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章也在第一时间派出大量人马,到处在查找肖可欣的下落。
叶一纯带领的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来到明朝国的宫门口,人还未站定,便已隐约听到有关肖可欣的事情,他震惊不小,没想到皇宫跟前,肖可欣也能被人抓走,此时的他,心急如焚,恨不得赶快能见到肖可欣,想到她现在不知在哪里受苦,受气,万一再受个什么苦刑之类的,他真是不敢想,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人,抓她是处于怎样的目的,叶一纯平时的冷静,沉稳,都因着对方是肖可欣,而乱了方寸。
时南凤一听,虽也担心女儿安慰,但也是一肚子的气,刚看到秦一龙向着自己迎上来,便直冲到他的面前,劈头盖脸的一顿数落,任凭秦一龙如何解释,时南凤都不再理会,一心想要找到女儿。
周凤莲听到肖可欣失踪的消息,本还喜悦的脸上,瞬间一脸愁容,担心不已,被秦元蓉安排到住处后,心急如焚的在大门口来回的跺着步子。
陈妃见到时南凤,也是一脸高兴,两个昔日的好姐妹,终于再次见面,本该好好庆祝,好好聊聊,可眼下,因着肖可欣的不见踪影,人人脸上都满是愁容。
肖可欣在马背上实在难受,浑身酸疼,脸色也已苍白,腹内像翻江倒海般难爱,终于,身下的马儿停了下来,她也无力再研究四周的情况,身后的男人,很不温柔,可以说很粗鲁的将她从马背上拉下来,整个身子摔倒在地上,此时的肖可欣,连爬起来的力气都已经没有。
待男人拴好马,又很不温柔的将她一把扛在肩上,不多时,肖可欣反应过来,自己已被关在一间小屋子里,四周什么都没有,连把椅子都没有,她就只好蹲坐在地上,害怕,紧张,使得她一双眼睛时刻看着门口,一颗心揪到嗓子眼儿,小心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金殿之上,时南凤一脸指控着秦一龙,“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抓走可欣的人是谁?或者说你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面对着女儿的失踪,你一点头绪也没有?”
“娘娘先别着急,”秦元章开口安慰时南凤,将自己的想法说予在场的人听,“目前,最有可能抓走可欣的人,只有一个,而且与秋子炎有关,当初,可欣被抓至秋府,曾亲手杀了秋子炎,虽说当时,她也是无心,但秋子炎,终究还是死在了她的手上。”
“你……你说可欣杀了那个秋子炎?她竟然杀了人?”时南凤一脸不相信的样子,肖可欣,那么一个瘦弱的身板,怎么会去杀人?她就是有心,恐怕也没有那个力气吧?
秦元章点头,“当时,秋子炎的儿子并不在现场,估计是事后听说了一切,所以才开始到处找可欣报仇的。”
“天哪,那可欣她……,她这次被抓,岂不是必死无疑?”时南凤一脸紧张,忙双手合十,对着苍天,不停的祈祷,“相信,可欣她吉人自有天佑,我们母女好不容易相认,但愿老天保佑,别再让她出了什么事才好。”
“也不尽然,或许没有我们想的这么紧张,”秦一龙拍着时南凤的手背,给予安慰,“当初在梨花村时,她不也是这样被人绑了去?”
说到此处,叶一纯的心里就更加担心,当初是因为那假的秦元蓉,对自己有了想法,因着嫉妒而对肖可欣生了恨意,最起码还有个原因,现如今她再次被绑,自己却是一点线索都没有,这怎能不让他紧张?更何况,派出去找的人,到现在都还没有一点儿消息,他真的快要抓狂了。
就这样什么也不做的干等着,叶一纯非得疯了不可,于是带了杨十一,便准备出宫去找,没想到秦元章也尾随其后,宫门外,三个人一起消失在夜幕中。
而此时,陈妃却站在自己原来住过的院子里,轻轻一抬手,身后便出现了那食血怪人。
“娘娘,有何吩咐?”
“那孩子的事情,你可都听说了?”
“老奴已有耳闻,而且时娘娘也已回来,一家团圆,相必娘娘也会为他们高兴吧?”
陈妃点头,好半天才轻叹口气,又继续说道,“只是可欣失踪了,果真是好日子不长,可就又生了风波。”
“娘娘别担心,老奴这就出去找,一定将可欣公主给找回来。”
陈妃点头,“也好,但愿你能将她找回,也算是将功补过,毕竟,你之前也确实是杀了人。”
“是,老奴感念娘娘照顾,一定不负你望,将公主找回。”
陈妃离开,白发怪人看着天上的一轮残月,一脸感概,当年时娘娘的恩情,还有古月对自己的照顾,这次终于有机会报答她们。
肖可欣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根木头上,跟个牢里的犯人一样,面前坐着的男人,年龄跟秦一龙差不多,看那样子,都快瞌睡了,应该是等着她醒来,已有好一阵时间了,看看其身后,也并未发现秋书亮的身影,她不禁松了口气。
“死丫头,你还真是能睡,可总算是醒过来了。”
“你是谁呀?”肖可欣大着胆子问,“干嘛抓我?”
“干嘛抓你?”男人说着从椅子上站起,一声冷笑后再次看向肖可欣,“你可认得秋书亮?”
肖可欣心里一惊,刚刚稍微放松些的身子又瞬间紧张起来。
“认识又如何?”
“嘿,没发现你这丫头胆子还挺大,你是人家的杀父仇人,不怕人家把你杀了,以牙还牙啊?”
“他要杀便杀,怕,有用吗?而且,我现在问的是你到底是谁?认识我吗?跟我很熟吗?”
男人听着肖可欣故作轻松的样子,又听到她这一通问话,有些生气,“到底咱俩谁审谁啊?”
“你是官吗?是怎样的官?我碍着你事啦?你把我绑来?”
“臭丫头,好一张利口,”男人终于生气了,指着肖可欣狠狠的说道,“我若是告诉那秋书亮你在这里,你觉得他会让你活到明天早上吗?”
“不活就不活呗,”肖可欣嘟囔着,自从离开家以后,她遇到的危险也已不少,要么被人绑,要么被人追杀,再不然还被人逼着成亲。如今再遇上这样子的事情,她好像也不知道该如体表达内心的慌乱和紧张了。
“不过,念在你如今身份尊贵,我怎么忍心让那小子杀了你?既然他爹都已经死了,也不能再为我效命,更何况连免死金牌也已经没了,你可不同,身份特殊了,你说,我若是把你送到妓院里去,会是怎样一个后果?”
“你疯了吧?你这么一个老男人,干嘛欺负人啊?要么就杀,要么就放,整那么多无用的有意思吗?”
“无用?”男人再次失笑,“若是让你那高高在上的父王秦一龙知道自己的女儿竟然在风月场所里做妓女,你说,他会是怎样的表情?是生气?还是心疼?哈哈哈哈……”
“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是谁?”肖可欣不死心的问着,不管对方怎么处理她,她总得知道对方是谁吧?
“这个,你不必多问,知道的太多,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有什么区别?就算是不知道,恐怕也没有什么好处吧?“反正我都已经在你手上了,你就告诉我呗?反正你又不吃亏。”
肖可欣小声嘟囔着,却字字句句让对方听得仔细,男人再次笑起来,“没发现你这丫头还挺有意思。”
有意思就别杀我了吧?不对,就别送她去什么妓院了吧?肖可欣想着,噘起了嘴巴。
门外走来一名下人模样的男人,毕恭毕敬的禀报着,“启禀国师,秋公子到了。”
肖可欣一听,整个心就又揪了起来,不过,让她更为震惊的是面前这个男人的身份,国师?应该是皇上身边的人,她忽然担心起来,这国师这么危险的人物,经常在父王身边,岂不是随时都可能取了他的性命?还有那个秋书亮,他不是和顺元朝的太师有所勾结吗?怎么还和什么国师也有来往?
待两人都走出去,肖可欣开始寻找着能让她逃出去的方法。
大厅内,秋书亮看到姚重阳走进来,赶紧站起身,“在下知道国师忙,却还来叨扰,还请国师原谅。”
姚重阳却只是一脸浅笑,并不作声,待坐下后,方才看向门口的下人,示意其将茶水送上。
“听说国师抓到了那个贱丫头,不知道可否让在下一见?”
姚重阳本想拒绝,不过念在其父也确实没有少为自己做事,便点头答应,示意一旁的手下,带他前去关押肖可欣的地牢。
肖可欣看到秋书亮,惊在那里,心里紧张在所难免,毕竟人家的爹确实是死在自己手里。
而秋书亮,在看到肖可欣那张脸时,他竟迷茫了,当初父亲将她带到府里,他第一眼就喜欢上了,甚至还想着得到父亲的同意,能与她成亲,却不想,如今的肖可欣竟成了自己的杀父仇人,想到此,他快步走到肖可欣面前,抬起手就要打下去。
“慢着。”
身后传来姚重阳的声音,使得秋书亮黑着一张脸,却也只能将手放下。
“这个丫头,浑身上下,可也就那张脸值点钱,你若是一个不小心打伤了她,我可如何用她为自己挣钱啊?”
“国师这话确是为何?”
“怎么,难道你还不曾知道?如今站在咱们面前的这个丫头,可已是秦一龙的掌上明珠,人人羡慕的公主了。”
秋书亮听完姚重阳的话,看向肖可欣的眼神里,竟有一丝哀怨。
“国师准备如何处置与她?”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声音很淡,当然其中意思也已表达的很明确。
再看一眼依然瞪大着双眼,正瞅着自己的肖可欣,甩了袖子走出去。姚重阳的脸上,却掀起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