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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两重世界,中越边界之战

1979年2月17日,农历正月二十一,中越边境上炮声震天,56万中国军队,数百辆坦克沿边境线而上,突入越军阵地,世界为之震动。越军也毫不退让,约10万军队蜂拥而至,布成一道道防线,中越自卫反击战爆发。[13]

黎笋,越南革命的“烛光”先生,中越自卫反击战的关键人物,他自1960年起至1986年期间一直担任越南共产党总书记。

1975年越南统一后,成为一个地区强国。就在这时,越南却迅速地倒向了前苏联,走到了中国的对立面,黎笋访问了前苏联,两国发表了联合声明,明确了越苏的友好合作关系。

美国学者威廉.杜克在《胡志明》一书中提到,从1951年2月越共二大开始至1969年胡志明逝世,越南最高领袖,一直是“精神领袖”胡志明,党政军实权与事务被长征、黎笋、范文同控制,军队则被武元甲等人操控。之后胡志明身边最亲近的人物武元甲被孤立与打击。1954年日内瓦协议签订后﹐黎笋要在南方进行武装斗争,武元甲却属于温和派,主张谨慎行动和有限军事冲突。和胡志明一样,武元甲接受当时前苏联提倡的“和平共存”策略。武元甲的主见形成了对黎笋的极大的挑战。最后﹐黎笋把武元甲的影响排除出政治局外。

长征是本土北方派最有实力者,被视为激进的亲中派,黎笋是本土南方派最有实力的,属于亲苏派;范文同则保持中立。长征在1956年因“土改过左”,造成灾难,被黎笋派赶下了总书记位置。实际上黎笋是最有实权的人物,担任总书记直到去世,由于前苏联的支持,他是越共历史上唯一的“强势总书记”。

1978年6月,越南加入了传统上只由前苏联东欧国家才有资格加入的经互会。两个月后前苏联人进驻天然海港金兰湾。之后越共总书记黎笋和国家总理范文同一起访问前苏联,签订苏越友好合作条约,条约中有重要的两条,即缔约双方将就涉及两国利益的一切重要国际问题进行协商。一旦双方中之一方成为进攻或进攻威胁的目标,缔约双方将立即进行协商以消除这种威胁,并采取相应的有效措施保障两国的和平与安全。这两条相当于结盟,而结盟的目标则明显针对中国。在签此条约时,中越关系已坏得不可收拾,军事议题提上日程。这时候的越南当局完全充当前苏联的马前卒,并在潜意识中达成了一种默契,即越南反华越厉害,前苏联对其的援助就越多!

有了前苏联的支持,越南有恃无恐。1978年的下半年,中国军队约22万军队已开始向广西云南的中越边境大规模集结,而前苏联此时在中国东北方向陈兵达44个满员师,中国方面要求越南从柬埔寨撤军,不然就要实施强硬措施,越南自然不愿将到嘴的肥肉吐出来,仗着有当时如日中天的前苏联撑腰,于1978年的12月,以15个建制师加速对柬全境的扫荡,打算造成既定事实,使中国政府来不及出兵。中国并不买账,1979年大年初一,邓小平访美,在白宫玫瑰园认真的对美国总统卡特说:“中国政府的立场是站在柬埔寨这边的,必要的时候不惜作出一定的牺牲!”卡特听了吃了一惊,提醒美国在越南的教训,当美国报纸刊登出标题为《北京对河内发出战争声调》文章后,前苏联莫斯科方面为之一震,知道中美之间已达成了一种默契,因此,在中国对越作战时始终没有轻举妄动,这也与中国方面已作好南北开战的准备分不开。

中国大兵压境,越南虽自封“世界第三军事强国”,但也不敢有所懈怠!越南北部各哨所进入一级战备!一部分米格—21也从南方抽调到北部。1979年2月17日,农历正月二十一,中越边境上炮声震天,上百辆62轻坦克越过边境线,突入越军阵地,全世界为此屏住呼吸!

中国的对越自卫反击战。由云南省和广西两个作战方向同时出兵,云南方面由杨得志指挥;广西由许世友指挥。总共动用了9个军29个步兵师、2个炮兵师、两个高炮师,以及其他兵种等近56万兵力的部队,在约500公里的战线上发动突袭,越军以6个步兵师,16个地方团及4个炮兵团,总兵力约10万人应战。越南与中国是同样的政治体制,因此中国军队进攻越南,越南是全民抗战,军民一体,使中国军队吃亏不少。中国军队的轻敌也造成自己的重创,越军大量使用过去中国军队所用的以退为攻的战术、当中国部队撤退时越军进行小规模反击战、这使中国部队伤亡人数增加。3月4日中国军队占领谅山省会谅山,谅山为防守河内的要地,陷谅山则可南下直取河内。美方报纸发出评论,称中国军队的这次作战,应该是一场以惩罚为目的的闪击战,意不在谋求越方领土,重在压迫越军力量,迫使其驻柬的20万部队从柬撤军,并彻底打掉越军在北部地区的军事部署,使其日后失去在中越边境进行军事挑衅的实力。当这些目的达成后,中国军队会主动撤出越境。后来的实际情况几乎与美方舆论判断完全吻合!3月5日中国宣布停火并全线撤军,表示出并无占领越南全境之意。越方似乎吃透了中国这次行动完全是惩罚性质的,任凭中国军队横扫越南北部,驻柬越军始终不调动以抵抗中国军队的进攻势头。

此后,中越边界冲突持续了10年。战争使两国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在战争中,越南误以为可以得到前苏联的军事援助,然而陷入阿富汗战争的前苏联只给越南派去军事顾问,向世界表明它是一个最不可靠的盟友。1985年越南开始仿效中国推行革新开放,1990年两国恢复“同志加兄弟”的友好关系。

自卫反击战的结果是,通过这场战争,最终越南不得不放弃最后的扩张机会。之后经过一段时间的痛苦挣扎后,又重新恢复与中国的密切关系,但双方的地缘冲突仍然存在,仍将进行长期的政治博弈。

中国与越南之间的这场战争,有着非常复杂的背景。从越南这一段经历可以看出,意识形态虽然起很大的作用,但它的命运仍然与宗教一样,最终还是要让位于地缘上的利益。

虽然中越两国已经解决了陆地边界问题,但两国的海上争端并没有结束。越南无力单独与中国抗衡,因此它积极发展与美国、印度乃至日本的军事关系。一旦受到中国的强大压力,它就可能倒向这些国家寻求保护,成为它们牵制中国的一个棋子。

越南正在购买俄国的武器:基洛潜艇、苏—30战斗机和护卫舰,还有欧洲的直升机。其防卫或打击目标显然是中国。在中国之外的南海各国中,越南的态度最强硬,抢占岛礁和勘探海底石油的动作最大,获得的利益也是最大。

二.南海纠葛,岛屿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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