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名叫月嫦曦,是我们云乡阁的天才弟子,同时她也是战乱中的弃婴。在战乱中被我们救下,带回云乡阁培养起来。”雨含情解释道,想起了前不久发生的事情,神情有些哀伤:“就在前不久,她在和自己弟弟执行任务的时候遭遇白猿山的袭击,她的弟弟也因此阵亡。”
“我想她应该是误将你当成她弟弟了,因为你确实长得很想月子良。”陈冲走了过来,月子良是他木门的弟子,就连他第一次见到唐寅的时候,也差点以为是月子良回来了。
“有几成相似?”唐寅皱着眉头问,既然他们都这么说了,那肯定相似度极高,否则月嫦曦也不可能认错。
“八成。”陈冲想了想,给出一个答复。
唐寅舔了舔嘴唇,那也就是说几乎一模一样了。
雨含情瞥了唐寅一眼:“自从她失去弟弟之后精神就一直很不稳定,故此深居简出,你是怎么碰上她的?”
无奈,唐寅苦笑一声,只好把来龙去脉简述一遍。
四位门主相视无语,唐寅的胆儿也忒肥了点,偷看谁不好偷看月嫦曦?这简直就是寿星公喝砒霜...嫌命长!
“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逍遥子摸了摸下巴的胡茬,嘿嘿笑道。
话音刚落,他便觉脑袋一疼,顿时大怒:“老货,你杵我作甚?”
“杵你咋了?好好一根苗子,就被你这样污浊了。老朽非但要杵你,而且还要杵死你。”陈冲举起龙头杖便打来,怒不可遏。
这才跟了逍遥子一个月啊,就已经染上了他**的恶习。年纪轻轻就已如此,以后长大了还得了?一时间,陈冲仿佛看到一个绝代****在逐渐成长。
“你放屁,是那小子自己**,****屁事?”逍遥子骂骂咧咧的逃开,同时忿忿不平的指向唐寅:“小兔崽子,我平时看你刚正不阿,没想到你竟是这腌臜不堪之辈,我看错你了。”
话还没说完,当头一棒再度落下,逍遥子顿觉头晕目眩,捂着脑袋盯着凶神恶煞的陈冲:“你搞毛啊?都说了不关我的事,要怪就怪这小子自己心存歹念,我正准备收拾他呢。”
“收拾他?谁准你收拾他的,我们云乡阁的天才弟子也是你能收拾的吗?”陈冲暴跳如雷,恨不得揍死这不争气的货,那么好的一个弟子,咋就给教育成这样了呢。
“我...”逍遥子真的快哭了,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难道真的要自己以死谢罪吗?自己可真没教过这小子这事啊。
“诸位师伯,此事确实与师傅无关,并且弟子也绝非有意冒犯,实乃是无意撞进了月师姐的沐浴之处,还望各位师伯见谅。”见逍遥子这么憋屈,唐寅也看不下去了,站出来澄清。
然而,他的澄清却似乎没有得到预期的效果。
石惊天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年轻人嘛,难免血气方刚,可以理解,故此你也无需太自责了,这件事情我们也就当作没有发生过。”
“哎?”唐寅听这话怎么不对啊。
“就是,年轻人偶尔犯错无伤大雅,只要你从此静心明性,我等既往不咎。”陈冲狠狠的瞪了逍遥子一眼,然后满脸堆笑走向唐寅。
“哎哎?”唐寅彻底懵了。
“你若是喜欢,和四师伯明说便是,日后我水门随你进出。可是知道她们什么时候入浴哦。”雨含情用胳膊肘碰了唐寅一下,露出一种你懂得的神情。
“师妹!”
三人同时呵斥,雨含情这分明是为老不尊。
雨含情深深的看了唐寅一眼,这才住了口。
唐寅冷汗直冒,知道这些人都误会,忙辩解道:“诸位师伯,我想你们误会了,我真的不是故意闯进这里的。”
“放心吧,我们都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石惊天点了点头,对陈冲挤眉弄眼。
“哦,对对对,你不是故意的,你肯定是因为深夜思绪反复,无意间就走到了这里的。”陈冲急忙附和。
唐寅彻底无语了,看来这些人是认定了自己是故意偷窥月嫦曦洗澡的,他也懒得去解释了,爱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反正自己没做过。
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女人的身材还真是火辣,丰胸翘臀,皮肤白皙,刚才她一丝不挂站在自己面前的场景,唐寅不由得回想起来。
那嫩滑雪白的酮体在月光的辉映下简直就像是会发光一样,光线和阴影交错,交织出一种朦胧之美。
不由自主的,唐寅的神情抹过一道****,看的几位门主心惊肉跳。
陈冲眼角抽搐,心头怒吼:苍天啊大地啊,你还我一个本性纯良的弟子。
......
逍遥子和唐寅一起离开,在接近火门之时,逍遥子突然停下了脚步,一改之前的轻浮放荡,认认真真的对唐寅说道:“你以后少点和那女人接触,听明白了吗?”
“为什么?”唐寅分外不解,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的几位师伯和师傅为何对月嫦曦谈之色变,如避蛇蝎。
逍遥子呵呵怪笑两声,问:“你觉得她漂亮吗?”
唐寅想了想,认真的点了点头:“高贵冷艳,美若天仙。”
“高贵冷艳,美若天仙...形容的倒是贴切。”逍遥子捏着下巴笑着点头,不过下一刻表情却突然一沉,悠悠的道:“只可惜,那女人可不只是冷艳,而且还冷血。”
语毕,逍遥子便扬长而去,留下唐寅一人在那儿怔怔出神。
水门内,月嫦曦面对莲塘,神色急迫,娇颜之上有着难言的喜悦。
“子良还没死,真是太好了。”她一个人喃喃,神经质的笑了笑,惊得一片水门弟子毛骨悚然。
“她这是怎么了,疯疯癫癫的。”
“谁知道她,反正她本来就是这样,喜怒无常,我们还是少点招惹她为妙。”
那些女弟子都被月嫦曦这副模样吓到,一个个如避蛇蝎,纷纷逃离此地,生怕与她有所接触。
就在这时,雨含情走入门中,见到她月嫦曦一个人对着莲塘傻笑,她也是愁上心头,叹了口气朝着走去。
“师傅,你来了,子良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来?”月嫦曦神色从兴奋转变为失落,她原以为雨含情会把唐寅带来的。
“那个人名叫唐寅,他不是月子良,月子良已经死了。”雨含情寒着脸说道。
月嫦曦表情一僵,旋即挤出一丝勉强的微笑:“师傅你在说什么,他就是子良啊,难道我会连自己的弟弟都不认识吗?”
“他不是月子良,他只是长得像月子良而已,真正的月子良已经死了。”雨含情神色冷酷,再度重申。
“怎么会...”月嫦曦目光呆滞,似乎难以接受这事实,踉跄的后退数步。
那绝美面容上的泪妆与哀伤,触目惊心。
雨含情依旧寒着脸,不为所动,她虽然知道这样很残忍,但她必须这么做,让月嫦曦接受这残酷现实。否则她将永远解不开这心结,沉浸在对月子良的愧疚与自责当中无法自拔,若是因此乱了道心,这根好苗子也就毁了。
雨含情自然不愿意见到这样的天才泯然众人矣。
“不对,师傅你在骗我对不对?一定是子良让你这么说的,他是不是还在怪我?”月嫦曦神态失常,紧紧攥着雨含情的手,执着的不肯相信这是真的。
雨含情可以清晰的看清她脸上的泪滴与哀求,那哀求...就像是希望雨含情能够告诉她,月子良其实根本没死。
雨含情心中不忍,却不得狠下心来,奋力挣脱她的手,冷冷的道:“接受现实吧,他已经死了。”
“不,他没死!”月嫦曦声嘶力竭的嘶叫,哭喊着挣脱雨含情的手:“我要去找他,我要向他赎罪,我真的不能没有他。”
“啪!”
响亮的一耳光,狠狠的甩在月嫦曦的脸上,那鲜红的掌印显得极为刺眼。
月嫦曦捂住自己的脸,怔怔出神。
“冷静了吗?如果还没冷静的话我可以再给你一些教训。”雨含情眸中含着怒火,冷冷的逼视着自己的爱徒。
月嫦曦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眼神空洞而木讷,整个人像是呆住了,只是一个劲的落泪。
雨含情深深叹息,偏过头去,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