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大飞是如何会回心转意的,学丽儿也很回避关于大飞的事情,我就没有在多说什么,可是这样尴尬着不说话时间很难难熬。
徐子轩没有我这么没眼色,他从发现雪丽儿后就开始为她处理起身上的伤口,大多是擦伤,最严重的就要数内伤和被那怪物咬伤的小腿了,看着那雪白的小腿上两个血淋淋的窟窿恨不得将那只怪物抽筋剥皮了,这么白生生的小腿它怎么就狠的心下的了口的,畜生就是畜生啊。
“对了,我刚才听到你在唱歌,你唱的什么?挺好听的。”为了转圜一下我们之间的尴尬气氛,我没事找事和她套近乎。
“是一首我从网络上听来的歌,是一个不是很出名的歌手唱的,你要不要听听?”雪丽儿歪着头朝我一笑。
那笑容太明媚,顿时晃花了我的眼睛,我愣了的点点头:“好。”
人们把寂静撕裂
惊醒了沉睡的旷野
天边的斜晖越过千年
再一次染上了你的侧脸
我千年不忘的人啊
我们注定永生纠缠
我记得你着嫁衣为我送别
踮起脚尖吻在我的唇边
你说不道再见不算离别
再遥远你也听得见我的思念
然后生离忽然成了死别
再也来不及说那句再见
我将翎羽别在你的鬓边
将花瓣洒在你的胸前
我千年不忘的人啊
我们注定永生纠缠
......
你铭记的是我沾湿的容颜
雪丽儿的声线十分好听,如同**在耳边低喃时温声软语一般让人迷醉,但这首带着忧伤无无奈的歌词却又让她的声音增添了一份凄美。
“很好听,就是有点儿悲伤,唱得我都想哭了。”我装作要哭的样子,伸手抹了抹眼睛。
“呵呵,我也觉得这首歌很好听。”雪丽儿笑了笑。
“对了,这歌叫什么名字?”
“《我的楼兰新娘》。”
“楼兰......”我喃喃自语,楼兰这个名字让我想到了已经消失千年的楼兰古国,也是我将要去的一个地方,那里据说有着可以帮助秦政他们的东西。
“好了,是休息一下还是穿过这片花海。”徐子轩拍了拍手,将绷带和药物从新装进了背包说道。
“等你休息一下吧,你已经好久没休息了。”我看了看受伤的雪丽儿和满脸疲惫的徐子轩说道。
“那好,你警戒。”徐子轩也不客气,靠着背包就闭上了眼睛。
我又看向雪丽儿道:“你受伤了,需要休息,好好休息一下我们再走。”
“嗯,谢谢。”雪丽儿没有强求,也闭上了眼睛。
等待的时间是最难熬的,在等待了3个小时后,徐子轩先醒了过来,见雪丽儿还在睡就没有叫醒他,只是对我打了个招呼就闭目养神起来。
见他没有接着睡,我就打算起身活动一下了,那片花海还是我最关心的问题,不由自主的就走到了花海边缘,看着这巴掌大的红色花朵,很难想象它到底有多可怕,或许只有亲身经历的人在能体会这种绝望吧。
如果,这是一片康乃馨,或者薰衣草的花海,我会有种跑进去打几个滚的念想,当然,要是能带着女朋友在花海中野餐神马的也是一种享受,可惜这些花却是如同曼陀罗,不,这是比曼陀罗还要恐怖,带着浓重死亡气息的亡者之花。
“想不想摘一朵看看?”
身后忽然响起雪丽儿调笑的声音,我连忙回过头去,她被徐子轩搀扶着,笑意盈盈的看着我
“还是不用了,你不是说这花很危险的么?”我摇了摇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不要紧,只要你不傻到吃下它的种子就没事。”雪丽儿说着蹲下身,用带着手套的手摘下了一朵花递到我面前。
“不要摘下手套,就这么拿着。”雪丽儿提醒道。
我接过花朵,将它摊在手心中仔细的观察起来,这花的摸样有点像兰花,叶子扁平呈现黑绿色,花朵十分鲜艳,有六片花瓣,花蕊是红色丝绒状,有着一股淡淡的类似血腥味的花香。
“你看这折断的根茎。”雪丽儿指着那被折断的花茎说道。
“这是?怎么看起来像是血?好红,好像还有股血腥味?”我抽了抽鼻子,是有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徐先生,有铲子没?我记得易九包里好像有备着一把折叠产的。”
“有,给你。”徐子轩你拿出折叠产递给雪丽儿。
我不知道雪丽儿要折叠产干嘛,但看她的样子好像是打算把这株花給整个挖出来,知道她有伤在身,我怕牵动她体内的伤势想要帮她被她拒绝了,只能无奈的看着她一点点将土刨开。
期刚看到这片花海的时候我也很奇怪这些花生长在没光源的地下是如何吸收养分活下来的,外面那些花有着很长很庞大的根系可以依靠外面的瑶池中的水来存活,可是这地下却是没有那些水,难道紧紧是依靠泥土中的那点微弱养分?这显然是不可能,除了一些特定的植物不需要光源就可以存活外,我还从没见过在黑暗的地下能长出这么繁茂的一片花海出来的地方,直到我看到了被雪丽儿挖出来的那被许多发丝般浓密纤细包裹住的东西时,我才知道这些提供着花海的养分到底什么东西。
如果在看到这个东西之前我还会觉得之前听到的关于这些花的传闻还不真实的话,但这个被花根包裹住,如同输液瓶一样提供养分的尸体就给了我最好的证明。是的,你们没听错,这就是一具尸体,一具身上还穿着尚未完全腐烂的古装的人,很奇特的是,这人的尸体还没有腐烂,甚至连血管都很清楚,只是这人已经没了心跳和脉搏。
“怎么会?这人,竟然还没腐烂?”我十分震惊的看着这具露出了一般身体,从心脏处长出花茎的尸体。
“共生系统,和神农架地下一样的共生系统,不过神农架中赤松子的那个办法比这个要完美不少。”雪丽儿缓缓说道。
“他在萎缩,”徐子轩出声说道。
果然,在雪丽儿摘下这多花后,这个人的皮肤以肉眼所见的速度开始萎缩起来,十几分钟后这个人就变成了一句皮包骨头的干尸,那些从花茎中流出来的类似血液的东西流了一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有句话叫不要去触碰从白骨中开出的花。”雪丽儿笑了笑,那笑容,有点嘲弄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