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秋府门外一处偏僻的拐角处,借着月光,叶一纯轻功离开秋府,来到杨十一跟前。
看着已被杨十一教训的男人,此时害怕的双手抱着头蹲坐在地上,不停的求饶着。
“谁派你来的?”
叶一纯的声音,可能是太过冰冷,吓得蹲在地上的男人,猛然抬头,小心的瞅着他,忽然的紧张,使得他靠坐在墙角。
“没……没没没,是……是我,我听说这秋府里住进来一个漂亮的美人,所以才……”
“看来,你是不想说实话了?”
叶一纯的话音刚落地,杨十一便抬手,作势就要打下去,男人吓得忙从地上爬着走到叶一纯的面前,他若是没有看错,这个冷冰冰的男人,才是个正主。
“求爷饶了我,求爷饶了我吧……”
“饶你?”叶一纯好像就不能看到他,一想起他刚才对肖可欣的行为,他就恨不得想一拳将此人打飞出去。
“爷,小的知道错的,真的知道错了,求爷饶我这一次吧,求求爷……”男人见叶一纯仍是冷着一张脸,却再没开口的打算,忙又转了目标,爬着走到杨十一跟前。
“这位爷,求你放过我吧,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和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娘,求爷了,开开恩吧,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不等那男人把话说完,叶一纯冷冰冰的开口,“是谁指使你的?”
“你最好是考虑清楚,若是不好好回答我们家爷的问话,别说是你自己的命的,就是你全家,也都很有可能会跟着你陪葬。”
杨十一的话,吓得男人差点哭起来,他忙又跪着爬到叶一纯跟前,一脸哀求着说,“求爷饶了我吧,求求爷了,只要爷不杀我,小的就说实话。”
“你竟然还敢讨价还价?你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讲条件?”杨十一话刚说完,就气得想一拳打出去。
“爷爷爷……别别……,”男人吓得整个身子都缩在地上,不住的求饶,“我说,我说啊,求爷先别动手,小的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杨十一听罢,这才收起拳头,示意那男人快快将事情的真相讲来。
而秋家大院里,就在叶一纯刚刚离开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又有一个身影来到肖可欣睡着的放间里。
门在吱的一声打开后,肖可欣其实已感觉到了,有人走进来,虽然动作很轻,步子也控制的很好,只是,她根本就不曾入睡,刚刚那样表现,纯粹是为了让叶一纯安心。
其实,肖可欣以为来者是叶一纯,所以,才没有坐起身子,也没有紧张。
待脚步声近,肖可欣却意外的感觉到一丝慌乱,她这才猛然自床上坐起,待她刚一转头,迎上的,却是一块洁白的帕子,不一会儿,肖可欣便失了知觉。
叶一纯当然是不想放过眼前该死的男人,只是,听对方口中说的可怜,爱中还有老母和孩子要照顾,便示意杨十一放人。
待那男人离开,杨十一一脸紧张的看着叶一纯。
“小王爷,我们要不要把可欣给救出来,让她与那个可恶又极为阴险的女人待在一起,可是很不让人放心啊。”
“该死的女人,等着吧,我不会让她有好下场的,”叶一纯脸上的线条极为生硬,又小声的在杨十一的耳边交待数句,待杨十一点头离开,自己方才快速的以极好的轻功返回到秋府。
当叶一纯看到肖可欣所住的房间大开着的两扇门时,心都要停止跳动了,他忙大步上前,借着微弱的月光,却依然让他清楚的看到,本应该好好躺在床上睡觉着的肖可欣,已是不见踪影,整个屋子也根本没有半个人影。
叶一纯快要抓狂了,正想着出去直接找李思成那个老狐狸算章,却没想到,忽然,又有一个人闪身走了进来。
叶一纯忙掀开被子,将自己藏进去。
听着脚步声,却并没有房间放轻的意思,这让叶一纯以为此人应该是秋府里的下人,再不然就是这府里的主人,反正,好似对这里极为熟悉的人。
感觉着床边上传来的重量,叶一纯屏住呼吸,却忽然,又感觉有一只手轻拍在自己身上,这让他更加吃惊不已。
叶一纯屏住呼吸,正准备有所动作的身子,也因着对方的动作而停了下来,装着睡着了的样子,还故意感觉不舒服的翻了翻身,刚好,这个姿势,可以透过被褥掀起的一点缝隙看到对方的身体。
“可欣?”
忽然,一声轻唤传来,叶一纯生气的一把将被子拉开,忽然坐起身子,还把坐在床沿上的人吓了一跳。
“咦?可欣,你听到我的声音,反应好像……”
“好像什么?”叶一纯没好气的说着,“你刚才来的时候,可有看到什么可疑人?”
男人摇摇头。叶一纯伸手将期脸上的黑布的把扯下。
“唉……,你温柔点,”秦元章小声的抗议,却见叶一纯一脸严肃的样子,“怎么了?可欣呢?她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已经睡觉了吗?”
“被人带走了。”
叶一纯冷冰冰的话,使得秦元章再次吃惊不已。
“怎么可能?我看这门外还有两个人盯着,谁能进来把人带走?”
“刚才已经有人光临过了。”
“谁?”
“一个该死的人,只是,现在我比较关心的是,可欣不知被对方带到了何处,会是怎样的一种待遇,我比较紧张,”叶一纯说着仔细的在床上寻找着有可能会出现的线索。
“那我现在就出去找。”
秦元章刚一转身,叶一纯好似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赶紧起身紧走两步拉住他。
“怎么了?”秦元章小声问着,还不忘着头朝窗户外面看着,还以为是叶一纯想要提醒自己小心点呢,“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叶一纯一看对方理解错了意思,忙摇摇头,“我忽然想起,刚才在我之前来到这里的那个男人,论武功根本提不到桌面上,就跟街上的小混混没啥区别,试想一下,这秋府里外看守的都很严,可欣的这间房子门前,更有专人把守,凭那个人的武功,根本就进不得秋府,更不用说是进到可欣的房子里了。”
秦元章听着听着,心里一阵紧张,双眼也跟着瞪大,他忙问道,“那男人大是外到可欣这里干吗?他是有何企图?还是就是个市井流氓?可欣呢?她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那该死的男人占到便宜?她……”
“幸好我来到的还算及时。”
秦元章听完仍是一脸紧张,“我我……我去宰了那个胆大包天的男人去。”
“别,”叶一纯忙又拉住秦元章,“等将可欣找回来后,咱们再处理那个该死的人也不迟。”
秦元章气得咬着嘴唇,转身坐到床沿上,以前的自己,不知道可欣是自己妹妹的时候,他都想着要好好保护她,千万不能让她在外面受到别人的欺负,如今,可欣名副其实的是自己的亲生妹妹,他更不会冷眼看着别人欺负她,这个死人渣,他一定不会放过。
“叶兄,说刚才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我感觉,可能是有人故意将那男人放进来的,而且……”叶一纯稍加思索,继续说压低着声音说道,“直觉告诉我,那人一定是秋府里的人,当然,是个说话很管事的人,不然,就冲着守在这门口的两个打手,那男人根本就没有办法进来,更何况,那两个下人一旦发现他,一定会叫喊,可是,这一切都没有,所以,我怀疑。”
“那会是谁?”
“秋家的夫人,有可能就是你说的,曾经欺负过可欣的那个女人。”
“她想找死。”
“所以,直觉告诉我,可欣应该还在秋府,不曾被带出去。”
“为什么?我不这么认为。”
秦元章说完,看着叶一纯,很认真的分析道,“这里已经是在秋府,为什么秋家人还要将她带走?带到别处能有在自己家里放心得多吗?所以,我认为,既然是被带走,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再不然,难不成是怕我们找来?所以才将可欣转移到了别处?”
叶一纯听了秦元章的话,觉得也有些道理,但不知为何,他依然相信自己的直觉。
第二天一大早,李思成发现肖可欣不见,火大的样子,使得姚重阳都有些莫明的紧张了。
“说,是谁把人放走的?”李思成看着面前的两个早已吓的颤抖不已的下人,连看也不敢看李思成一眼,却偷偷的瞅向宋枝曼。
“你们说还是不说?”
李思成的怒气,很显然,因着肖可欣的失踪而越来越难以控制,只是碍着还有国师姚重阳在场,也只好收敛些许。
“你们最好是保佑失踪的人赶快找到,不然,我定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李思成说完,转身独自离开。
宋枝曼的脸上,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表情,对肖可欣的失踪,好像一点也不吃惊。姚重阳竟还意外的发现此人嘴角掀起的一丝不易察觉的笑,这让他心中不禁吃惊,自觉到肖可欣的失踪难不成与此人有关?
姚重阳想着,走到宋枝曼跟前,一脸担心的开口说道,“这秋府里不是看管的挺严实的吗?而且这房门前也都有人把守,怎么,人就不见了呢?可真够悬的,”姚重阳说着,用心的注意着宋枝曼的表情。
“是啊,这种事,谁能说得准啊,或许,思……,李太师,真的不应该将肖可欣留在这里吧,”宋枝曼说着,轻叹口气,“其实我早就想劝太师了,肖可欣的身份,现在已是不同往日,她不仅身份尊贵,是明朝国的公主,更是顺元朝皇帝的亲外甥女,光听听这些,就让人很是后怕了。”
姚重阳没想到宋枝曼知道的还真不少,肖可欣是明朝国的公主,作为明朝国的人,大概都只会单纯的只知道肖可欣只是个幸运的姑娘,但她之前也肯定只是个平常人而已,只是宋枝曼,怎会知道这么多?肖可欣的母亲时南凤,是明朝国国王的妃子,也是顺元朝的公主,宋枝曼作为一个女人来说,应该不会知道这些,只因,时南凤的名气,可远远没有现在已被打入冷宫的林妃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