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们都得为灵儿陪葬。”
走进的黑衣人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冽气质,皆是一怔。作为杀手多年的他们从未感受过如此巨大的冷厉杀气。
转过头,再看向怀里任灵儿的时候眼神瞬间变得柔和,疼惜。
轻轻地把她放到一棵树边上。然后走到那些黑衣男子身边,抽出宝剑,一时间刀光剑影,杀声四起……
若是任灵儿此时还活着的话,一定会拿着一堆点心坐在那里笑嘻嘻的看着他们。若是还活着……
想到这里,东方凌云心中一痛,手上的招式更加的狠厉无情起来。
解决好一切后,东方凌云没有理会身上的伤口。径自走到任灵儿身边轻轻的把她重新抱起。
再次缓缓地走向了任灵儿所说的那条小溪。
在溪边果然看到那里有一个简易的木筏子,看来她真的是早就想好了一切了。
轻轻的把她放到了竹筏子上,看着那张苍白的小脸,想着她调皮时的样子,想着她捣蛋时的样子,想到她皱眉时的样子,想到她……
他就这么喜欢程玉箫吗?连生命都不在乎的地步吗?怎么可以如此的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呢?心痛,第一次出现了这样的感觉。
良久,轻轻的推开了木筏子,那木筏子顺着水飘了许久。
已经飘得很远了,东方凌云就那样定定地看着木筏子,不曾移目。
“等等。”一声惊呼换回了东方凌云的神智。转头看去,是贤王李延毅带着很多的人冲着这边走来。
少顷,李延毅就到了东方凌云的身边。对身边的人大吼:“还不快给我把人弄回来,不然我要了你们的命。”
身后的人先是一怔,跟着王爷这么长时间了还从来没看过王爷跟谁发过这么大的火呢。赶忙跳到水里追筏子去了。
看着那张早晨还笑颜如花的脸,李延毅简直无法相信此时眼前这个面色苍白的人是她。
抬手想要摸摸她的脉搏,证实一切都是梦。刚刚触及到手的时候吓的缩了回来。那是没有任何温度的手,骇人的冷。
深吸了口气,重新抚上了脉搏上,没有一丝丝跳动的痕迹……
东方凌云看了眼傻愣着的李延毅,冷冷地说:“这是灵儿最后的心愿。”然后轻轻地推了推筏子,筏子顺着水流飘走。望着筏子飘远,东方凌云看了那筏子最后一眼,转身,消失在大家的面前。
李延毅身边的侍卫本想着追上去的,可是又一想,人家王爷都没管。也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待到李延毅回神的时候筏子已近不见了,那个黑衣蒙面的男子也消失了。
李延毅心里这个悔啊,怎么就没留住那个护着灵儿尸身的那个黑衣男子呢,说不定能问出什么来呢。可惜,哎!我怎么和玉箫交代?怎么和父王交代?以后有什么办法才能见到天雪神医?!
数日后的京城将军府一间昏暗的房间内,斜躺在地上一个发丝凌乱,胡子拉碴的男子。他的手里海拿着酒瓶子一个劲地往嘴里灌。身边东倒西歪的倒着很多的酒瓶子,满室充斥着浓浓的酒香。
“咣当’一声巨响,门被大力的推开了。刺眼的阳光一下子射进了整个房间。突来的光线使得男子眼睛微眯,伸手挡住了刺目的光线,好半晌才适应过来。
站在门口的老夫人被那刺鼻的酒气气的满脸通红,再看看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现在那颓废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弄到这种地步,哪个做母亲的能不生气?
思及此,不觉看了看身旁搀扶着自己的芷兰。芷兰丫头多好啊,乖巧孝顺还不似那个女人一样无理。可是这个儿子怎么就像是着了魔似的呢?
指着斜躺在地上的程玉箫,怒冲冲的说:“玉箫,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弄得将军位也丢了,还被皇上罚闭门思过。为了那么个不要脸,水性杨花的女人值得吗?我做主了,挑个吉日把芷兰……”
“灵儿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她不是,她不是。除了灵儿,我谁都不要。”程玉箫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冲着他母亲郑重其事的说。
老夫人无奈的摇摇头,这是着了什么魔了?还是以后再说这件事吧。
拉着满脸泪痕的芷兰离开了。到了僻静的角落,老夫人才停下脚步,拍着芷兰的手,说:“芷兰你放心,过一段我就给你做主。你就安心坐我程家的媳妇吧。”
芷兰心里高兴,面上却是很为难的说:“可是玉箫哥他……”
“他是我儿子,我还不了解他。过一段就好了。”
芷兰乖巧的点点头,难掩兴奋。
两个月后的京城外,一条不知名的小溪旁坐着一个穿着粗布麻衣身材瘦小的人在那里钓鱼。
只是那人脸上满是愁色,根本无心去钓起那已经上钩很久的鱼儿。
只见那人身材很娇小,只是相较下那张脸就大的很了,活像是在嘴巴里塞了两个大馒头。眼睛也肿的只剩下一条缝了,最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他身上的肤色简直可以与黑炭相提并论。真是丢在炭堆里绝对看不出是个人来!
稍后,那人身后走过来两个白衣胜雪的一男一女。女子美若天仙,但是却给人一种很清冷的感觉。男子英俊帅气,只是眼中总是会流露出淡淡的哀愁。
只见那白衣女子走到那个长得似黑炭的人面前,笑着说:“灵儿,鱼儿都已近上钩了,你怎么还不收杆?你这样,我们晚上要吃什么?”
黑炭任灵儿苦着脸,无精打采地说:“我不钓鱼也没见你饿死。”
那女子并未生气,反而继续笑着说:“可是怎么办呢?我就是想吃灵儿亲自为我钓的鱼呢。”
黑炭任灵儿无奈的耷拉下脑袋,说:“天雪,真的没有解药吗?”
那白衣女子很认真的摇摇头,“没有。你想啊,吃下凝魂丸的人都是希望借用假死来掩盖自己的身份,也就是不可能再想变回原来的样子,又怎么可能有解药呢?再说研制凝魂丸的前辈也已经仙逝许久了,就更没有解药了。”
黑炭任灵儿忙抓住她的袖子,问:“你不是神医吗?你不是医仙吗?天下不是没有你解不开的毒吗?”
天雪很认真的摇摇头,“可是,凝魂丸不是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