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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搭车遇路匪 (1)

再次来到那家酒店的时候,部长就对我非常客气。她把我当成了黑子的朋友,更当成了她的潜在顾客。

我在第三次来到这家酒店的时候,遇到了一辆挂着西北一个省份车牌的大货车。厨师从车厢里卸下两个铁笼,其中一个铁笼里关着苍鹰。我不知道那几只苍鹰是否被打过麻醉针,但是,我见到它们的时候,它们是清醒的。穿越了几千公里,从西北来到了东南,横跨千山万水,一路忍饥受寒,它们依然精神抖擞,看不到任何疲惫。它们沉默着,沉默中透着凛然不可侵犯的王者霸气。它们的眼睛炯炯有光,让人不敢逼视。

这就是苍鹰,是我小时候见过无数次的苍鹰。它坚强无比,勇猛无畏,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它飞翔的翅膀,没有什么能够让它恐惧退却。它是浩瀚天空中真正的王者。它宁肯饿死,也不屑于吞食腐肉和死尸;它的身体里流淌着贵族的血液,它就是鸟中的贵族;它完全不像它的同类中那个叫做秃鹫的丑恶家伙。鹰的家族中成员众多,有的像鼠类一样偷偷摸摸昼伏夜出,有的跟在猛兽的后面讨一点残羹冷炙,有的为了一点可怜的食物就对家族成员大打出手,而苍鹰从来不会这样,它是重亲情的光明磊落的真汉子。

那天,我看到关在笼中的苍鹰,禁不住潸然泪下。它是钟灵毓秀、冰清玉洁的王子,在落难颠沛的途中,被生擒活捉,关进了铁笼中,运到了刑场。而它,丝毫也不知道屠刀已经架在了它的脖子上。

在南方沿海,有一道菜,是用天麻和鹰类在一起炖,据说这种菜能够治疗偏头疼。

后来,我才听说,这家酒店是几个老板合伙经营的,而其中一个老板,是西北人。

大卡车卸下两个铁笼后,就开走了。它在郊外的柏油路面上轰轰隆隆,像古德里安的重型坦克一样。我拦住一辆摩托车,告诉司机,紧紧地跟上大卡车。摩托车司机说话黏黏呼呼,好像喉咙里有着吐也吐不完的痰。

大卡车一路风驰电掣势不可挡,摩托车跟在后面摇摇晃晃跌跌撞撞。司机一再表示要放弃追赶,一再骑在摩托车上和我讨价还价,价钱从10元钱开始,一路扶摇直上,20,30,40……司机每吐一口痰,价钱就要涨10元。摩托车距离大卡车越来越远,而价钱却越涨越高。

好在,大卡车即将上高速公路,被拦在了收费站,等候缴费的车子排列成几十米,摩托车终于气喘吁吁地凑近了大卡车的屁股。我给了摩托车司机100元钱,摩托车司机狡诈地笑着说:“没有钱找。”我顾不得再和他争论了,跑向大卡车。

我站在大卡车的右门,一伸手就拉开车门,探身进去。司机是一个身体强壮的青年男子,脸上带着西北高原的潮红。驾驶室的后面还睡着一个中年男人,他是车老板。从西北到东南,大卡车需要开三天两夜,他们两个轮换开车。

我在司机惊讶的眼神中坐稳身体,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玉溪香烟,放在了驾驶台上。这盒香烟我一直舍不得抽,是给黑子准备的。我用西北方言说:“我想回西北老家,乡党带上一趟。”

司机听到我满口纯正的家乡话,脸上露出了笑容。车老板爬起身体,看着我,犹犹豫豫地说:“我们不去西北。”我表示,这一路上会支付他们的所有费用,“饭钱烟钱,都算我的。”车老板不再吭声,倒头又睡。

大卡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我的心也在飞驰。我没有想到,居然如此顺利地打入了盗猎团伙中。

司机的外号叫胖子。我和胖子说起了也跑车的弟弟。

就在我暗访盗猎团伙的那一年,弟弟也学会了开车。

弟弟承包了10亩土地,又耕种了家中的几亩土地,一年到头只落了个肚儿圆。那年他看到种地实在没有任何利润,就想学开车,却拿不出3500元,后来拐弯抹角地告诉了我他的想法。我当月的工资刚发,就全部邮寄给了他。

弟弟学会开车后,却没有车让他开,家中买不起车。那时候,家中生活全靠我一个人的工资,妹妹每月只有80元钱。我至今都记得,那次我到镇上的初中看望妹妹的时候,妹妹流着眼泪说:“我带的班级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为什么我一月才领80元钱,那些公办老师不如我,为什么一月就领800元?”妹妹说,她每月盼望着发工资,又担心发工资,捏着手中薄薄的几张十元钱,她感到很痛苦很屈辱。发工资的那天,公办老师们去镇上的食堂吃饭,她躲在房中哭泣。到了上课时间,她擦干眼泪,又夹着课本和备课本走进教室。

后来,一位亲戚给弟弟找到了一份工作,当“跟车娃”。跟车娃是西北对那些给司机和车老板做下手的孩子的称呼。跟车娃通常18岁左右,但是比司机和车老板更辛苦,装车卸车,擦车洗车,所有杂活都要跟车娃干,但是不领工资,只跟着老板混顿饭吃。弟弟做跟车娃的时候,我曾经见过一次,那时候是春节,弟弟的手掌手背全部开裂,流着血水,脸上满是冻疮。春节刚过,弟弟又去跑车了。

弟弟依靠勤快和有眼色,终于能够摸到方向盘了。车老板看到弟弟开车技术不错,遇到平路的时候,就交给弟弟开。就这样,弟弟慢慢成为了大卡车司机,跑长途货运。

胖子说:“我的经历和你弟弟一样,我跟着第一个老板,做了3年跟车娃。后来,我能摸到方向盘,就离开了。”

我们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

身后的车老板响起了鼾声。胖子说,这已经是他跟着干活的第五个老板了。他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从西北拉一车苹果运到南方那座城市,返回的时候,会拉上南方的水果,有时候是香蕉,有时候是橘子,还有的时候,会拉上服装。

“服装?去服装厂拉?”我随口问道。

胖子说:“什么服装厂呀,那得多贵,拉的都是旧服装。”

胖子警惕地望了我一眼,他说:“你该不是记者吧?”

我故意笑着问他:“你看我像记者吗?”

胖子自嘲地笑着说:“我看不像,我们那里的记者都是白白胖胖的,戴着眼镜,一出门就又是红包又是礼品的。你肯定不是记者。”

我说:“对呀,我还不知道红包是什么玩意。”我确实从业这么多年,还没有拿到过红包。我总是做暗访,只要能够全身而退就谢天谢地了,谁还会给我送红包?

这是我第一次听说这种服装,后来人们把这种服装叫做洋垃圾。胖子说,有时候,他们会开着车去陆丰,从海边的小渔村里拉一车装在塑料袋里的衣服,每个塑料袋里装着几十条五颜六色的旧衣服。这些衣服都是从国外的垃圾堆和火葬场、医院捡来的,有的衣服上有破洞,有的上面有血渍,当然也有些衣服完好,但都是陈旧的,有人穿过的。胖子说,有人将很多国家的破旧衣服都用轮船拉到了那里,然后又从那里分散到全国各地。这些破衣服在海边的小渔村是论斤卖的,而拉到别的地方,就按件卖。“你想想就知道生意会有多好。”胖子说。

大卡车只是运输,西北和东南沿海的老板联系到货源后,就会通知车老板,车老板和司机就上路了。车厢里有时候也会夹带点私货,比如那两个装着苍鹰的铁笼,私货的运费就比正常货物的运费要高很多。

那天,我问胖子,那个小渔村叫什么名字?胖子说,他认识路,但是名字忘记了。我没有再追问。

黄昏来临了,大卡车驶离高速公路,沿着一条简陋的柏油路面行驶。路面很窄,仅仅能够容两辆汽车并排驶过。路面上少有行车,雪亮的车灯打在路边黑魆魆的树林里,显得异常阴森。

胖子说,他们要去一个村子里拉芦柑。

胖子问我做什么生意,我说我是贩蛇的。我把我在暗访盗猎团伙中学到的知识全部贩卖给了胖子。我讲了如何捕蛇,如何贩卖,谁在购买,谁在消费……胖子说:“毒蛇你也敢抓,你真厉害。”我的现学现卖博得了胖子的信任。

大卡车转过一道弯,突然看到前面有几个人站在路中间,向着大卡车招手。地面上还躺着一个人,身上脸上都是血迹。相距二三十米远,胖子就停了下来,紧张地望着前面的那群人。我惊讶地说:“啊呀,发生车祸了。”胖子一言不发,我听见他呼呼的喘气声。

那几个人跑向了大卡车,边跑边招手,脸上写满了焦虑。胖子突然脚踩油门,大卡车像一条猛兽一样,轰鸣着冲向前方,那几个人赶紧闪躲在道路两边。我看到他们扭曲的脸上是咒骂的口型,还有人捡起路边的石子砸向大卡车。胖子那边的玻璃碎了,他不管不顾,紧握方向盘。大卡车冲到了那名伤者的跟前,那名伤者惊惶万状,一骨碌滚到了路边。大卡车呼啸而过。

一直开过了几公里后,胖子才将大卡车停在了路边。这时候,车老板也睡醒了,他连声地问:“啥事?啥事?”胖子转过身来。我看到他的脸上淌着鲜血,一滴一滴掉落在衣服上,衣服前襟一片殷红。

车老板从后座拿出一卷卫生纸,塞给胖子。胖子撕下一把,捂在了头上的伤口上。然后,车老板开车,胖子躺在了后座上。

我看得胆战心惊。

我帮胖子擦拭干净脸上的血迹后,问他:“你怎么知道那伙人就是劫贼?”

胖子说:“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半天也没有一辆车来,咋个就有人被车撞了?就算不是被车撞的,是在家里受伤的,早就拉到医院去了,傻瓜才会在这里等车。我一看就知道这些家伙是劫贼。”胖子脸上带着笑容,他为自己的正确判断而得意。

我惭愧地说:“我刚才一直以为那是受伤要送医院的人。”

胖子说:“这种事情,一路上都能碰到,运气差的话,要能碰到好几拨。我也是吃亏后才长了心眼。”

胖子刚开始跑车的时候,有一次被人拦住了,说是要送一个孕妇,而路边确实就躺着一个孕妇,哎呀哎呀一直在呻吟,好像是快要生了。胖子动了恻隐之心,可是,他刚刚下车,脖子上就被架了一把刀子。最后,他的钱被抢光了,还挨了一顿打。

胖子说,这是最好的结局,还有人被抢了车,有人被劫贼杀了。

胖子说,此后,即使看到有人马上就要死在路边,他也不会停车的。现在的劫贼和骗子太多了,你根本就分辨不清。

我心中一阵悲凉。

几年后,南京出了“彭宇案”。彭宇因为搀扶倒地的老太太,被老太太的家人告上法庭,说彭宇撞倒老太太,致使老太太骨折。后来,法庭判处彭宇赔偿老太太医疗费等各种费用数万元。上海出了“钓鱼执法”,执法人员串通“钩子”,装着病人搭乘私家车,到了目的地后,“钩子”拔掉车钥匙,执法人员现身,好心的私家车主因为让“病人”搭乘,而成为了非法营运,遭受巨额罚款。

拦路劫贼、“彭宇案”、钓鱼执法……比起以前我写到的那些骗子,这类人更为可憎。他们欺骗的是人类的同情和善良,他们挑战的是人类的道德底线。当这类人的阴谋一再得逞,当好心人的善良一再被践踏和蹂躏,谁还再会做好事?人人都对别人的困难漠不关心,这个社会还有良心和正义吗?

我口中娴熟的捕蛇技艺和贩蛇渠道,还有弟弟也是从事长途货运的职业,让胖子和车老板对我不再提防。西北汉子本来天生憨厚朴实,较少有防人之心,这下他们更把我不当外人。

我们在一座小城市吃饭,饭店是一个西北人开的。他的顾客主要就是这些来往于南方和西北的车老板和司机。饭店经营肉加馍、面皮和各种面食,都是西北的吃食。我曾经听弟弟说过,他们长途货运的司机,每到一座城市,就到定点饭店和定点招待所。这些也都是西北人开办的。在这样的饭店和招待所吃饭住宿,一是安全,二是饭菜可口。

西北以面食为主,所以饭菜都很便宜,3个人放开肚皮吃,才花了不到40元钱。我抢先一步把钱交给了饭店老板,这让车老板和胖子都感到很难为情。

那天晚上,车子停在镇子旁边的一个村庄里装芦柑,我们3人睡在招待所里。

司机是一种孤独的职业,每天除了开车就是睡觉,极少有机会和人交谈。所以,司机一般都很健谈,因为和人交谈对他们来说,是一种来之不易的机会。

胖子问我:“你捉蛇卖能挣多少钱?”

我说:“没有多少。从贵州到南方沿海城市,装上几十条蛇,担惊受怕的,这一趟还挣不到1000块钱。”

胖子说:“捉蛇太危险了,弄不好叫毒蛇咬一口,就没命了。你还不如逮鹰卖。”

我说:“鹰挣钱啊,一只鹰就要卖1000块钱,可是咱摸不着门路。”

胖子张开嘴巴,刚想说什么,车老板嗯嗯了两声,好像是被痰堵住了喉咙。胖子看了看车老板,把快要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第二天凌晨五点,大卡车装满了芦柑,我们就驶离了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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