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聋了不成?让你‘住手’可曾听见?”
她最见不得女子被人欺负,如今竟有好色之徒当着她的面虏劫良家女子,她怎可做事不管?
“公子救我。”
那卖唱丫头见有人出手相救,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竟一下子挣脱开了恶徒的淫爪,慌忙躲入汍儿身后。
“姑娘不怕。”
汍儿伸手将那女子护于身后。
“又来一个。”那恶徒见到汍儿的清澄容颜后,竟不顾汍儿是男是女,噙着淫笑开始出言挑逗,“不如今晚随本公子入府,若是伺候好了本公子,本公子还可以打赏你些许银两。”
恶徒淫笑着,伸手便想去摸汍儿那凝脂芙蓉般的小脸,只是当他的淫爪离汍儿近如咫尺时,远处掷来的折扇恰巧击中了他的后脑勺。
“谁!”
恶徒凶着脸在人群中寻找着掷扇之人。
“是本公子。”
击打恶徒的折扇一个回旋又重新回到南宫冶手中,顺手拈来后轻轻替自己扇着风,动作酣畅连贯,惹得客栈里的姑娘顿时心慌意乱。
“你又是何人?”
恶徒沉着脸,露着凶相走近南宫冶,真不知道今日是何黄道吉日,竟有这般多不怕死的小子。
“来教训你的人。”
见那恶徒靠近自己,南宫冶突然脸色一沉,手中的折扇转瞬成了武器直逼恶徒。
他本不想亲自出手,只是看到那恶徒出言挑衅汍儿,又准备对汍儿不规矩,一时窝火才忍不住对其动手,想那恶霸也不过是虚张声势之徒,只是三个回合,便已跪在地上哭爹喊娘了。
在汍儿的威逼之下,恶徒朝老翁磕了三个响头,又朝卖唱丫头连连鞠躬,赔偿了客栈内因打斗而被损坏的桌椅银两后,这才被放行,只是恶霸前脚刚出如意客栈,南宫冶和汍儿的行礼也被伙计递了上来。
“掌柜不想被无辜牵连,若两位公子不嫌弃,就随木兰与爷爷回木屋暂住吧。”
那名唤做木兰的卖唱丫头搀着老翁在一旁怯生生地支着招。
“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南宫冶与汍儿稍着爷孙俩,绕过几多蜿蜒山路,这才瞧见了远处微弱的灯火。
几日长途跋涉,南宫冶早已浑身疲累,粗略地洗漱过后便倒头睡去,却不曾发现汍儿的为难之处。
木兰那丫头道是没有多余的床榻,而南宫冶与汍儿都是男子,便让他俩将就着睡同一个屋子,同一张床榻。
汍儿可是懂得礼仪廉耻的正经清白女子,她怎会与南宫冶同榻而眠?
轻声离开木屋,汍儿来到潺潺的山涧边,一抬头,蓦然发现离当年与师傅习武练箫之地不远,与师傅一别已是两个春秋,不知她老人家是否安康,想到此处,汍儿怎也耐不住性子,悄声骑上琉影,朝后山的崖边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