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囚禁圈宠
一路回到京城,随着浩浩荡荡的渠太子队伍,一路行至渠太子府邸。
远远望去,那一座座深红的宫殿像嵌在地上一样,那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好大的一座宫殿似的建筑,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在湛蓝的天空下,那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显得格外辉煌。
商君珏如今举事虽说兵胜,但却还没彻底收拢朝廷,自个在京城起了个府邸,暂时屈居。
朝廷兵权早被他掏空,如今的离国皇帝不过是个傀儡,离国百官也是虚拟上朝,每日奏折都需他亲自过目方可定夺,商君珏却不急于一时将它吞并,然后改朝换代,自立国号,而是看着它垂死挣扎,估计,最大的报复也莫过于此吧。
天下一时感慨万分,当初,自己是一路前往京城买相公,不料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耽误,如今,竟是他带着她到了京城,还是以这样与众不同的身份,天下一时间很想笑。
商君珏皱着眉头,不解,“可是开心?”
天下摇摇头,盯了他半晌,“对了,你的面瘫不能再拖了,我认识一位京城的大夫,针扎得特别好,趁此机会,我带你去瞧瞧?”
商君珏被她逗笑,一扫几个月的阴霾,笑得异常开怀。
自从坦白身份那日,两人便开始说话,商君珏自然以为是天下原谅了他,一脸心情由阴转晴,天下也没多大的抵触情绪,像往日一样与他调笑,倒让人瞧不出半分端倪。
而尚在逃亡路上的白家老小,商君珏也做出了不予追究的表示,天下忍不住呲鼻,是呢,如今白家家主就在他手中,害怕那破天财富还不唾手可得?!
只是他待她犹如之前,每日甜言蜜语总少不了说上一通,装得甚是深情,莫不是有或抄或诛那层关系,将她圈养起来,仿佛囚禁她自由的牢笼,天下几乎就要以为他们回到了将军府的日子,爱得虽不浓烈,但毕竟有十二分的真心!
如今他这般逢场作戏,倒叫她瞧不出他到底有几分真心,抑或是全没有,只是为了她这把开启宝藏的金钥匙?
商君珏打断她的思路,“在想什么?”
天下翻身下马,巧笑倩兮,“在想着当初来京城买相公,要不是你从中阻拦,害我一直到不了京城,估计这会子,我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也是,从他逃婚加举事,零零总总算起来,竟耽误了她四年光阴。
他亦翻身下马,嘴角噙着一抹笑,上前执起她的手,“你想要孩子?”
天下只转动着眼珠看着他,并不说话。
只见他深情注视着她,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句,“那我们便要个孩子吧。”
天下只觉耳根一烫,有些抵触他的靠近,不自觉伸手推了他一把,“你如今是渠国太子,还害怕没有人跟你生孩子?只怕全天下的女人都恨不得爬上你的床,何必要我一个残花败柳?”
商君珏哈哈大笑,不由分说,俯身一把抱起她,往府内走去。
一路将天下抱至寝殿,只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
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堪比当年潘玉儿步步金莲之奢靡。
如此穷工极丽,天下倒还是第一次见呢。
商君珏一口吻上她的脸颊,“可还喜欢?”
她懊恼地将脸别过去,被他一路抱回来,实在有失身份。
商君珏好脾气地将她放于床上,天下立马就要跳起来,下一秒拳头就要招呼在他脸上,商君珏轻笑一声,轻巧避过,反手一剪,扯过被子将她紧紧裹住,动弹不得。
天下气急败坏,“你又裹我!”
商君珏扯出绳子,将她捆住,再打了个结,吩咐下人端来热水,亲手拧了帕子,将她的脸擦干净,见她不再胡闹,便解了绳子,将她从被子里抱出来。
天下鼓着腮帮子不说话,商君珏低头在她脸颊上印上一吻,“我不奢望能有功过相抵的一日,唯盼得在你心中莫再添污点……”
“阿珏”
柔软的薄唇覆上来,辗转吸允,带着无限柔情。
天下挣扎了两下竟挣脱不开,反而使二人更加严密地贴合在一处,每一丝每一寸的线条都似锁扣一般严丝合缝地紧紧扣牢,连吐纳都被笼罩于他的气息之下。
但觉他吐吸渐沉,一双乌润的眼眸在月下蓦然张开,里面溢满了迷离的雾气,勾魂摄魄地慢慢压下,被这么一双眼捉住,神智竟似飘杳抽离一般渐行渐远……
待一丝微凉气息于如火如茶之中爬上天下的胸臆之时,天下才蓦地自耽溺间隙中清酬过.低头一看,身上衣衫已凌乱尽除。
商君珏伏在她****的肌肤上,埋首自天下颈项间浅斟慢撮一路蜿蜘向下,于柔软处似乎刻意一般,放慢放缓,噙于口中反复流连,叫人脚底心微微起颤发痒,不受控制地向内蜷起。
混沌之中,天下脑中晕晕沉沉,隐约觉着有什么不对处,却捉不住丁点头绪,竭力别开脸,腹部那道疤犹自明显,歪歪扭扭爬在腹上,似一只丑陋的蜈蚣,登时,怒从心起,天下亦不晓得自己哪里来的一股蛮力,一个逆转便将他反压在身下。
天下一下跨坐在他腰上,用两边膝盖别住他的腿,捉过他的手腕,信手于一旁捞了条丝绦便粗鲁地将他的手腕绑在床头。
他似乎为天下突如其来的反击所震,有一瞬失神,本能地反抗了一下,被天下蛮力粗暴镇压下后,下一瞬便不再挣扎,只静静地甚至几分乖巧地躺在天下身下,任由天下摆弄捆绑,眼眸一瞬不瞬地缠绕着天下,随着天下的动作亦见深沉浓烈。
天下确认将他的手腕绑牢之后,伸手摸了摸那道伤疤,又怕弄疼了他,手下小心翼翼,心里却是对自己的手艺满意得紧。
商君珏见此动作,在天下身下闷声一笑,笑意于胸膛间微微震动,连带得天下身上亦随之轻轻起伏.天下低下头一口用犬齿咬上他的胸膛,但觉他在天下齿下痉挛一班不可遏制地轻轻一震。
不知为何,被他这般一抖,天下竟觉有几分凯旋归来的胜利之感,亦不细想他一个习武弄剑之人怎会轻易便被俘虏制服在身下,只觉自己此刻如将军一般巍峨坐于战马之上,目卑盼众生。
天下仰起头,满意地用舌尖舔过自己尖锐的犬齿,上面尚且带了丝淡淡的血腥味,叫人升起征服嗜血之感。
但见他眸色旋即一紧,天下心中扫过一瞬不祥,未来得及脱身便已天翻地覆.一阵窒息般的眩晕过后,似地龙翻身一般,天下又再次被他钳制于身下,沦为阶下囚。
天下不免一阵慌乱,她分明记得将他的手腕缠绕几圈打了数个死结绑在床头上,何时被他轻巧解开?
他居高临下地将天下从头到脚细细端详过一遍,唇角挑出勾魂一笑,下一刻,便俯下身,用舌尖摩挲逡巡过天下的每一寸肌肤,口中呢喃轻语:“记住,能用吻的便莫用咬,能用舔的……”
他埋头入天下的胸口,将那柔软一点点吞入口中,惊得天下呼出一口凉气,他却仍不放过,鲸吞蚕禽中,一面用舌尖在那小小凸起处轻轻掠过,沿着周遭舔噬了一圈,“能用舔的,便莫用吻。”
天下隐约觉得有什么很是不对,然而这般情境已容不得天下细想,浑身上下每一处都被他俘获操控,在黝黑的夜色之中滴滴化开,又被他点点捏在手中随心所欲地重塑成形……
被这祥激烈剑近半狂肆的攻陷洗礼之后,天下只觉脑甲一片空白,似予晕厥过去了很长时间,再次醒来时,窗外月已西渐,身旁的商君珏面色柔和,呼吸和缓深沉,显已睡熟,唇角微微勾起.似有什么好梦相伴一般正是香甜。
天下好容易将他横亘在天下腰上的手臂拿开,挣扎着爬起身披衣离去,心中乱作一团。
还未来得及下床,他长臂一捞,将她复又扑倒在床上,天下心中微怒,“都吃干抹净了,你还想怎样?”
商君珏睁开迷糊睡眼,摸摸她平坦的小腹,“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天道酬勤?”
疯狂的欢爱,持续到月挂西梢时,才在气喘吁吁中结束。
商君珏让人打来热水,然后抱着天下一同沐浴,用手指为她梳理乱发。
天下软绵绵地窝在商君珏的胸前,乖巧地如同一只贪睡的猫咪。
商君珏弯起唇角,柔声问:“饿了吧?”
天下抬起头,瞪了商君珏一眼,没好气地说:“不饿!我已经成仙了,不知道饿!”
商君珏低下头,轻吻天下的唇辫,调笑道:“真好。这样能省下不少饭钱。”
天下故意恐吓道:“你难道不知道,我是靠吸男人的精元活着的吗?”
商君珏若有所指道:“哦……原来如此,怪不得你这样勾引我。”
天下气结,泼水扬向商君珏。
商君珏包紧天下,将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说:“真是一个脾气暴躁的姑娘。”
折腾了半晌,两人穿戴整齐,商君珏命人端来吃食,天下也不客气,自顾自大快朵颐,不消一会儿,商君珏便被李碌喊出去,估计没有一时半刻,是回不来了。
天下吃完后,很快有人来收拾碗筷,反正身边处处都有商君珏的人监视,自己也走不出这大院,索性既来之则安之,躺在屋子里补觉。
不知何时,商君珏才披星戴月地归来,见天下睡得香甜,兀自解了衣袍,轻手轻脚掀开被子,抱着她一同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