。”
楚怀宇很不解的问:“可是,夫子为什么要罚你呢?”
听他这么问,小女孩的一脸得意的说:“夫子午休的时候,灵儿在他脸上画了只小乌龟,可是后来不知道谁告诉了夫子,真是的,被我知道了,非把他大卸八块不可。”
“是这样啊。”爹爹到底是多么严厉的人自己很清楚,学院里最最调皮的孩子都不敢和爹爹造次,这小女孩好厉害啊,想着看向小女孩的眼神变得很敬佩了起来。
“呵呵,其实上次夫子的胡子就是被我偷偷剪掉的。可是,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哦,这是我们的秘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