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阳顺着任灵儿让出了路走到了床榻前,抹了抹程杰的头,看他的精神似乎还不错的样子。
程玉阳才回过身,含笑看向那个黑漆漆的人,说:“我知道你这样做,是为了杰儿好,就不惩罚你了,但是你以后要注意,毕竟这里是我的府上。”
任灵儿点头如捣蒜,一边说:“是是是,小的遵命,小的以后决不再犯了。”
程玉阳说了句:“下去吧。”就转过身照顾杰儿。
看着这幅父慈子孝的画面,任灵儿心里暖暖的,心里暗暗发誓,如果有机会一定让天雪给这个大少爷好好调理好身子。
眨眨眼,笑着说:“大少爷,我家里有个土方子对伤寒很有效的。”
程玉阳转过头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容,轻声说:“那,就有劳你给了。”
任灵儿笑着点头,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出去。
躲在一旁角落里的程玉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转身和马义一起离开了。
任灵儿高高兴兴的熬好药,陪着程玉阳一起看着程杰喝下,心里开心的不行。
晚上,天雪还是来了,任灵儿兴冲冲的和天雪说让她给程玉阳调理,哪知天雪没有说什么,反而直接拿出了一张方子就给了任灵儿。
任灵儿这就奇怪了,天雪到底是易容成谁了,怎么能轻易的知道自己的事和想法呢?想的头都痛了还是没有想出来,那小妮子就在一旁嘲笑。真是气的想喷火!
任灵儿完成了自己的事情,就抽空出去买药了。因为有了上次给程杰抓药的事,所以这次也是很痛快的就要到了钱。
熬好了药,就到了程杰的屋子,程玉阳恰好也在那里,任灵儿笑嘻嘻的端着药给他,说:“大少爷,我昨天看你的气色不太好,而且也听说你的身体不太好。这是小的家乡一个强壮身体的土方子,即使没有什么实质的用处,也能缓解一些疲劳,您试试看。”
程玉阳很诧异的看着任灵儿,板上才说:“我的身体一直都是这样,已经习惯了,多谢你的关心,不必为我熬药的。”
看的出他的犹豫,任灵儿忙说:“大少爷,这个绝对是对身体有益无害的。这样,我先喝一点。”说着,端起碗轻抿了一口,又端到程玉阳的面前。
看着这张充满期待的黑脸,程玉阳真是不解了,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人吗?主动给别人治病?
见程玉阳一直没有接,任灵儿哀叹一声,又拿出一根银针,说:“要不,我再试试毒。”然后把银针放到里面,拿出来给程玉阳看,果然没有毒。
“大少爷,这下,我是真的没有什么办法证明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任灵儿这下真是无奈了,自己难得这么好心,怎么就换来这么大的怀疑呢?
程玉阳笑笑,接过碗一口气喝了下去,他并不是多疑,只是不解而已!
见他喝了,任灵儿黑脸上满满的笑意,然后拿出一张纸递给他说:“大少爷要按上面写的做啊,那样身体才会很好很好的。我还有事,先走了。”
程玉阳打开那张写满了字的纸,上面写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事,例如什么每天要晒多长时间的太阳,还要练多长时间的武,还有要多吃菠菜多吃水果等等很多。
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了,这个小黑奴还真是有点意思。
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程玉阳完全严格的按着任灵儿单子上写的办,气色果然好了许多。大家也都对这个平日里不怎么待见的黑奴有了好脸色。
这天任灵儿正在烧火,却被马义给叫住了,说是什么程玉箫要见她。
任灵儿就奇怪了,这程玉箫找我干什么?难道是上次打的还不重吗?看我好了,想再来一次?战战兢兢地随马义到了程玉箫的书房,那家伙还坐在那里不知道在刻着什么。
听到进门的声音,程玉箫眉头都没有抬一下,手里依旧只是淡淡地说了句:“马义,你先下去吧。”
马义颔首,说了句“是。”就走了。
任灵儿有些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总感觉这个屋子里很压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能低下头看自己的脚尖。
“听说你给我哥开了个方子很有效?”
任灵儿眨眨眼,说:“回将军大人,只是一些乡下的土方子罢了,是大少爷福大命大,才会有点效果的。”
程玉箫听了轻“哼’了一声就没有说话了。
“过来。”过了半晌,任灵儿才听见程玉箫那厮的声音幽幽的传来。
啊?疑惑的望着他。
程玉箫手里依旧刻着东西,有些不耐烦地说:“过来,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切,什么大不了的。以前见惯了他吊儿郎当的样子,说实话看到他这么严肃的样子还真是很难适应。
撇撇嘴,走到了他身边。
程玉箫轻轻地放下手中的刻刀和玉,拧眉,定定地看着她,看得任灵儿心里发慌。
突然程玉箫伸手用力一拽,把任灵儿拽到了他怀里。
任灵儿大惊失色,黑脸通红,扯着公鸭嗓子哇哇大叫。
程玉箫拧眉不悦的听着任灵儿的鬼吼鬼叫。手上却没有停止动作,摸上了任灵儿的胸口,嘴上还喃喃自语:“看来还真是个男的?可是,怎么打起架来有抓又咬的呢?”
任灵儿黑脸红一阵青一阵再紫一阵的,这家伙是不是疯了?
挣扎了半天也没有挣扎出程玉箫的禁锢范围,气的张口就咬在了他的手臂上,程玉箫吃痛,松开了手。
得到自由的任灵儿飞速的逃开几步远的地方,气鼓鼓的瞪着程玉箫。
看着那张戒备的丑脸,程玉箫嘴角微微上扬,这段日子以来第一次笑了!
“你叫宁儿吧?”
点头。
“姓什么?”
摇头。
“我如果让你做我的侍从,你可愿意。”
摇头然后又猛点头。
程玉箫不耐烦的说:“下去吧。”
真是个奇怪的人,不过能混到他身边还是很不错地。不知道是不是老天保佑竟然这么顺利,可是,那家伙到底为什么让我到他身边呢?还有刚刚他的举止有代表了什么意思呢?
一想到刚才那番羞辱任灵儿黑脸就烧了起来,只是没有人可以看得出来罢了。
一转眼,跟在程玉箫身边许多天了,这厮还真是堕落了。不是找一些个狐朋狗友去喝喝花酒就是躲在书房里刻啊刻地,以前还真不知道他有这个爱好,这厮不是被皇上罚闭门思过吗?怎么感觉小日子更潇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