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刀剑向自己挥来,任灵儿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难道真的是吾命休矣吗?娘啊,你在哪?
时间仿佛定格了下来,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但是却没有刀剑进入身体的刺痛感觉。怎么回事?
缓缓的睁开眼睛,吓的“啊”的大叫一声。那二当家此时还是站在自己的面前,只不过却是瞪大了眼睛很不敢相信的样子瞪着她。
搞什么?退后几步,那二当家没有动,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这人怎么回事?难道……
深深的吸了口气,慢慢的挪到了二当家面前。伸出手,轻轻的碰了碰那二当家,谁知那二当家竟“噗通’一声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是谁救了我?环顾了四周并没有任何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疑惑着,却听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似是激动又似还有什么别样的情绪,“灵儿!”
回过神,看到了程玉箫和一个长相儒雅的白衣男子站在那里,他们中间夹着杰儿。
任灵儿飞奔到了程玉箫面前,脸上满满的惊喜,那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什么都没有想,直直的扑到了程杰的身上,呜呜的开始哭了起来。
程杰任由着任灵儿抱着,伸出手轻拍着任灵儿的背安抚着她。可是却感觉到了身边有抹不善的目光盯着自己,心里不由哀叹一声,这个二婶还真是会给我找麻烦哦,二叔那炙热的眼神都快把我烧着了。
半晌,任灵儿把头从程杰身上抬起,看着程玉箫很感激的说:“谢谢你救了我。”
程玉箫脸上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玩世不恭的笑,眉头轻轻蹙起,有些不解的说:“不是我,我们也是刚刚到这里。”?那个二当家不是他们杀的?那是谁呢?这附近并没有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注意到任灵儿眼中的疑惑,程玉箫没有说话。但是心里也是疑虑重重。以现在的情况看,那个二当家的死也只是刚刚发生的事,可是却没有任何的人。这只能说明救了灵儿的这个人功力绝对在自己之上。如果是敌,那……
任灵儿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刚刚是被吓到了。可是现在程玉箫也赶来了,心里莫名的安心,也就不怕了。疑惑的看了看边上那个白衣男子,这人长得十分儒雅,风度翩翩,和程玉箫有几分相像。但是却没有程玉箫那般刚毅却有一种病态的感觉。
那白衣男子被任灵儿盯得有些不自然,手握成拳,放到嘴上轻轻的咳了几下。
程玉箫见状,有些不悦的拉过任灵儿,说:“灵儿认识一下吧,这是我哥。”
哥?那他不就是杰儿的爹!吼吼,怎么和程玉箫那家伙一点都不像呢?还是这个哥哥比较顺眼。
程玉阳微笑着和任灵儿打招呼,声音都是那种温润如玉的感觉,让人很舒服:“我就是玉箫的大哥,这次是专程来看看你们的。”
任灵儿对这个大哥的感觉很好,可是还是急着辩解说:“那个,你不要误会。我和程玉箫没……”
程玉箫牙槽咬的咋咋作响,和我成亲就这么不堪?愤愤的拉过任灵儿,手臂禁锢在任灵儿的腰上,咬牙切齿地说:“大哥,你不要管她,整天疯疯癫癫的。”
任灵儿转头怒视程玉箫。却见程玉箫那家伙正一脸挑衅的看着自己。放在腰上的手臂更加用力,任灵儿吃痛的微微皱眉。刚要开口反驳,却见马义突然走了过来,然后在程玉箫耳边低语了一阵。
就见程玉箫面上一凛,脸上一下阴沉了下来。任灵儿一怔,这是认识程玉箫以来从未有过的,定是发生了很大的事吧。
显然程玉阳也是十分了解程玉箫的,急急地问:“玉箫,是出了什么事吗?”
程玉箫点头,拧眉,说:“大支部犯境,我现在必须马上回去。那帮家伙一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程玉阳颔首,牵起杰儿的手,说:“恩,你快回去吧。我先带着杰儿回京城,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复又看向了任灵儿笑着说:“弟妹,那我们就先走了。玉箫就交给你照顾了,等玉箫对付完大支后一定要到京城来啊,我娘很想见见你呢。”说着还冲着程玉箫挤了挤眼睛。
任灵儿还真是快晕倒了,这是什么意思啊?交给我?不过,他说什么来着,对付完大支到京城?那不是……眼睛转了几个圈,坏笑着说:“好啊,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程玉箫一阵恶寒,这话听着怎么都觉得是什么陷阱呢。冲着哥哥程玉阳点了个头,拉着任灵儿就走。
任灵儿忙拉着程玉箫说:“地牢里还有很多的人,他们都很可怜的,你救救他们。”
程玉箫嘴角微弯,露出一个邪肆残忍的弧度,“他们已经没事了。”
撇撇嘴,这个自大的家伙。还未等想完,身子腾空,没等惊呼出声,身子就已经结结实实地骑到了马上。紧接着眼前一黑,这家伙竟然捂住了她的眼睛。耳边传来程玉箫的声音,“你最好把眼睛闭上,否则你会后悔的。”
“好,我把眼睛一定闭的紧紧的。你可以放手了。”
程玉箫果然放了手,双腿用力一夹马腹。马儿飞快的跑开了。
耳边的风呼呼地刮过,缓缓地把眼睛眯起了一条缝隙。透过缝隙看到眼前的一切,胃内就开始翻江倒海了起来。抓起程玉箫搂着自己的手臂,艰难地说:“快,下来。要吐出来了。”
程玉箫无奈的停下了马,把任灵儿抱下马。看着她吐得稀里哗啦的,眉头紧紧地皱起,这丫头怎么就不能听话呢?不过,让她看到也好,省着以后又偷偷溜走了。
吐得浑天黑地,感觉像是快把胃都吐出来了,任灵儿才止住了。但是眼睛却闭的紧紧地。擦干净嘴巴,直到程玉箫把她重新抱到了马上很久才平复了心情。天哪,那是什么啊?程玉箫绝对是恶魔,倒在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最最让人作呕的是,那些人的死状各异,内脏出来的,缺胳膊断腿的,脑浆迸出来的。真是太可怕了。
一路上,风驰电掣没有停留。本来任灵儿赶了七八天的路结果没到两天就已经到了边城。
刚到将军府程玉箫就召集一众人等商议。
任灵儿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子时了。程玉箫书房的灯还亮着呢,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程玉箫是为了去找我才会被大支的人有了可趁之机,没想到短短几天的时间,他们已经攻下了一座城池。微微拧眉,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吩咐下人给程玉箫他们送了些宵夜。
看着下人送来的宵夜,程玉箫看了看时间,对大家说了句:“按刚才说的,你们先回去睡会儿,我们辰时出发。”
几人连连点头,退了出去。见人都走了,程玉箫疲惫的闭上眼睛。
辰时未到,程玉箫已经醒了。任灵儿推门走进了房间,放下手中的早点静静地坐在饭桌前。
程玉箫倒是有点诧异了,这任灵儿怎么突然转性了呢?这么安静的像个贤妻良母的样子还真是让人一时接受不了。军中事务复杂倒是没有多想,也坐在了桌子前面安静的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