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梗新城
“我小时候很笨很笨。”桓珙抬着头望着天，一副思索的神态。
“有多笨？”彤玉妍被桓珙的样子搞得笑了出来，刚才的一些伤心的感觉全部消失了。
“有多笨？”桓珙笑着重复着彤玉妍的话。彤玉妍的一句话让桓珙回想起他八岁那年被师傅惩罚时的场景。
……
“桓珙，你来说说对人类发展影响最深的两个人是谁？”项书伯问道。
“老师，我，我，我”桓珙挠了挠头一脸不好意地说道：“我没记住。”
“你不记得？给我出去大门口站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离开半步。”项书伯皱着眉头发火道。“贾策，你来说！”
“是的，老师！”贾策朗声说道。“是鼎和齐。三千年前人类羸弱，连生命都受到自然界中其他的动物的威胁。没有安定的住所，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那时的人类是自然界中其他强大动物的食物。而这一切自鼎的出现而有所改变。
鼎天生神力，传说中他可以与最强壮的蛮兽徒手抗衡而不落下风。同时鼎在与诸多蛮兽的战斗中总结出了一套可以增强人类力量的方法，而且发明了兵器。鼎将人类的力量等级分为九级，以鼎当年的状态为最高的九级，并注明九级之后还有更高的境界，鼎当年说自己感觉到在九级巅峰之后还有着更高的境界，但是连鼎都没有突破到这个层次。五级之前人类通过对自身的调理和锻炼来改变体质，五级以后要通过战斗来增加一个人的力量。同时五级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阶段。最终鼎祖留下著名的修炼秘籍——《霸王无量》，现在大部分人都在修习。
鼎的出现虽然提升了人类的实力和地位，但是没有改变人类弱小的命运。因为能够修炼《霸王无量》的人太少太少。所以继鼎之后，齐的出现才决定人类今天的命运。齐提留下的《兵法遗册》适合一部分不能修炼《霸王无量》的人修炼。鼎和齐提出的兵法策略使得人类开始注重团队战略，从而慢慢地开始征服自然界，直到现在平原地带的十国之地全是人类的天下。
在《兵法遗册》中齐也提到他在九级之后感受到更高的境界，并提出在战争中的谋略对决可能是人类突破九级的关键。可是人类能达到九级的几千年下来也就那么几个，更别提超越九级这种虚无缥缈的说法了。至少到现在没有人类突破九级的。人类的发展都是基于鼎所建立的提高个人武力的方法和齐所提出的谋略而发展起来的。正所谓‘鼎武之势，纵横无忌！齐武之策，百战天下！’说的就是他们两个人。”
“好！”项书伯满意地点了点头称赞了一句。
此时门外，桓珙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桓珙已经非常认真的去背那些知识了，可是项书伯考他的问题他还是没有记下来。‘也许正如老师说的，我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吧！’桓珙心里想着。想到这里桓珙不禁叹了一口，他心里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惭愧。桓珙发觉自己真的好没用。
在当今天下十国，五级是每一个人可以生存的基础，也是参与一切工作的前提。因为人类在五级之前太过脆弱，体质以及力量方面都太过弱小。到了城外的话非常容易因为生病、毒虫以及野兽的袭击下死掉，五级之前的人类出城几乎相当于死亡。所以在这个年代的人类，即使是要出城种地都要有着五级的实力。在人类的世界里二十岁之前没有达到的五级实力的武者是没有任何的地位的，他们无法决定自己的去留，没有生育的权利，甚至无法决定自己的生死。不过二十岁之后达到五级武者的也可以脱离这种身份。这一切都不关乎相貌，这个规定是人类的共祖鼎和齐定下来的。一般没有达到五级的人类都留在城里成为所有人的仆人。
此外只有七级以上的人才拥有知道自己的儿女并抚养自己儿女的权利，这些人可以在城里拥有自己的住处并把自己的子女接到这个住处里居住。七级以下的武者每一对夫妻必须生两个以上的小孩，但是自从孩子被生下来之后，他们就再也不会有见到他们的孩子的可能。如果这一辈子他们都无法突破到七级的话，那么他们与自己的孩子就注定无法相认。桓珙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他和其他的孩子一起被城里边所谓的仆人养大的。
人类的七级和八级强者虽然厉害，但是他们的寿命和普通人无异。真正可以改变寿命的只有到了九级的强者才可以，所以说在某种意义上即使是强大如八级的强者也只是一个强大一些的普通人。可是在人类的历史上九级强者加上鼎和齐也就那么几位。可以说每一尊九级强者都是人类世界的财富。而七级和八级的强者们到了一百岁之后，就会回到各自出生的城市里。他们回到城市里教育城市里小孩子的老师，教育他们知识以及修炼。
在梗新城里的学院非常多，但是有八级强者做教师的学院就只有项氏学院一家。八级的强者在人类世界里所占的比例真的是太少了，像这个世界上总人口达到百亿人，可是八级强者加起来也不到一千人，这里还包括那些年老的八级强者。所以项氏学院的学生相对来说就幸运的多，而项书伯就是一位这样的八级老者。项书伯就是他们说在的项氏书院里三个老师之一，他的弟弟项书霸和项书鹏是七级的强者。并且项家的创始人是一个九级的强者，这样的家族在大浩国加上皇室钟氏和伊氏也不过才五家。
“我们人类有十个国家，我们所处的国度叫大浩国。大浩国有二十三个郡，我们就是处在大浩国北部的梗笼郡的梗新城。而梗笼郡像我们梗新城这样的城市共有四座另外还有一座郡城梗笼城。每个郡的郡城都建立在位置显耀的军事重地，它有两个职责。一是抵御蛮兽的进攻，而是抵御敌国的入侵。而每个郡其他的四座城市的主要职能是培养孩子以及生产人类所需要的大部分物资。我们人类的的每一个郡大都是这样的布置。
我们大浩国的北方和北朔国接壤，西于塔塔国接壤，南面和天海国接壤，而东临西竹国。总体来说咱们大浩过处在人类世界的西部。而在十国中我们主要生活的地方都在平原地带，十国境内的大山大湖依然是蛮兽的天下……”项书伯在教室里为下面的学生讲解着。项书伯的声音很威严也很洪亮，桓珙在教室外面也听的清楚。每次桓珙都拿出一个小本子出来将项书伯讲的内容记下来。
……
傍晚时分，整个梗新城都在陷入黑夜的包围，项氏学院附近只有两三处府院亮着灯光。在城市里，只有七级八级强者的住所可以亮灯的。因为七级八级的强者在人类的世界里想对来真的很少，像这样强者的孩子一般都是跟着他们同样作为强者的爷爷一辈的人一起生活。不过五级和六级的武者所生的孩子能生活在有强者家族地方也是非常幸运的，因为这样的话还可以到这些强者老人所办的学院里请教修行和战略上的疑惑。但是大多数普通的孩子就只能在‘仆人’的教导下认识文字，然后自己琢磨着修炼和兵法。
此时的桓珙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项氏书院的大门口。一阵晚风吹过，桓珙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衣服。
“桓珙，你怎么还没有回去呀？”这时桓珙的耳边传来了一阵奶声奶气的声音，桓珙不用想也知道那个人是项书伯的孙女项姗姗。项姗姗的年纪和桓珙差不多，也同样在项氏学院里学习。
“老师还没有让我离开呢！”桓珙看到项姗姗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向项姗姗笑了笑然后说道。
“你回去吧！别站在我家门口碍事。我会跟爷爷说的！”项姗姗说道。
“老师让我在这里站在，没有他的命令不许离开半步的。”桓珙低着头回答道。
“今天的课程已经结束很久了，其他的人早就回去了。你现在回去没事的。”项姗姗跟桓珙解释道。
听到项姗姗的话之后，桓珙依然站在那里没有任何的反应。
“你怎么不相信我说的话呢！”项姗姗有些悻悻地说道。不过看到桓珙还是没有反应，项姗姗也就不再劝他。“你等着，我这就把爷爷叫过来，看你还信不信我。”项姗姗一边向书院里跑去一边说道。
无论在那里，小孩子的世界总是那么单纯的。他们不会因为对方的身份而故意讨好某一个人，也不会因为对方的身份而故意疏远某一个人。那时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和利益没有太多的联系，而更多的是出于个人的喜好。但是喜欢和讨厌一个人也不会是没有原因的。
“爷爷，桓珙还在大门外面站着呢！我让他回去他竟然不听我的！”项姗姗急切地说道。在看到项书伯没有反应之后，项姗姗用两只小手直接拉着项书伯向外面走去。一边走着一边气喘吁吁地接着说道：“快点和我去跟桓珙说，让他回去。”
“哈哈！这个小家伙还是那么傻傻的！”项书伯笑着说道。“好了，珊儿，我跟你去就是了。”说着项书伯将项姗姗抱在怀里向大门外走去。
“傻傻的才好玩！不过这么傻的人每天都站在我们家门口真的很碍眼。”项姗姗睁着两只大大的眼睛看着项书伯大声反驳道。
……
桓珙在得到项书伯的允许之后，终于离开了项氏学院。现在天已经黑了，桓珙走在路上稍微听到一点声响之后就会被吓得大叫起来。等到桓珙回到自己的住处的时候整个人都瑟瑟发抖着。走到门口的时候，桓珙看到自己住的地方的大门是打开的，而画玫还是如同之前那样站在门口等着自己。每当这个时候，桓珙眼角泛起了泪光。
“桓珙，是你嘛？”画玫柔声地问道。
黑暗中桓珙擦了擦眼睛，强打起精神来。“玫儿，你怎么又在门口等我呀！你不是答应我不会再等我了嘛？”桓珙一边小心地扶着画玫往屋里走着一边心痛地说道。
听到桓珙的声音后，画玫就笑了起来。“我害怕嘛！其他人都不愿意理我，我怕桓珙你那天就不会回来了，可就没人再理我了。”画玫说道。画玫是个盲人，虽然在梗新城里每个小孩子都不会受到虐待而且生活的不错。但是其他的小孩子在知道她什么也看不见之后就都不太愿意理她了，就只有桓珙是个例外。不仅如此，从画玫记事以来桓珙就一直陪伴着在她的身边。
而自从他们去了项氏学院去学习，每当桓珙每天因为回答不上来老师考核的内容的时候，画玫的心里是既开心又心痛的。开心是因为桓珙很笨，这样他就没有嫌弃自己的理由了，就可以一直陪着自己了。心痛桓珙每天站在门口很久，而且没有晚饭吃。‘还好我每次都给桓珙留一块面饼。’想到这么画玫的心情就好了起来了。她从怀中拿出那块面饼递给桓珙。
桓珙在黑暗中隐约看到画玫拿出一样东西就伸手接过来，在看到画玫手中是一块面饼之后就立马放进嘴里狼吞虎咽起来。
“真好吃。”桓珙摸了摸肚子开心地说道。
“恩，那就好。”画玫笑着说道。“那桓珙，你能不能看在我给留一块面饼的份上让我今晚和你一起睡呀？”画玫此时低着头死死地抓住桓珙的外套，生怕桓珙不答应。
“恩！”桓珙挠了挠头支吾了半天最好才回到道：“好吧！不过你不能让我给你讲故事，也不能问我一些东西是长什么样子的。”桓珙停了一下，又小声说道：“你要问的话，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的。”
“好的！”听到桓珙答应了之后，画玫欣喜地跳了起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