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的张扬,和斗嘴中的父母聊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就回到了卧室。躺在床上,望着洁白的屋顶,眼神慢慢的空洞,思绪不知道飘到了哪里。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扬扬,起床吃饭了。”随着一声粗狂的声音传来。张扬感觉有些熟悉。不禁睁开眼睛,“二叔!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到的?”张扬猛然坐了起来。激动的问道。对他来说,张宇的到来,是一种惊喜。
“哈哈,二叔早就来了。听嫂子说你睡觉呢,就没叫你,这不要吃饭了么,快点下去,不然一会儿又让大哥吃完了。话说回来,好久没吃嫂子做的菜了,蛮怀念的。”张宇不禁陷入回忆中。随着关门的声音,张宇回到了现实。“靠!臭小子,一说吃饭跑的这么快。”说着便快步走了出去。
客厅中,张扬张狂父子俩出奇的没有动筷子。以往啰嗦的周蕊也安静的坐在那里。饭菜虽然丰盛,但气氛却没有想象中的温馨。相反,有些沉重,诡异。张宇看着张狂一家三口。心中有些不安。“大哥。今天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吗?”张宇忐忑的说。“你先坐。”张狂指了指茶几对面的沙发道。
张宇落座后,看看张狂,再看看周蕊。有些狐疑道“大哥,有什么事你先说。不说我可动筷子了啊。”“呵呵,小宇,你今天来的这么突然。是有什么事儿吧?”张狂问道。“呵呵,我就知道,人们也瞒不过大哥你。”张宇干笑道。“少给我戴高帽子了,咱爸妈去的早,你是我带大的。我还能不知道你?快说吧。有什么事儿?是家里(飞扬会)出事儿了?”张狂不解道。“呵呵,大哥,这次你可猜错了。家里(飞扬会)一切都好。我这次来是因为扬扬。”张宇正色道。
张扬一听,心里想到,情况不妙。不禁有些七上八下。“哦?扬扬?这小子惹上什么茬子了?”张狂问道,语气有些着急。“大哥,这事儿我也不瞒你,扬扬,你也别怪二叔。毕竟,这不算小事儿。”张宇道。“说!”张狂道。语气说不出的坚决。“大哥,是这样的。扬扬手里沾了颜色。”张宇沉声道。“嗯?白(毒)?还是黑(赌)?”张狂道。脸色阴沉的似乎快滴出水一样。“是红色。我也没想到这小子胆子这么大。”张宇后怕道。“兔崽子,你胆儿肥了啊。都敢割草了你。”张狂压抑着怒火道。
张扬低着头,望着脚尖。一句话不说。现场又回到了原先的沉重。“扬扬,听妈妈的话。有什么事你倒是说啊。看把你爸爸气的。”周蕊搂着张扬,轻声道。“我需要一个解释。”张狂平静的说。可周蕊和张宇都知道。经过当年的那件事后,张狂越是平静则越生气。不禁心里有些着急,为张扬担心。
“老爸,我这么和你说吧。我和他已经到了我不死他死,他活我不活的地步了。埋了他。我不后悔。”张扬同样平静的说。望着张狂责问的眼神,毫不退却。目光中饱含着一种光芒,坚决!
“是么?为什么?在h省,有什么事是你二叔平不了的?非要你自己动手?”张狂问道。“呵呵,老爸,二叔。我就和您明说了吧。在您俩这条路上。看着风光无限。但,难保哪天就那么落了面儿。丢了命吧。上面还有那么一个老大。人家不可能看着咱变强大,不可控制了吧。人家留着咱,也是让咱当个保安。哪天人家心情不痛快了。换了咱也是分分钟的事儿。我知道。咱后面有靠的。但那终究不是自己的。当利益到了一定程度。或者因为我们而对人家有了不好的一面。我想。他会毫无顾忌的和咱保持距离。对吧?”张扬望着张狂,眼神凌厉道。
“呵呵,臭小子,懂的蛮多的。但这和你的事儿没关系吧。”张狂道,但语气中却有了些许柔和。“那些只是铺垫。我想说的是。我不想靠着你们。我想自己博一条路出来。也算是后路。万一……”张扬没有继续,但其中含义却是谁都懂的。“你不是喜欢这种平凡的生活么?那还搏个什么呢?”张狂问道。“真的平凡么?我们小区,里里外外,有多少人是家里(飞扬会)的?你们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也算平凡?平凡的话为什么还找那么多人护着咱们?现在指不定有多少人想的要咱们的脑袋吧。”张扬越说越激动。望着张狂,情绪有些失控。
“这不是重点,我问的是你为什么要沾上颜色!”张狂拍着茶几,怒喝道。茶几上的盘子都震的颠了起来。“为什么?他已经打算下死手了,我不想死。也不想我兄弟们的任何一人出事。我不想拿兄弟们的安危和他赌,他不配!所以,只好让他去死!”张扬面色狰狞,一字一顿道。“唉……”张狂望着张扬,看着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终究还是没说什么,长长的叹了口气。往后一靠,深深的陷入沙发里。说不出的颓废。“扬扬,你把妈妈吓到了。”周蕊留着泪道。
“对不起,老爸,老妈,二叔,我不该这么激动的。你们都知道。我不喜欢你们以前的那种事。当年的事,我还记得。我怕。但有些事。我必须做。我喜欢安静。但安静的前提是,实力。强大的实力。强大到没人敢打破这份安静!”张扬望着众人。一脸向往的说。
张宇,张狂,周蕊三人,一脸震撼的看着张扬,有些难以置信。他们想不到这仅仅是一个十九岁的男孩儿说的话。也是从今天开始,他们开始正视起一直被他们当做是孩子的男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