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仔细看清楚了……”黎笑墨从身上拿出一块玉佩,上面清晰地刻着一个“墨”字,他将玉佩垂在恒岳面前,扬了扬,“现在知道我是谁了没有?”
恒岳呼吸骤然变得急速起来,他大张着嘴巴,仿佛见到了鬼似的:“你……你……大皇子!你居然还活着?!”
黎笑墨猛地一脚踢过去:“就是你个狗杂.碎,让我的母妃冤死在大火之中,如果不是我命大,我如今也不能站在这里看你落得跟狗一样的下场。这就是天意!”
恒岳喘息了片刻,突然长笑出声,笑声接近了癫狂状态:
“天意啊……果真是有天意……”
……
皇廷正殿。
“来人呐……水……我要水……”白帝一脸病容地躺在龙床上,干哑的声音里不时地夹杂着咳嗽声。
笃、笃、笃……
有节奏的脚步声。
“我要水……水……”白帝无力地扬着手,双目紧闭着。
“父皇——”
白帝耳廓一动,呻吟道:“是天辞吗?你总算过来看看父皇了……过来让父皇瞧瞧……”
“父皇——!!!”
那把声音拔高了几倍,已然带着微微的哭腔。
白帝心头一震……那不是白天辞的声音。
他猛然睁开眼,只见一个眉目英挺的年轻男子正立在自己床前。
他愕然地看了半天。
“父皇,我是您的儿子白墨啊……”黎笑墨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墨儿……你是墨儿?我是在做梦吗?……”白帝颤着手,抚摸着床前的那张脸庞。
半晌,他一边咳嗽,一边大笑:“没错!的确是墨儿,我的墨儿没死,哈哈哈……我的儿子墨儿没死!”
“父皇!”
此时,分别多年的两父子都已经热泪盈眶了。
“和父皇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本病入膏肓的白帝,此刻见到自己以为夭折多年的大儿子后,回光返照般地变得精神起来。
黎笑墨将他扶起,靠在床头,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白帝:
二十年前,在白天辞生母音妃的授意下,魔法师工会会长恒岳勾结朝廷右相崔炎光打算迫害年仅五岁的大皇子白墨以及他的生母杏妃,杏妃从心腹婢女的口中提前得知了这一消息,连夜飞鸽传书通知了黎族族长黎正风,黎正风快马加鞭赶过来时,杏妃已经葬身于火海之中,只有躲在房子外面的白墨逃过一劫。黎正风李代桃僵,用另一名身形相仿的孩童偷换了白墨,以隐瞒他还活着的真相,而后悄悄将白墨救出皇廷,以义子的名义将他收藏在黎族抚养成人,并替其改名为黎笑墨。
白帝听完后,心中又惊又怒,他万万料想不到自己宠幸多年的音妃竟是害死了杏妃和他大儿子的歹毒妇人,难为他一直被蒙在鼓里。
“墨儿……”白帝心力交瘁地呼出一口气。
“孩儿在。”黎笑墨连忙应道。
“你去桌面把我的笔墨纸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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