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叶一纯无意看到林间那一抹粉红,心中竟有些激动,张口就要将她叫住,一点也不顾正紧瞅着自己的秦元蓉。
肖可欣听到声音停了一下,但又考虑到叶一纯那个冰块脸和秦元蓉的不待见,硬是又迈开脚步,想要快点儿离开。
“喂,没听见我在叫你啊?”叶一纯老大不高兴的飞也似的来到肖可欣面前,毫不客气的拉住她的胳膊,引来肖可欣一阵吃疼,眼看躲不过,她只好佯装着很吃惊的看向叶一纯。
“叶大哥?”
看着肖可欣脸上的笑,叶一纯直觉心里不舒服,这种伪装的表情,他从未想过会出现在肖可欣脸上,难不成,她……是真的很讨厌看到自己?
“都叫你了,干嘛还走那么快?”
“我没有听到啊,”肖可欣看着叶一纯,怎么感觉他脸上竟有怒意,忙伸着头看向其身后正走过来的秦元蓉。
“公主,你也在呀?”
“可欣姐姐真是好雅兴,一大早的就来欣赏梨花了?”
这话说的,你们不比我来的更早?肖可欣心里虽这样想,但脸上依然挂着笑。
“我……无聊嘛,呵呵,这就要回去了,”转头又看向叶一纯,朝着他摆摆手,“叶大哥,你和公主慢慢聊,我先走啦。”
“站住,”叶一纯还不等肖可欣转身,再次伸手拉住她,“你很害怕我?”
不怕才怪,秦元蓉眼睛里表现出很明显的占有欲,很显然,她对叶一纯有浓厚的兴趣,自己可不想当炮灰,当然是有多远就躲多远了。
肖可欣正想说些什么,秦元蓉却忽然捂着肚子,声称自己不舒服,要先行离开,叶一纯虽很不解,但心里也算松了口气,今天一大早,大哥就离开了梨花村,这女人便一刻也不消停的缠着他,让他很是烦躁。
“你,很讨厌我吗?”
肖可欣吓了一跳,对方为何忽然问她这样的问题?
“没有啊。”
“干嘛看到我要躲?”
你一个冰块,另一个是公主,说不准你们在说些什么悄悄话呢?我又不是不识趣,还自讨没趣的走上去呀?
“我只是想一个人转转,没有想那么多,更不会有意躲你呀,”怎么这话说出来,肖可欣的心里竟有些不自在?还有丝慌乱?
“一个人有什么好转的?又不是对这里不熟悉?”
“刚吃饱饭,多转转会有助于消化呀,怎么?叶大哥不知道?”
看着肖可欣调皮的样子,叶一纯的嘴角竟意外的掀起一丝笑意,从脖子上取下随身戴着的一块玉佩,拉起她的手,放在其手心。
“这个……是……护身符。”
肖可欣瞪大着双眼,不知所以的看着他,这……什么意思啊?干嘛把自己随身玉佩送给她呀?这心里一下子就更慌了。
“你平时冒冒失失,做事又总不想后果,带着它,我会放心一些。”
放心?他……又不是自己的谁。
“不好吧?这是你的护身符,若是送了我,你怎么办呀?”
“我是男人,会自己保护自己,你操那么多心干嘛?”
肖可欣有些生气了,这人,真是阴晴不定,非要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吗?就在刚才,她还以为这个男人对自己……想到此,她不免在心中嘲笑起自己,看来真是她想多了。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要是给你戴坏了,或者是弄丢了……”
“你敢,就是你丢了,也不能把它给丢了。”
“这话说的,它只是护身符,主人都丢了,它可还护谁去?”
“反正,就是不能把它丢掉,你也是。”
“什么?”
“不可以丢掉。”
“哦。”
叶一纯看她嘟着张嘴,好像很无奈的样子,自做主张的将玉佩帮她挂在脖子上,等肖可欣反应过来,猛然抬头看着他,竟发现叶一纯的脸,竟离自己那么近,对方的呼吸喷洒在自己额头,使得她毫无准备的红了整个脸庞。
叶一纯看着肖可欣的一张俏脸,此时已红若桃花,慢慢伸手抚上她的脸庞,却又见肖可欣眼中慌乱不已,她的不知所措,使得叶一纯想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你……要……干……嘛?”
肖可欣的声音里,明显透着紧张,方才使得叶一纯找回点思绪,嘴角忽然掀起一丝坏笑,“怎么?这就害怕了?你不是很胆大吗?”
可恨,太可恨,这个死冰块儿,就知道他不会安什么好心,竟然这样捉弄与她,真是要气死了。
“坏人,”肖可欣狠狠瞪叶一纯一眼,气愤的转身离开。
叶一纯收起一脸的笑,虽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荒唐,但他确实不知道要以何种方式将玉佩送与肖可欣,这个女人,正如自己所说,做事没脑子,不考虑后果,像上次,洗个澡就差点遭他人暗算,不过幸好……
叶一纯忽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烫,眼前竟是那日肖可欣被自己从水里捞出来的模样,他使劲的摇摇头,与肖可欣相反的方向,大步走去。
肖可欣满脸怒气,心里对叶一纯更加不满,平时里,两个人相处的虽不是很和睦,但也不坏呀,干嘛要这般捉弄她?害她好丢脸,她还以为……
“臭男人,死叶一纯,真该……”
“可欣。”
一声轻唤,肖可欣住了嘴,抬起头却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杜玉良,她好意外,竟差点高兴的跑上前去。
“玉良哥?哦不,姐夫。”
杜玉良终于见到了这个让他朝思夜想的人儿,他多想将其拥入怀中,好一诉数日来的相思之苦,走上前去,很自然的想要去拉肖可欣的一双玉手,却被她慌忙躲开,这让他有些不解,有些尴尬,更有些难过。
“可欣,你在这里过的好吗?”
肖可欣点头,心里有些不知所措,她承认自己很想见到这个男人,很想很想的那种,虽然她曾告诉过自己要忘记,虽然,她以为自己已经看开,那日,明月桥上匆匆一别,她就告诉自己要死心,要忘记,要埋葬掉所有与这个男人的回忆,只是当看到这个人时,内心的某个角落,还是会抽着筋的疼。
“我挺好的。”
肖可欣的乖巧,只能让杜玉良心里更加难受,这距离,几乎要让他窒息,一个跨步上前,将毫无预警的肖可欣抱在怀中。
肖可欣想要挣扎的语还未出口,泪水便先涌出眼眶,她真是不争气,都已经说要忘记,却在面对杜玉良时,仍无法自己。
见她没有挣扎,杜玉良欣喜不已。
“可欣,我的可欣,你知道吗?我想你想的好苦。”
肖可欣多想告诉他,自己也是,自己也是想他想的很苦,很累,很难过,很受伤,可是,她纵有万千委屈,也要面对现实,这个男人,如今,已是自己的姐夫,她不可再有任何妄想。
“我真的很好,”肖可欣微笑着回答,双手要将杜玉良推开,却发现对方的力气之大,她越是使劲,对方就越是抱的紧,“姐夫,请你放开我。”
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叫喊,她的忽然暴发,让杜玉良不知所措,他的可欣,从未如此对他,这么长时间不见,难道,她真的变了?
“我真的很想你,”杜玉良伸出手,轻抚着那张在自己脑海里出现过无数次的姣美脸庞。
“请姐夫自重,”肖可欣说着一只手去挡,脸也跟着闪到一边。
“为什么?”杜玉良看到她的动作,彻底崩溃,他的可欣,怎么能将自己拒之千里?这些行为真的让他很受伤。
“你是我姐夫,”肖可欣大声喊着,也好似在告诉自己,在强调自己,这个男人,她不可再有任何想法,“是我姐姐的相公,不可以这样对我,你放开。”
“我若不放呢?”
“我会喊人。”
“你喊啊,”杜玉良已有些抓狂,他不停的摇着肖可欣的肩膀,“这么长时间不见,你真的就没有想过我?你知道吗?我,”他指向自己,眼泪竟不自觉的流下来,“我无时无刻在想你,吃饭时想,睡觉时想,就连我跟你姐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是满脑子的你,可欣,我的可欣,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放开我。”
杜玉良不理会肖可欣的挣扎,继续说道,“我娶你姐,并非是移情别恋,那段时间我父亲的身体一直不好,想请个好些的大夫,却实在是家中无银,你姐知道后,主动找到我,说只要我娶她,我父亲的事情就包在她身上,我没有办法,我……”
肖可欣的泪水也早已控制不住流了下来,这就是真相?她心中可笑至极。
“我呢?我就在你身边,你为何不告诉我?我不能为你父亲治病?我不会在他的病床前尽孝道?我……就那么不值钱?”肖可欣使劲全身力气将杜玉良推开,“是我看错了你,是我看错了你……”
“可欣,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原谅我,我真的是逼不得已才……”
“逼?谁逼了你?还是你一直觉得我是肖家最不受宠的小姐,而且姐姐,永远都是爹和姨娘的心头肉?你既已做出选择,为何又要对我念念不忘?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是,没有,我没有这么想过……”
“有也好,没有也罢,我只求你离我远点,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我求求你,”肖可欣忽然转身就要跑出去,却被杜玉良伸手拉住,她冷冷的看着这个男人,冷冷的开口,“放手。”
“我不放,”杜玉良不顾肖可欣的胳膊上被他抓出的一片绯红,毫不温柔的将她重又拉进自己怀中。
“你放开我。”
肖可欣好似没了力气,慢慢不再挣扎,却是一双泪眼定定的看着杜玉良,悠悠的开口,“这算什么?”
“我喜欢的人是你,可欣,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明白又如何?你现在是我的姐夫,沈家的长女婿,事以至此,你不该再这样对我,放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