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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火星 (1)

当生日快乐歌响起时,俄克拉荷马州是白天,水军县是黑夜。美国的母亲走出游乐场大门,忽然意识到什么,回头望了望摩天轮,摩天轮的玻璃泛着白光,四野寂静。不一会儿,从摩天轮上方的白云深处飘落下一首歌来。美国的母亲躬下身对儿子汤姆-詹姆斯说:听,你爹地给你点了一首歌。汤姆点着头,听着歌声像肥皂泡消失于街面,然后他看到母亲呕吐了,对面蹦过来一个独腿人,像一只独腿鸡蹦过来。母亲应该是从空荡荡的裤腿看到了血淋淋的伤口截面,那里,绿色的神经像蚯蚓扭来扭去,黑色的血痂成块成块坠落。在地球的另一面,中国的母亲拉亮了20瓦的灯泡,光芒聊甚于无,照在她一大一小两只干瘪的乳房上,儿子李爱民中断了拉箱式的哭泣,扑上去。可是就像我们今天吸一罐已经吸干的酸奶一样,李爱民和母亲很快都悲哀地意识到奶源干涸的事实。

硕大的眼泪从李爱民眼皮上的大疖子下冒出来,母亲怜惜地说:崽吔,没有奶啊。

李爱民却还是一边叼着奶头一边哭嚷,母亲便伸手四处乱摸,终于摸到一个音乐盒子。那是“破四旧”时偷回来的,母亲扭紧发条,它发出嗡嗡的声音: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you。

李爱民松开嘴入神地听了一会儿,很快明白精神食粮解决不了饥饿问题,张开嘴又扑上去。中国的母亲发出一声声低号:崽吔,你咬坏老娘了。

很多年后,李爱民还保留着这种动物性。他脱光了一个又一个女人的衣服,寻到那辉煌欲碎的乳房,叼起那红的黑的乳头便撕扯。据说在这可怖的瞬间,女人感觉到身体的阀门被恶狗死死拉开,生命之水就要流淌一地,不禁个个使起双峰贯耳的武术来,你干什么!干什么!

这个时候,李爱民就会讪讪地望你一眼,卑贱死了。

恼怒的女人这个时候都气势汹汹地整理好衣冠,蹬着高跟鞋走了。李爱民在后头强调道:就是因为你高贵。也有意志不那么坚定的,拉开了门又轻轻把它关上。意志不坚定的女人狐疑不安,慢慢走回微微颤动的床铺,小心坐在床边。李爱民眼含泪光,开始试探性地叙说,试探了一会儿,女人的手抚摸到他头发上,他便像摩托艇自小港驶到宽阔的湖面,劈波斩浪地说起来。

他并不否认自己的卑贱,他说自己卑贱而充满热情,像可怜的于连。他背诵下了某个剧本的整整一段:我无数次想象的终点,都团聚在她们高耸的乳房上,那高耸的乳房,像是高耸的云层,闪现在我仰望的瞳仁,我看到那里,绿色的血管像绿色的河流,贯穿在绸缎一样的皮层下,而红色的乳头将一切拢成一团。它如此触手可及,如此遥不可及,弄得我像被飓风刮过的村庄,忧伤得空空荡荡。我总是在睡梦中盼望用手抓住它,但手自己却在退缩、害怕、自卑,仿佛不能玩弄这灵魂的深处。但是现在我想要的便是玩弄它,我要死死捏住它,揉它,将它揉成我熟悉的东西,揉成我与生俱来的证据。为了这一切,为了这比阳光晃眼、比牛奶柔软、比春天温暖的东西,我愿粉身碎骨。主,这就是我要走的窄门。我崇拜乳房,甚过崇拜你。

当然,他也会背诵下小说里的一句:比如有两块完全一样的手表,一块给一个蠢人买了,另一块给一位名人买了。

这后一句像风刮倒晾衣架,刮倒了女人。女人眼睛一闭,看到自己像块手表,在黑夜里随着一只长满汗毛的、粗俗的手上下起伏。“这样的生活不值得再留恋了。”小提琴师李爱民适时地说。

李爱民第二次吸吮这些饱满的乳房时,女人又想到血淋淋的画面,可是咬咬牙握握拳挺过去了。她们带着乱伦的悲壮,和这个毫不掩饰自己缺陷而充满奇迹的孩子周旋,她们将指甲深深嵌入到李爱民的后背。

风停雨息时,李爱民丢过来一些卫生纸,躺在床背上一边弹阳具一边抽烟,然后又打电话叫吃的。送餐的门铃响起时,睡衣都穿好了,李爱民接过筷子拨弄起饭盒来。女人那一份却是没有订的,女人说:我的呢?

你难道要吃吗?李爱民说,我忘记订了呢。

女人的眼泪在眼窝旋转起来,这次终于气势汹汹地甩门而去。又折回来把睡衣换成了来时的衣装。

李爱民在女人间的旅行终止于31岁。31岁这年,他从平遥回来,好像鲁智深顿悟,只会说五个字:没什么意思。喝酒的朋友问如何没有意思,他就用手指在餐桌上比划着:

莫家镇—水军县—江州市—省会—深圳—首都,没什么意思;

村姑—护士—女教师—女博士—女演员—女画家,没什么意思。

李爱民解开长发,找个胡同边的白背心白头发老汉绞了,绞成劳改犯那样,有一遭没一遭地去酒吧拉琴。往日他还会和下边不通文艺的观众发发牢骚,现在却是盲人一般斜耷着头颅,呆坐在音乐里。有一天,一个叼着雪茄的鱼眼人走上台,叉着腰盯了他很久,但旋律还是像蒸汽一般从鱼眼人的腋窝、腰窝、两腿之间以及油腻的发丝上穿越过来。鱼眼人转过身来说:睥睨。

李爱民想也没想就说:fuckyou.

后来李爱民这个装逼犯就逐渐消失于人们的视线,就好像他意识到自己完全不需要这个世界一样,他不用来了。一具行尸走肉完全可以躺在有些异味的被窝里,依靠少量的养分和氧气,像珊瑚一般存在着。

在平遥时,矮子李爱民还像拿破仑那样生龙活虎,提着松黄色的小提琴穿梭在嘻嘻哈哈的女士丛中。夜晚的时候,白色的月亮挂在古树的树冠上,他像惯常一样钓到一只鱼,拉着她走向农家院。这次他没有去折磨对方的乳房,因为对方几乎没有乳房。对方只有一双仰视的眼睛,像温顺的小孩仰视着。

李爱民只是扒掉了她的裤子,进入时,女子颤抖了一下。李爱民感觉自己好像一个锤子,砸碎了冰面,内心忽然有了犯罪式的神圣,端着她的头看,果然发现黑发之下隐藏着白发。原以为这样下去会冷场,女子却抱紧了他的背。原以为会慢慢升温,会操起来,女子却只是拘谨地紧抱他的背。

事情结束后,李爱民问,你和谁一起来的?

我一个人来的。女子说。

怎么来的?

就是在太原的广场碰到一个举牌子的老头子,老头子说山西话,说来平遥玩吧,我就跟着他的面包车来了。

就这样?

就这样。

不怕被拐卖了?

不知道。

是不是别人拉你的手,你也会跟着走?

不是。

那是什么?难道你喜欢我拉的曲子?

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不喜欢。

那是什么?

就是一下看到你很孤独的样子,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我也一样。

李爱民心里闪了一下。

后来,两个人缓缓地聊天,李爱民记得是自己先睡着了,有只小手在他额头上抚摸了一下,他就睡着了。清晨醒来时,鸟儿叫的很欢,李爱民发现自己一个人在床上,急匆匆下来拉开大门,跑到天井里一望,只有几只篾筐放着要晒干的果蔬。李爱民跟失了一个天下似的。

有几分钟后,女子提着一塑料袋的油条、豆浆走进来。李爱民怨恨地说:你去哪里了,你急死我了。

这个女人叫施坤。她在平遥、太原、北京给李爱民洗头,她把手伸进河流一般的头发时,像享受临死前的最后一片欢乐。她说,你是我的哥哥,穿着长裤,赤裸着上身,带着我在向日葵间的小路奔跑。在我落下后,你回转过头来,心无芥蒂地对着我笑。你在那里取笑我,心无芥蒂。

施坤的眼泪偷偷冒出来,偷偷干掉了。

施坤终于是要走了。通过安检口时,她回头望了一眼,然后头也不回走掉了,好像死刑犯匆匆把头伸向断头台。她应该知道,李爱民看着光滑的地面,倒映着空空如也,然后机场广播的声音越来越大。

坐上飞机的施坤像是走入另一条时间隧道,在她降落到美国并换乘列车和大巴后,那些俄克拉荷马的垂柳扑入眼帘,几只天鹅飞起来。她听到轮胎疾驰的声音,好似摩托艇在湖面奔驰,奔向蓝天白云。

施坤上一次回到中国,是因为太原的父母死于一场车祸,她赶回时,尸体已经火化了,殡仪馆拿出骨灰盒,她却不要看,眼泪也不曾流,好似不关自己,没几天就匆匆回到俄克拉荷马的大学。在那里麻木地读了几天书后,她去garfish酒吧喝酒,遇上一个美国的父亲。她晕头转向地和这个叫威廉-汉根的土著回家了,晕头转向地怀孕了,又在一片惶恐中和对方结婚了。

好似被五马分尸几日,施坤生产出蒂姆-汉根,肚皮内空空荡荡,充满焦灼莫名的思念。这个时候,一堆陌生的洋人在阳光下抱着啼哭的蒂姆-汉根走过来,施坤感觉到强烈的痛楚。直到这时,她才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爱着威廉-汉根。

她以为父母离去是很近的事情,其实已经遥远。她控制不住出了很多眼泪,在欢天喜地的英语中昏天黑地地睡过去。后来她回到大学,以为那里会有永远,可是毕业答辩很快来了,威廉-汉根开着和他一样苍老的车过来接她。她不知道那些中国同学的眼神是嫉妒还是耻笑,她匆匆钻进车里,再也没有回到校园。

她在威廉的房子里找到一个阁楼,买了一台旧钢琴,在那里细心擦拭阴沉而光亮的木盖,慢慢弹一个下午,也没有人听,连自己也不听。蒂姆-汉根大了一点时,抱着她的腿,她感觉好像抱着一根死去的树木。她说,蒂姆,我的手不知道往哪里放,我的命也不知道往哪里放。

蒂姆蹒跚着走开,一个人爬在地上追逐光线里的灰尘。

这次回来,威廉-汉根站在门前尴尬地笑,快要笑出眼泪了。施坤看到对方的眼睛窝在一堆褶皱中,比离去前要苍老一点,便过去抱了抱,然后像远房亲戚一般由着对方提起行李,跟着走进这陌生的家庭。

吃饭时,威廉-汉根吃上几口,就望一眼施坤,施坤哀伤地对望一眼,收回目光。施坤在刀叉碰击盘子时,想着威廉的寿命,兴许还有5年可活,兴许10年,兴许20年。吃完饭后,威廉单手提起一串粗重的电缆,走向车库。然后施坤看到一股蓝烟从窗外冒出来,威廉开车去那片廉价的农场了。

施坤走到窗口,看到树木中间泄露出凌冽的阳光来,四周热得有些变形,便被一颗寂寥的心驱赶到阁楼。她拉上窗帘,细心擦拭着木盖,摸了摸,觉得像是镜面了,掀开它,开始弹。她弹,就像写一封情书。在她的语言里,李爱民是一个被讲述的他者,又是一个聆听的你。她假设他在天空中听着,可是一个尴尬的异音冒出来,她被甩到现实中来。她又弹了几次,那个地方还是不能协调,她听到窗外汽车哗哗开过的声音。

她从这个时候开始生,证据是痛苦。

大约一年一次的样子,施坤在丹佛的密友会过来一趟,或者施坤去丹佛一趟。密友是个话痨,见到她就说,你怎么穿得像疗养院一样?你的孩子呢?你不能把他放在寄宿学校,你应该让他接触点汉语。然后密友故意恬不知耻地露出笑容,小声问,嘿,你们家威廉还行吗?施坤不置可否,密友便又讲她老公的尺寸以及习惯,有时候她还按照《金瓶梅》向对方传授一些秘技。密友说,高潮那一下像是触电,全身抖动一下,僵直了。施坤说,不知道。

施坤在后头说,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谁?谁?密友夸张地撑出眼球。

施坤说你别插嘴,你听我慢慢说,可是她说到一半时,密友就斩钉截铁地下结论: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密友说,玩艺术的都是这样,操人甚过爱人,没操上时,说是等一百年一千年都可以,操上了,一分钟也等不得了,你连下身都还没擦好,人家就穿好衣服走了,拦都拦不住。

施坤说,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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