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原本就看不上吐贺长功这个人,偏偏公仪巧娥同他之间已有私情,让他不得不同意两人之间的婚事,可谁能想到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柳茹怀着孩子闹上门来,公仪雄伯这辈子都还不曾遇到过这么混账的事情。
眼下对吐贺长功越发的不喜,由此可见此人人品不好,才会败坏多家女子的闺誉。对公仪巧娥,更是恨铁不成钢,当初要不是她看上了吐贺长功,和吐贺长功之间有了私情,如今有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
然而最为讨厌的,就要数那柳茹了,若是她没有闹出这事情来,收了她也没什么,可这事既然闹出来了,柳茹是断然不可能同公仪巧娥和平相处的,也别说宰相府更是不能吃下这个闷亏。
公仪雄伯盯着这三人,一时间觉得十分的为难。
侧室东门看着,也不管那公仪巧娥,往公仪雄伯的面前走去,也抹起了眼泪。
“老爷,我们女儿从小到大都是捧在手心里长大,何时吃过这样的亏,这吐贺长功和柳小姐之间的事情,也实在是太过分了!名声被败坏了不说,现在还多出来一个孩子,我女儿也不过十四岁,小小年纪就要承受这些么?”
公仪雄伯听她这么一说,眉头也深深的皱起。愤怒归愤怒,可侧室东门所说的这些话,又何尝不在理呢?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宝贝女儿,虽然他平日里是要宠爱公仪云絮多一点,但也不是不疼爱自己的这个女儿,怎么说,也是自己女儿受的委屈比较大。
“吐贺大人和柳大人觉得,这件事情,我应该如何处置才恰当呢?”公仪雄伯心中想着,不免越发的不痛快,又将问题抛给了吐贺大人和柳大人。
吐贺大人和柳大人听着公仪雄伯的话,琢磨不透他的意思,自己心中也是没底,只是看着公仪雄伯道:“大人做主就好,我们不敢妄言!”
“何出此言,怎么说也是你们的儿女,自然是应该由你们来管教。原本若是早早将此事告知我们,兴许我们几家还可以和和气气的商量。,不过也就是让吐贺公子多娶一位侧室的小事,可是如今这事闹成这样,我宰相府可谓是颜面丢尽,我又该如何抉择的好呢?”公仪雄伯这话说起来看似十分的和气,但实则却是指责起着两家人来。
两人理亏,也没什么好狡辩的。
“都是老夫管教不严,才会害的宰相大人一家如此境地,小女惹出的事情,自然是要由小女承担,我这就带她回去严加管教,日后好好看管,再不会让她出来给大人一家添任何的麻烦。改日我在登门拜访,给宰相大人赔罪。”柳大人无奈,最后也只好相处这么一个办法。
毕竟是自家女儿折腾出来的事情,虽然说自己女儿也算是吃了大亏,可是这事拿到宰相府来,却不占理,自己理亏。
吐贺大人更是主动担保:“我儿虽然以往有些荒唐,但是同四小姐成亲后却是老老实实,我也会让他担保,日后绝不会做对不起四小姐的事情。”
说着,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吐贺长功,吐贺长功连忙走上前来,直接跪在了公仪雄伯的面前,表示自己的决心:“爹,我保证,我一定没有做过对不起巧娥的事情,以后我也不会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的。”
“呵,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能太不近人情了,这事我可以不计较,你们家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好了。这外面的流言蜚语,想办法给我澄清了。”公仪雄伯站起身来,语气不容质疑:“这事就这么了了,我还有事进宫,你们看着办吧!”
吐贺大人和柳大人两人面面相觑,原本这事想交给公仪雄伯来处理,却没想到他反手又将这事给丢回了他们的身上,果然是老狐狸。
公仪巧娥没想到这件事情,自己的父亲竟然不给自己做主,打算就这么了结了,不免觉得更加的委屈,刚才的满腔愤怒消失,又伤心的哭了起来。难道就让她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人欺负诽谤么?
侧室东门也是满腹的憋屈,老爷这么做,也实在是太不把她们母女放在心上了。
公仪云絮看到这里,却再没有看下去的**,也带着竹兰离开了。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公仪雄伯这么做并没有给公仪巧娥做主出气,但毕竟这样,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公仪雄伯根本不能怎么柳茹来给公仪巧娥出气,不管做了什么,只要是找柳茹算账,别虽然能够给公仪巧娥出气,但是外界的留言会传的更加的难听,认为是宰相府仗势欺人,对宰相府的影响更加的不好。
但若是什么都不做的话,宰相府这亏,也就吃的太憋屈了。所以公仪雄伯将这事交给了吐贺大人和柳大人处理,这两人本来就理亏,在公仪雄伯的面前低一头,公仪雄伯撒手不管,他们反而不得不将此事做出个样来,给宰相府一个交代。
当然这些,侧室东门和公仪巧娥现在已经被愤怒和屈辱冲昏了头脑,自然是考虑不到。看来这一段时日以来,公仪雄伯也是有的烦了。
最后吐贺大人等人给公仪巧娥先是道歉,随后离开了宰相府。
吐贺长功是入赘的夫婿,留在公仪巧娥的身边开始安慰起公仪巧娥来,侧室东门心中虽然不情愿,却也只能先安抚自己的情绪。
府中乱的紧,公仪云絮也没心思整日呆在府中,第二日,便开始和竹兰一起去水榭香坊。
公仪云絮只要是到了水榭香坊,都会献上一曲,一是自己也喜欢弹琴,而则是因为幽姒的影响力,毋庸置疑会为水榭香坊带来翻倍的收益。
不过公仪云絮的表演刚结束,便又有小厮前来通报,四皇子和七皇子又来了。见到幽姒表演节目,便又差人求见。
公仪云絮直觉想要避开他们,可是听着小厮的汇报,四皇子和七皇子最近常来这里,每次都是想找香姨娘和幽姒,若是自己不见他们一面,恐怕他们还是会继续来。
若是他们常来,那自己总有一天会露馅,倒不如自己满足了他们的心愿。
心中决定了,公仪云絮便差人去请了四皇子和七皇子,自己依旧是在房内等他们,不一会儿,便见到了两人。
因为公仪云絮时常带着竹兰出入各地,四皇子和七皇子又经常见到,所以公仪云絮让竹兰退下,唤了一位水榭香坊的丫鬟服侍左右。
见到四皇子和七皇子来,她便示意丫鬟上了茶,自己也特意将声音伪装的清脆一些:“听说两人来找了我很多次,不知道两位贵客有何事?”
在这种情况下,公仪云絮不想过多的和他们打交道,便直接得多。
这么一问,倒是四皇子先笑了起来:“一段时日不见,幽姒姑娘似乎有了些变化,没了以往的沉静。还是说,有四姑娘压根就不欢迎我们呢?”
“凡是水榭香坊的客人,幽姒哪有不欢迎的道理。只不过两位贵客身份不一样,幽姒自认为高攀不起,也有自知之明。所以有事,倒不如直接痛快一点。”公仪云絮一怔,很快恢复了神色,好在自己的脸上一直蒙了面纱,不然她还真以为四皇子是已经认出她来。
而因为要见四皇子和七皇子,公仪云絮倒是难得的整理了一下妆容,同平时的自己有很大的不同。虽然是这样,可是在面对四皇子的时候,公仪云絮心底还是有些紧张:“我想若是没事,两位皇子也不会屈尊来到我这里吧?”
“姑娘很聪明,我也就开门见山了,今日约见姑娘,我们是想要问问姑娘,关于香姨娘的事情。”四皇子也没有客气,直接问出了自己的来意。
公仪云絮微微皱眉看着他,这样的原因,她心中早已有数,但是作为幽姒,她不想太惹人注意,故而装出一份惊讶。
“原本我们是想见见香姨娘,但是听这里的小厮说,香姨娘已经离开跃城了,而现在水榭香坊由姑娘你打理。更听闻香姨娘平日里最亲近的人就是你,想必你应该对香姨娘的过去,多多有所了解!”七皇子毕竟是个好人,上次因为六皇子丧命于此,所以态度很不好。而如今,倒是十分体贴细心,说话温和婉转许多。
公仪云絮面露一丝为难的神色,虽然是带着面纱,但始终得做出这么一份姿态来,让四皇子和七皇子瞧着:“说实话,香姨娘的事情,我并不清楚。香姨娘同我感情甚好不错,但也只是平日对我的照顾,不代表她就会原原本本的将她的所有事情都告知于我。所以对于两位皇子想要知道的事情,我只能说很抱歉,我无能为力。”
七皇子和四皇子同时都面露出失望的神色,但四皇子显然是要镇定很多,盯着公仪云絮的双眼满是探究:“话虽如此,既然你们俩感情如此之好,你也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或者是一点都没有听说过吧?听闻香姨娘可是把你当做自己的女儿来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