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娘娘……她长什么样子?对了,她的全名叫什么?”
“她是一个很高贵的女人,在这个皇宫里,就是我额娘也比不过她,在她身上,好像有着天生的不可侵犯的气势,对了,她叫时南凤。”
肖可欣脸上的表情僵住了,这难道是巧合?这明朝国以前在自己的印象里是那么陌生,那么遥远,却不曾想来到这里,听到的全是自己熟悉的人和事,到底秦元蓉口中的这个时娘娘是不是自己在梨花村时遇到的那个时南凤?再不然是同名同姓?
肖可欣头疼了,之前是两个秦元蓉,难不成现在又来两个时南凤?
“可欣?你认识她吗?”
肖可欣好想点头,可又怕是自己搞错了,索性摇摇头,这时娘娘身份尊贵,万一自己失言,怕是会引起不必要麻烦。
此时的叶一纯站在明朝国的大王面前,脸上虽是一贯的冷静,心里却已是恼羞成怒,他很生气,非常生气,皇上竟然要他娶这个国家的公主,目前他来此的目的就是先与其相处一段时间,虽然,他知道这都是借口,只为掩人耳目,可是,怎么能拿自己的终身大事来当儿戏?他简直要疯了。
秦元蓉将叶一纯上下打量着,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也彰显着她对此人很满意的样子。
“小王爷,这一路奔波,真是辛苦,你暂且下去休息,晚上,本王再为你接风洗尘。”
“多谢大王,”叶一纯在下人的带领下离开,秦元蓉一脸高兴的跑到秦一龙的身边,一脸娇羞的模样。
“爹,他……就是顺元朝里淳亲王爷的小儿子?”
秦一龙笑着点头,“怎么样?不知道能不能入我女儿的眼啊?”
“父王,你怎么可以这么问人家嘛?”
“那父王要怎么问蓉儿?”秦一龙大致已猜出女儿的心思,便开口逗她,“看样子,我这个宝贝女儿好似对人家不太满意哦,算了,一会儿我找借口将他打发走便是。”
“父王,女儿哪里有说对他不满意?”秦元蓉忽觉自己失言,一张俏脸瞬间红了起来,她忙掩饰着继续说道,“人家大老远的来到这里,父王还没有好好款待与他,怎么就说打发他走的话了?若是传了出去,可就要说父王你这待客之道有问题了呢。”
秦一龙被女儿数落,脸上也并未见不悦,只是听她这么一说,心里也就放心了,刚看那叶一纯,相貌出众,处事冷静,说话诚恳,最主要的就是女儿刚才第一眼看到此人,表现出的好感,秦元蓉如今也已十七岁,眼看着也已到了该为她指婚的年龄,这叶一纯和女儿看上去倒也十分相配,眼下,就等他们接触过一段时间后再做定夺。
整整一天,肖可欣就一直在研究秦元蓉,只见她时而一脸娇羞,时而又掩嘴傻笑,也不跟自己聊天,光是一个劲儿的呆坐着。
肖可欣忽然想到那日秦元瞳与自己临分开时说过的话,她会向秦元蓉要了自己,那时间她与秦元蓉还有些水火不相融,并不似现在这般和睦,所以,她便爽快答应,只是,事情都过去两天了,这秦元瞳竟也没有一点儿动静,细想想,自己如今的身份是个婢女,那小公主说不准早把她给忘记了。
“喂,可欣?”
不知何时,秦元蓉已来到她身旁,“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有想什么,对了,公主,你那个妹妹瞳儿,她很可爱哦,”肖可欣说的是真心话,虽说她也只见过此人一面,却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秦元蓉认同的点点头,满脸都是温柔的笑,“这一点我不否认,哥哥和我都很喜欢这个妹妹,每一次跟她见面,都会让人好开心,”说到此处,秦元蓉不由轻叹一声,“只是林妃娘娘把她管的太过严格,几乎不许她离开自己的视线,所以,我们每次想见她一面,也是极不容易的。”
“那个林妃娘娘为何要这样对待瞳儿?”难不成,这林妃娘娘不是瞳儿的亲娘?不然,为何将自己的女儿像犯人一样看的那么紧?
秦元蓉摇摇头,“以前林妃蒙得父王宠爱的时候,瞳儿还是经常与我和哥哥在一起玩儿,后来,我们也不清楚她和父王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林妃娘娘忽然之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见了我们也很提防,更是不让瞳儿走出她的宫门半步,记得有一次,我和哥哥在林妃娘娘的宫墙外路过,隐约听到瞳儿的哭泣声,心里都很不是滋味,本是好心想进去看个究竟,却被林妃娘娘冷眼冷语的拒绝,从此,我和哥哥就更加难得见瞳儿一面了。”
“怎么会这样儿?”肖可欣一脸惊讶,“那瞳儿岂不是很可怜?”
“没办法,我和哥哥本想等父王前段时间忙完,向他提起这件事,可也一直找不到好的机会。”
肖可欣不由的在心中祈祷秦元瞳,希望她每天都能像自己见到的那天一样,开开心心,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
皇宫里的夜,有点神秘,也让人有些压抑和恐慌,有这种感觉的人,当然是肖可欣,自从上次遇到那个被他人追赶的宫女秋菊,好似一到了晚上,她就开始紧张,这不,从秦元蓉的宫门里走出来,她一刻也不停的快步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虽说距离并不远,可是她却莫名的心跳加快,这些天,只要一到晚上,她就会想起那个宫女。
忽然,一阵强势的力量从她身边冲过去,好似一阵风,震的一旁树枝乱扑棱,肖可欣吓的忙停了脚步,不敢再动,因为直觉告诉她,那股力量就在自己身后,好似随时都会攻击她。
“记得以后少多管闲事,否则让你人头落地。”
好阴森的声音,肖可欣大气也不敢出,浑身木麻,一阵阵冷意从脚底蹿上头顶,好长时间保持着一个姿势,感觉着对方可能已经离开,她却依然不敢动。
也不知道对方指的是什么,难不成是上次好心救的那个宫女秋菊?还是指她要秦元章派人去向叶老爷报信之事?不过,这件事,除了秦家兄妹和自己知道,并无他人知晓啊,肖可欣心里胡思乱想着,却依然不敢动,她就那么站着,一直站着,直到一阵阵冷意袭上全身,她才意识到,忙撒开步子就往自己住的地方跑去。
“搞什么?这人是不是神经病?”叶一纯大老远就看到一个宫女打扮的下人站在那里,跟个木偶人一样,一动不动,正想上前看个究竟,又忽然见她猛撒开腿的跑出去,好似遇到鬼了似的。
百无聊赖,叶一纯毫无目的的在这皇宫里面走着,看着,转着,瞅着,竟无意识的顺着刚才那个宫女跑走的方向而去。
肖可欣刚走进院子,就看到自己睡着的房间门大开,忙跑着进去,借着月光,她看到的却是一片狼藉,她承认自己是个胆子小的人,看到这种情况,再加上刚才那人对自己的恐吓,她真的好害怕,忙走进屋里,将房门关上,连鞋子也不脱就跳到床上,用被子蒙了头,半天不敢动。
叶一纯刚才就站在肖可欣的身后不远处,见她的行为很怪异,再加上刚才看到的情况,叶一纯四下里看看,一个飞跃便上了屋顶。
忽然,见一个黑影也进了院子,直直的冲到刚才那个宫女的房门口,掏出随身带着的匕首,叶一纯直觉那小宫女不知得罪了哪一个主子,轻手轻脚的掀开身旁的一块瓦片,借着些许月光看着屋里的一切,好乱,却是看不到刚才的那个宫女,这才发现她躲在床角处,好似很害怕的将被子蒙在头上。
就在黑衣人进得屋内,拿起手中的匕首对准被子里的肖可欣就要刺下去的时候,叶一纯毫不犹豫的手捏一根银针,飞快的向着黑衣人发出去,然后又一刻也不停的从房顶上翻下。
黑衣人被偷袭,不自觉的开口发出哀嚎,肖可欣忙掀开被子看个究竟,这一下,她可真的快要吓死了,不过还算她反应快,跳下床就拼了命的往外跑。
叶一纯就在门口等着,见宫女从房子里冲出来,忙一把拉住她,揽腰抱起,几个轻功便已来到秦元蓉的宫门前。
肖可欣看着叶一纯那张熟悉又冰冷的脸,心里早已震惊不已,就在叶一纯把脸转向她时,忙低了头,一副很害怕的模样。
“好了,你现在安全了。”
“谢谢。”
很简单的两个字,使得叶一纯再次看向她,“相必这里,你并不陌生,”自己若是记得没错,她刚才应该就是从这里出去的,“那个院子,还是暂时别回去了,不然,下次就不会这么好运,会有人救你。”
“明白。”
又是简单的两个字,叶一纯总觉得怪怪的,再看向她时,此人却仍是低着头,好似被吓坏了,看看秦元蓉的宫门,随伸手拍打着,然后又以极快的速度离开。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肖可欣还未从震惊中走出来,秦元蓉宫里的小太监就把门打开来,看到肖可欣,他一脸吃惊。
“姑娘怎么又回来了?”
“我要见公主。”
肖可欣直到见到秦元蓉,心里仍是无法平静,叶一纯为何会忽然出现在这里?还是此人只是和叶一纯长的相似而已?叶一纯是顺元朝的王爷,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明朝国的皇宫里?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可欣,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休息?”秦元蓉一脸不解的走进来,看到肖可欣的样子,挥手示意一旁的下人离开。
“有人要杀我。”
“什么?”秦元蓉一听心里吃惊不已,“是什么人?”
肖可欣摇头,“我从你这里离开时,就已有人在路上警告我,让我少管闲事,然后回到住处,竟然有黑衣人拿着匕首要来杀我,多亏……多亏……”怎么说呢?若说是叶一纯,他自己都不相信,也许真的只是和叶一纯长的相似的人,可是他到底是谁?叫什么?自己根本就没有问,“多亏我跑的快,不然,可能已经命见阎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