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是小姐的血!”风翎难以置信,近乎崩溃的看着那一方红布,她抱着头软在地上,“不可能是小姐的血啊……小姐那么厉害,只有她杀别人的份,别人怎么可能把她伤的体无完肤?若小姐流下这么多血,肯定就失血……”而亡那两个字她说不出口,只能哭着继续道,“怎么可能还有力气掉下悬崖?”
众人默默无语。
谁都知道,小姐定然是被人打下悬崖的。
风蓝瑾一掌劈碎手边的一块巨石,眸光嗜血,“让我知晓是谁做的,我风蓝瑾必当倾尽一切也要让那人粉身碎骨!”
“我们立马下山去寻小姐的下落。”风无邪眸光也有一瞬间的嗜血却瞬间冷静下来,看着身边众人均是杀气凛然的气息,他凝眉道,“现下小姐定然是受了重伤,现在……现在还不知道到底如何了,我们必须快点找到她!”
“现在立马下山!”
“我们已经在山下搜寻了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任何消息,现在不能去山下了。”风羽潇冷静下来,望着下方一望无际的云海,他咬咬牙,“而且去了山下也会和小姐下落的地方有偏差,所以……”
几人对视一眼,七兄弟的默契在此刻被表现的淋漓尽致,“翎儿蝶儿楚奕,你们现在立马带人快马加鞭回城中买绳子,越多越好。”
风翎和风蝶神色一凌,立马明白七兄弟的意思。她们走到罗刹军的成员面前各自点了十个人,几乎是快步奔下山,施展轻功到了山下之后立刻纵马回王府去了。
原本半个时辰的路程,众人仅仅用了三刻钟便折了个来回,她们到达山顶的时候气息都不顺畅,手中手腕粗细的绳子全都交到了风无邪的手中。
风无邪拍拍微微气喘的风蝶,“你们休息一会儿,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们便好。”
风蝶眼睛微湿,祈求的看了风无邪一眼,然后便退下调息去了。
绳子一根根的打上死结,几百人齐心协力很快便把绳子都然后牢牢是拴在山顶处的大树上。
“我先下去看看情况……”
“不行!”风蓝瑾扯过风无邪手中的绳子,坚定的道,“我先去。”
“不行!”风羽潇第一个不同意,其他几个兄弟也是一脸不赞同,“蓝瑾,你自己的身体自己不清楚吗?这样的大晚上我们同意你出来寻小姐的下落便是极限,其余的交给我们做!”
“不!”风蓝瑾第一次这样倔强或者说是固执,他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绳子,“再让我等下去,我会死……”
风无邪拍拍风蓝瑾的肩膀,他没劝慰风蓝瑾什么,蓝瑾对小姐的心思他最明白。对着风蓝瑾微微一笑,“七弟,我们两个一起下去!我是大夫,身上也带了药,会有帮助的。”望着仍旧不甚赞同的风羽潇,风无邪道,“大哥,别再说什么了,蓝瑾的性子你不让他下去,他会找别的办法,那还不如在我眼皮子底下我们安心些。更何况……”他微微一顿,“我和蓝瑾一起还能有个照应,你们尽管放心。”
风羽潇这才不再说话。
风翎此时从怀中掏出两双羊毛手套,淡紫色的手套在严寒中看上去便觉得温暖,她犹豫的看了楚奕一眼,然后快步跑到风无邪和风蓝瑾的身边。
“四哥,七哥。现在毕竟是寒冬,戴着手套会防止手指冻僵硬!”
风无邪和风蓝瑾心中一暖,对视一眼,风无邪抚抚风翎的头发,第一次在风翎面前露出如此温和的一面,“谢谢翎儿了,我会把小姐安全带到你面前的。”
风翎重重点头,“嗯!”
两人抿了抿唇角,戴上手套,攥住绳子的一端,风无邪在下方,风蓝瑾在上方,上方的人一点点的向下放着绳子,两人的身影渐渐陷入黑暗……
当风轻云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守在床边的萧凌夜。
“水……”
她意识仍在朦胧中,因为昏迷导致唇角干裂,喉间火辣辣的疼,一呼吸便如刀子刮过一般。
床边的萧凌夜连忙倒了一杯白开水,半扶起她然后小心的把水杯喂到她的唇边。
“慢点喝,你先走嗓子太脆弱,会伤到嗓子!”
风轻云顾不上回答,虽然虚弱饥渴却也算是优雅的抿了抿温度适宜的水,润了润干咳的喉咙。喉咙的疼痛得到缓解,风轻云这才有机会打量整个房间。
房间全部都是采用竹子制成,竹桌,竹椅,竹门,细心的风轻云发现连方才她喝水用的杯子都是粗竹子制成的。
身子一动,身下的床就“咯吱咯吱”的响动,风轻云这才发现连身下的床都是竹制的。
“我们……现在在哪里?”
在床头放置了一个软枕,放风轻云半躺上去,萧凌夜又把竹杯放在一旁的竹桌上,然后坐到床边,轻轻的把风轻云揽到自己的怀里。
“我也不知道现在是在哪里。”他把风轻云揽到怀里,风轻云没有看到他眉宇间闪过的一闪而逝的厉芒,“是有人救了我们……”
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风轻云这才想起昨天晚上她和萧凌夜双双晕倒在一个小山谷的事情,她连忙从萧凌夜的怀中挣脱出来,想着昨晚他亦是昏迷了过去,连忙抓了他的手腕去给他把脉,“你昨晚上不也昏倒了吗?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她的话音猛地顿住,细细的给萧凌夜把了脉。这两天萧凌夜的身体他很清楚,虚弱发热昏迷,内力受损,可是现在怎么完全没有一点受了伤的迹象?
脉象平稳,心跳有力!怎么会这样?
“昏迷?那已经是三天前的事情了!”萧凌夜哭笑不得的握住风轻云的手腕,轻叹一声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云儿,你知不知道,你晕迷了三天……”
天知道,当他睁开眼睛听到风轻云仍旧昏迷的时候他有多害怕!三天前她突然在他的怀中没有了呼吸,他一辈子都忘不了他当时的反应。
心跳停止,连呼吸都仿若消失了一般。疼的每一寸肌肉每一个呼吸都不可抑止的疼,他发誓,那样的痛苦他一辈子也不想再经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