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可欣真的要疯了,是的,她说出来的话,确实让人以为自己是在和父亲呕气,根本就是没有说服他人的意思。
自始至终,李思成一句话也不再说,就那样定定的,还一脸心疼的看着肖可欣,这让张红刚更加相信,李思成说的话是真的,没一会儿功夫,张红刚就把肖可欣交到了李思成的手里,自己走了出去。
“卑鄙.”
“怎么能这样说你爹?”李思成一副含笑的脸,忍不住逗她,下一秒,拉着她就要往外走。
“你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坏人。”
不理会肖可欣的挣扎,依然大步的往外走,不多时,就又进了秋府大院,肖可欣真的无语了,这次,不知道这个李思成又要打什么坏主意了,她知道,这个人一直在得用自己,只是不知道要达到怎样的目的。
“你先在这里待上一晚,明天一早,咱们就回顺元朝。”
看着李思成说完转身就走,根本就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肖可欣气的脸都绿了,这怎么可以,她若是这样回到了顺元朝,恐怕再也没有人能救得了她了,说什么,也要想尽办法拖延时间,绝不能跟着这个老贼离开明朝国。
秦元章刚一出衙门,大老远就看到叶一纯,忙大步上前。
“叶兄,可有看到可欣?”
秦元章的问话,使得叶一纯莫明的心慌起来,“你什么意思?我一直以为肖可欣和你在一起,你怎么问这样的问题?难不成,她牙根就没有跟你在一块儿?”
“我们被张红刚关在地牢里了,但今天上午,张红刚将肖可欣带走了,等我出来,已经不见她的踪影。”
“可有问过张红刚?”
“还没有找到他人。”
“这老家伙,会把可欣带去哪里?”叶一纯一个头两个大,心里面也七上八大,眼看着马上就要带肖可欣回宫,却又接二连三的发生事情,这让他心里时时不得平静。
“李思成呢?”
“我派十一去盯着了,并没有看到李思成从里面出来,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情况。”
正说着,秦元章看到张红刚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从远处走来,嘴巴里还哼着个小曲,看样子,不知在为什么事情高兴着。
秦元章快速躲开,叶一纯却笑着迎上前去。
“张大人,这是去哪里了?看起来心情不错。”
“你是……呵呵,是的,心情不错,心情不错,请问阁下是……”张红刚因着心情好,所以,对前来主动找自己说话的叶一纯,态度也不错。
“我是来找人的,而且这个人,张大人认识。”
“哦?”怎么又是个找人的?刚刚是李老板找女儿,这个年轻人,要找谁呀?找妻子?难不成也是要找孩子?
“张大人知道肖可欣吧?不知道她现在何处,张大人可否告知一二?”
又是肖可欣?张红刚猛然提高警惕,肖可欣已给交给了李思成,换来了手里的二十两黄金,可她是人家的女儿,面前的这个男人,不知又是肖可欣的什么人,不过,不管是肖可欣什么人,总归是,应该和李老板是一家子才对。
“你找的那个姑娘呀,已经与她父亲相认,刚刚被带走了。”
“父亲?”叶一纯的心里大叫不好,“还请张大人告诉在下,肖可欣与父亲现在人在哪里?”
“这个,我还真不太清楚,我与他是在客栈里做的交易,而且……”
“交易?”叶一纯瞪大着双眼,里面已是燃烧的熊熊火焰,好似随时准备着将张红刚给杀了。
“哦不,不不不,”张红刚自知失言,忙解释道,“你也知道了,那个肖可欣,她女扮男装,浑进我的公堂之上,又是捣乱,又是胡说八道,害得本官根本就没有办法审案,所以,她现在可是个罪人,我这么放了她,可是冒着很大风险的,你知道吗?”
“说,他们现在人在哪里?”
叶一纯忽然改变的态度,惊了张红刚,“你这年轻人,不要太过分,本大人现在好好的在跟你说话,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
叶一纯忽然逼近张红刚,速度之快,使得张红刚大抽冷气,“你,你你你要干什么?有……有话……有话好好……好好说,别……别动手。”
“对你这样子的人动手,我嫌浪费时间,说,他们到底去了哪里?”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本官……本官只知道那个男的是什么做生意的老板,说是与女儿之前吵了几句,女儿就离家出走,他找了好多地方,终于……”
“闭嘴,说,那男的有什么特征。”
张红刚对于叶一纯对自己的态度,心里十分窝火,可是刚才又见他脾气很是不好,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小命归西,所以,他只好耐着性子,认真的回想着李思成的模样。
待张红刚说完,叶一纯这下是真的慌了,而不远处,秦元章已在第下时间去到了秋府。
此时的天,已慢慢暗了下来,叶一纯毫不犹豫的以轻功飞身进入,杨十一也跟着进去。
张红刚本想进得府内,就找来衙役,去将刚才与自己说话很没大没小的叶一纯给抓起来的,可是却头疼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更不知道他住在哪里,气得他一脸的没好气,不自觉的来到地牢里。
当看到牢房内,就只有小五一个人时,他大吃一惊。
“人……人……那个人呢?那个男人呢?他在哪里?”
看着张红刚一脸紧张的样子,小五掀动着嘴角,差点笑出来,张红刚的这个地牢,应该没有几个人能够逃得出去吧?没想到秦大哥这一走,倒让张红刚紧张成了这个样子。
“他走了。”
小五淡淡的开口,使得张红刚更加震惊,这个地牢,外面人根本就很难找到,更何况,把守的人又多,而且就算是出了这个牢门,外面还有好几道门,想要从这里出去,简直比登天还要难。
“走了?”张红刚的一颗心整个被提了起来,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将那个男人和肖可欣送进牢房,其实一直挺心虚的,还好,肖可欣的爹将肖可欣找回去了,对她的身份,自己再也不用胡思乱想,胡乱猜测,可是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他都没有弄清楚,如今,又见他连招呼也不打就逃了出去,这样子的事情,可是多少年也不遇一回啊,张红刚由紧张,心慌,现在越来越害怕了。
那男人能安全的逃出地牢,这说明他本事不弱,而且功夫了得,这样子的人,被自己送到牢里吃了几天牢犯,那还不得记恨死他啊?按正常人的推理,他应该会找自己报仇吧?
张红刚真是越想越紧张,越想越害怕,慢慢的,退了出去,走到牢房门口,忽然又想起什么,重又折回到小五的牢门前。
“他不是你的亲戚吗?他都能出去,为什么不带你出去?难不成他是在撒谎?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张红刚问出心中疑问,“你可千万别说跟他不认识,那样,我一定会杀了你。”
“他走,是因为还有其他事情要做,而我,我有命案在身,当然要留下来配合大人抓元凶了。”
小五的话,太过清淡,这种态度,却只能让张红刚更加紧张。
对于宋枝曼被杀一案,张红刚不能不承认,自己确实对小五有着屈打成招的打算,因着,好多案子,只要一用刑,犯人必定就会招供的原理,张红刚才对小五用的刑,可是,没想到这么个不起眼的小丫头,又是亲戚,又是表哥的,而且,各个看上去都很不平凡,光那一身穿着,讲究,再看那谈吐举止,文雅,还有那看向自己的眼神,也够犀利。
所以,对于这个案子,张红刚的心里,到现在,可说是一点谱都没有。
再次来到牢房内,张红刚很认真的审问小五。
“将你那天怎样毒死宋枝曼的事情,从头到尾详细的说与本官知道,不得有半点隐瞒。”
“大人,我没有杀宋枝曼,她是我家夫人,我根本不可能杀得了她。”
“你可真烦人,算了,说吧,将整件事情,全部说出来。”
小五不知道这张红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忽然转了性呢?
“之前,我们家夫人在后院里关了两个……两个女人,我是无意中发现的,有些多事的趁人不备将她们放走,没想到,此事被我家夫人知道,便让人将我从家里抓到秋府。”
“什么女人?你说宋枝曼在自己家里对他人用刑?还是……,算了算了,你继续往下说,”张红刚认真的听着,心里也有很多疑问,没想到,这个案子下面,竟然还有这么深的水,这让他感觉之前的行为有些胡闹了。
“在秋府,夫人很生气,还动手打了我,但我知道,是我有错在先,所以,我不怪夫人,就在她要将我也送去原来关着她人的那间屋子里时,最近一直住在秋府家里的客人,顺元朝的李太师,拿了茶壶,让我为夫人倒上杯茶水,好生道歉,此事就算是过去了。”
“客人?顺元朝?太师?”张红刚感觉自己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呢?怎么牵扯出这么多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的事情和人物?“然后呢?”
“我一听,心里自然高兴,忙拿着茶壶为我们家夫人倒满一杯热茶,送到她的手里,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夫人喝了茶后,没一会儿就倒下去了。”
“那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在茶水里动的手脚?”
“大人?”小五真的要疯了,她讲的不够详细吗?为什么这个张大人还这样以为自己是凶手?到底要怎么样解释,他才相信自己是清白的?
“哦,别激动,别激动,”张红刚看到小五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有一万不服气自己说的话,忙出声安慰她,此时的小五,可比不得刚被秋府里的下人送来时的样子,在她身上,牵扯的太多人和事,而这些人,也都是一个比一个神秘,一个比一个本事大,不然,他的那个地牢,就是见证,从来没有人能从那里面逃出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