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忆着,那天我追着莲生跑出去,然后莲生吐出来两个人眼珠子,在之后我跑出去,却又回到了那蓝庄的高墙之内,再就是遇到了梁紫,因为要对闸石进行血祭,梁紫想要杀掉我,再然后就是突然惊醒的我回到了现实中,躺在这病床上了,而且,手脚的都受了伤,受伤原因还不是被梁紫用棍子打的,而是失足摔下了楼梯,一个个问题都相差那么大,我一时有些接受不了。我看着眼前担心的要命的莫妮,“莫妮啊,我,刚刚还在蓝庄里。。我遇到了一个女人,期间的事情我没有办法给你说的太明白,可是,就是那个公厕后面的蓝字碑,那个女人管那块石碑叫做闸石,说是能从蓝庄那高墙里面出去的唯一的开关,还有什么蓝庄大人。。”莫妮一愣一愣的,似乎完全没有听懂,我停止了继续往下说,这时,我突然想起了王阿婆,“莫妮,王阿婆醒了吗?”莫妮赶忙点了点头,“醒了,早就醒过来了,王阿婆都出院了。”我长舒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我想起了那天的莲生,他居然出现在了这医院里,想必一定有什么事,再加上我心里怀疑是他害的陈副主任,自然担心起了王阿婆。
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的推开了,我歪着脑袋一瞅,是白站长,白站长一进来看见我坐在那里,忙走上前来,“哎哟,小姑奶奶,你可算是醒了,那天你跑出去,我们怎么叫你都不要不要的。”我噗嗤的笑出了声,白站长激动的脸家乡话都说出来了。“这个事情说来话长,我得先出院,有几件事儿得先去找王阿婆问问才行。”“出院?!”莫妮的反应很大,“你都伤成这样了还出院?拉倒吧,大姐,你不住上个十天半月都不可能拆绷带的。”“什么?要那么久?”莫妮点了点头,“领导前天还来看你来着,一看你这身伤,直接批了你一个月的假,财务老娘们可生气了。”“虽然有一个月的病假是挺开心的。。可是。。”正要往下说,白站长却悄悄的拽了我一下,我回头看他,只见他使劲儿的眨了眨眼睛。之后,母亲和父亲一起赶来了医院,见到我坐在床上,母亲哭了,“你这个孩子,太让人操心了,怎么好端端的就这么不小心。。”父亲只是看着我,什么也没有说。后来,父母回家去了,我看着熬得眼圈黑乎乎的莫妮,“你回去吧,我已经没事儿了,看你和个熊猫似的。”莫妮轻轻的哼了一声,“没事儿,今天下午仓库盘点,大家都去仓库了,单位上也没什么工作了。”我正要开口,白站长抢了一步,“莫妮小姐,你就回去呗,这不,我刚来,我在这陪着吧。”莫妮白了他一眼,“你个大男人,照顾起来多不方便,我觉得你才该回去。”白站长顿时没了话说。我笑了,“好了好了,你们别争执了,剪子包袱锤吧,输了的人就回家,赢了的就留下。”“好!”莫妮回答的倒是干脆。“莫妮,你先帮我倒杯水,我口渴。”我对莫妮说,莫妮一脸不屑,“你个小丫头片子,还敢命令我去倒水。那你要凉开水还是温水?”白站长哈哈大笑,我急忙说:“凉白开就行,凉白开就行。。”听我说完,莫妮转身去洗漱间倒水,我急忙回头对着白站长说:“记住,出锤子,莫妮每次都习惯性的出剪子的,很有规律的,她要是耍赖说三把两赢,那下一局你就出包袱,她每次都那么出的。”话音刚落,莫妮端着水走过来,白站长那似懂非懂的表情让我有些担心。
“来,我们来剪子包袱锤!”莫妮兴致勃勃的说道。白站长点了点头,走上前去,“你当裁判啊,小米。”“好,好,我是裁判。来,准备了啊,我数一、二、三!”之间莫妮果然出了剪刀,白站长自然是拳头,“行了行了,刘莫妮同志,请回去吧。”白站长嘻嘻哈哈的,莫妮撅着嘴,“不行不行,你出慢了,要三把两赢才行!”白站长噗嗤笑出了声,他转头看看我,我点了点头,“三把两赢就三把两赢,来,准备好了吗?我数数了啊,一、二、三!”白站长按照我说的出的包袱,确实将莫妮出的拳头包住了,莫妮无奈,只好叹着气,“好吧好吧,我回去就是了,你到了晚上可得给我打电话,明天就周末了,我上午过来,给你带我烤的芝士蛋糕吃。”我笑着,“好啊,好久没吃到了,还真吊起我的馋虫来了。”之后,莫妮收拾了一下桌子,拿着包回去了。
我看着莫妮出了病房,回头看着白站长,“白站长,您刚刚的意思是可以让我出院?”白站长拉过了椅子,坐下来,很认真的看着我,“出院确实是不行,可是我可以想办法把你带出去,这样,你可以去王阿婆那里,问完了我再把你送回来。这样你意下如何?”我急忙点点头,、“没问题,这样也行。可是你要用啥办法把我带出去呢?这里到处都是护士吧。”白站长自信的摆了摆手,“作为一个职业的媒体人,自然有门路,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说完,他起身走出了病房。大概过了有二十多分钟,白站长回来了,“你这胳膊腿的估计是没法自己走了,我叫护士帮你去推轮椅了,一会咱就出门去。”我一愣,“这么快就办好了?”白站长点点头,“白站长果然挺厉害的。”话音未落,一个护士推着轮椅走了进来,“您好,这是您要的轮椅,麻烦您签个字儿。”护士将一个本子递给了白站长,白站长接过来,连看也没看就签上了字,护士拿着本子便离开了。“那是签的什么啊?”我问白站长,“轮椅的借用记录,我刚才找了主任,说我们是来这采访的记者,结果你摔倒了,在这里住院,现在台里让咱俩赶回去一趟,有着急的事儿,然后那主任就很爽快的答应了,还拜托我多夸夸他们医院。”“居然这样也行?”“好了好了,小米同志,咱快该干嘛干嘛呗。”说完,他扶着我,坐到了轮椅上。白站长一路推着我到了他的车跟前,扶着我坐了进去,将轮椅塞到了后备箱。很快,我们就到了王阿婆家的院外。
白站长扶着我坐到了轮椅上,他慢慢的将我推进那窄道里,进了王阿婆家的院子,王阿婆就坐在那院落里的树下乘凉,一见我们俩进来,忙站起身。她走到我跟前,仔细的端详着我,“孩子,你是不是见到鬼了。”我一愣,忙点头,“阿婆,那天去看望您,我看到了莲生,就是那个双目失明的小孩。”王阿婆慢慢的回去坐下,她叹了一口气,“那日夜里,我坐观天象,发现了凶煞,便推测有人要遇害,可是,想要去大屋里拿电话打给老卫的时候,却从院子门儿那看见了那东西,因为墙上的符咒他无法进来,就一直站在那里,我问他话,他也不答,结果我自己脚下一个没站稳,摔倒了,之后那孩子就不见了。那个陈先生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可是那坛子里的东西,却成了谜。”“王阿婆,您说,要是那个莲生害的陈部长,那那坛子里的会不会就是莲生呢?”白站长一边找了个马扎儿坐下,一边问王阿婆。王阿婆摇摇头,“非也,非也,你前天给我的那块坛子的碎片,我仔细看了,那上面沾染着女人的阴气,莲生是个男娃儿,所以那坛子里不可能是莲生,而是一个女人,可是至于这个女人的真身,现在线索太少,还没法推测。”“女人?”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梁紫。。”我嘟囔着梁紫的名字,大概是惊魂未定吧,我脑中总是浮现出梁紫手握木棍袭击我的场景。“你刚刚说什么?梁紫?”王阿婆突然很惊诧的看着我。我急忙摆了摆手,“没,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个人罢了。”我解释着,但是王阿婆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你认识她?你说的是不是几十年前住在这边和婆婆一起生活的那个梁紫?”我一愣,“对。。对啊。。她还有个女儿。。阿婆难道认得她。。?”王阿婆长舒一口气,“梁紫啊,她是我的母亲。”我差点就从轮椅上跳起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