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小智举起手,从空中比划了一个圆圈,然后嘴里默念了几句听不懂的东西,随即那圆圈处立刻变成了一道洞口,曹小智伸手抵住洞口的墙壁,用力的一撑,洞口接着变大,最后能容开一个成年男人直立着身子走进去,他站到一边,“好了,你们快快回去吧,希望你们能记得帮我取回我的东西,让我快快离开这里。。”王阿婆听到曹小智的话,她坚硬有力的点了点头,之后,我们随着王阿婆走进了那洞口,那洞里非常黑暗,时不时的还有水从头上滴落的声音,就好像是一段没有光线的海底隧道,很快,眼前出现了一个小亮点,我们加快了脚步,随着那亮点越来越大,我看到那亮点便是另一头的洞口,我们开始了小跑,当最后面的陈副主任也走出了洞外后,那洞口越缩越小,最后在半空中消失了。
我们回到了原本的204号房间,里面布满了蜘蛛网,实木的单人床上,已经没有了方才的床垫被褥,那用麻绳儿交错着织起来的床架子露在外面,有些麻绳已经断了,沾满了尘土的旧书桌,还有那玻璃脏的好像是磨砂的一样的窗子,“走吧,我们下楼去。”随着王阿婆的一句话,我们走出了房间,来到了蓝庄的院外,棋友大爷忙从路边的花坛围子上站起身,急忙走过来,询问我们怎么样了,“说来话长,今天姑且就先这样,上了年纪了,身体有些不支,你们先继续,我得回去歇歇脚。。对了,这个盒子,我得带走保管着,它太过危险了,这上面的字儿,你们记下来,到时候好探究这里面的意思。”王阿婆说完,陈副主任急忙掏出手机,给那盒子上的小字儿来了个进焦距的拍照,这时我注意到王阿婆的脸色有些苍白,额头上还有些许的虚汗,我急忙上前说:“阿婆,您快回去歇着吧,今天,真的是很感谢您,真的。。要是没有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王阿婆微笑着,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孩子,别这么客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今天就姑且先这样,明天你们如果还需要用到老婆子我的话,尽管来找我,我绝对随叫随到。”我深深的鞠了一躬,王阿婆便带着那木头盒子离开了。
“我还以为现在都傍晚了来着,一看表,我们进蓝庄之后才过了两个小时左右,趁着天儿早,我们去看看金牛山吧。”陈副主任一边看着手表,一边朝我们说,“行啊,陈副主任,你开你的车去,节省我的油钱。”莫妮一说完,大家都笑了,谭晶拽了拽我的衣角,我回头看他,“怎么了,谭晶。”谭晶支吾半天,“姐姐。。我。。我不想去了。。我,我想在这里等着我妈妈来。。”谭晶说完低下了头,我顿时想起了谭晶二十几年都和妈妈失散的事情,急忙说:“对,对,你妈妈那么担心你,要是她赶过来之后没见到你,一定很难过,我们明天再去金牛山,不急不急。”我点头示意莫妮他们,大家都点点头,这时,卫大爷走上前来,“这样吧,我和小谭晶在这里等他妈妈来,你们三个去金牛山那,这个事情不可耽搁啊。。”“可是。。”我正要说,却被莫妮打断了,“大爷说的也有道理,那让这小孩和老大爷在这等着小孩的妈妈,我们直接开车过去吧,大家互相留个电话,到时候可以及时联络。”听莫妮这么说,我急忙掏出随身的本子,将手机号码写好撕下来,递给了卫大爷,“卫大爷,这是我的号码,知道您不用手机,您拿着,有什么情况就给我打电话。”卫大爷小心的将记着电话的小纸折起来,放进了口袋里。
我们急匆匆的走到了南边,来到了锦江宾馆门口,上了陈副主任的车,一加油门,我们直奔西北方向的金牛山去了。在路上,陈副主任打了一通电话,挂断之后,他对我们说:“我刚才联系了一下金牛山街道这边的记者站,他们说可以帮我们调一些资料,这对我们帮助应该会很大。”“谢谢您,主任,给您添了这么多麻烦,真不好意思。”他忙摆手,“别这么说啊,这件事儿也牵扯到了我,兴许这蓝庄的谜解开后,我这背后的手印儿可以消失掉。”工作日的下午,马路上的车辆稀松,很快,我们就到了金牛山街道。
陈副主任将车停好,带着我们去了记者站,记者站坐落在金牛小区的写字楼四楼上,我们走上了楼梯,只见那层楼的影背墙上悬挂着大大的‘某报社驻金牛山街道记者站’的牌子,陈副主任推门进去,也没经人带路就径直的走向了走廊尽头的一间办公室,他轻轻的拍了几下,没等里面的人回答就推开门进去了,我和莫妮急忙跟上,那是一间有十几个平方的大办公室,靠着窗边,摆着一张大老板桌,一个高壮的年轻男人坐在桌前,他正在看文件,听到声响,便抬头看,一眼看到了陈副主任,高大男急忙站起身,迎上前来,“哎哟,老部长,你这刚挂电话就来了,我都还没泡好茶。”陈副主任哈哈的笑着,转头示意我们坐下,我们走到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我说,白站长,你这小日子过得可真是舒坦啊,诶哟,瞧瞧这桌子,瞧瞧这环境,真是高端大气上档次。”“噗嗤”一声,莫妮不禁的笑出了声,我急忙拽了拽她,那个高大男也笑了,“甭客气,在这没外人儿,这个陈部长啊,是我以前实习的时候的领导,一直很照顾我,那时候我毕了业刚来这边,没家没业的,在报社实习,正好就归陈部长管着,我是南京人,北方有些东西我吃不惯,那时候陈部长的内人听说了,经常让部长叫我去他家一块吃饭,嫂子也是南方人,做的菜很合胃口,你们瞧瞧我这肚子,就是那时候吃出来的。”高大的男人一边说着,一边从橱子里找出了茶杯,给我们倒茶。
陈副主任忙站起来,“小白,别忙活了,今天我们急着赶过来,是找你有事儿的,来,来,坐下,咱先忙正事儿。”那个白站长一听这个,立刻放下手中的事儿,过来坐下,“成,您说说,是啥事儿,我这能帮上的,尽管说。”陈副主任点了点头,看向我们,“给你们先介绍一下,他是白银,是我以前还在做专栏部门的部长的时候的下属,现在是这个记者站的站长,那时候经常上我们家蹭饭,所以啊,这忙就得找他帮忙,呵呵。”说完,主任又转头给那位白站长介绍了一下我们,“小白啊,今天来麻烦你,是有这么个事儿,这金牛山以前是不是叫灵牛山啊?”陈副主任开始切入正题,“对啊,这金牛山是之后才改的,我从地方的档案局里看过有关的资料,那时候刚刚接管这边,这金牛山上的金牛峰顶上,还有块巨石上刻着灵牛山的字样呢。”白站长说的兴致勃勃,“那好,小白,你看看这个,说说你是怎么理解的。”随说着,陈副主任掏出了手机,打开了相册,给白站长看那张木盒上文字的照片。那白站长紧逼着嘴唇思考了一会,“说实话,我没看懂,这样,咱们先一块去这金牛山上看看去,兴许能明白这诗里的意思。”白站长随手拿上了他的商务手包,摸起了钥匙,我们急忙也拿起了东西,跟着白站长下楼,向金牛山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