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儿?”安子濯紧张地问。
“你放心,我不会乱跑的。再说,不是有人在保护着我吗,我去哪儿,他们都会跟着的,你别担心。”海娜说着,神情冷峻的出了门。
海娜打电话给瑞高,约他在丰达基地大楼的顶楼天台上见面。
丰达大楼有五十多层高,站在天台上,几乎能鸟瞰这个海洋岛国的全景。一眼望去,碧蓝的活,碧蓝的天,高楼大厦鳞次栉比,阳光舒适宜人……这一幅美景,让整个摩纳耶看起来如此幸福和谐。
海娜是爱这里的,爱这里的一切……
“海小姐!”瑞高已经上来了,他站在她身后。
海娜回过身,朝他微微一笑,说:“你来了。”
“嗯,海小姐,找我这么急,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我哥去了哪里?”海娜直截了当的问。
瑞高一脸愕然,“海小姐,束先生只是交待我要出门一趟,他并没有告诉他要去哪里,海小姐若是要找束先生,可以打他的手机。”
海娜却摇了摇头,“不要和我打马虎眼,我哥的行踪,只有你最清楚。这么多年来,凡是我哥不想让我知道的事,都是你着手去办的,瑶瑶的事,就是一个例子。”
“对不起,海小姐,束先生这一次真的没有告诉我。”瑞高还是死不承认。
“是吗?”海娜脸上含着一抹诡谲的笑意,倏地,她趁瑞高一不留神的时候,竟然站在了身后的围栏上。风,飒飒的吹着她的黑发,身后,便是美丽的摩纳耶城,她凄然一笑,“你不说,我就从这上面跳下去!”
“海小姐,不要!”从这里跳下去,只会血肉横飞……瑞高着急了,他向她伸手,大声呼叫。
“别过来!你要再敢往前走一步,我马上就跳下去!我知道我哥去对付麦斯了,他这一去,凶多吉少,若是他有什么闪失,我也不想活了。所以,如果你不告诉我,那我就干脆从这里跳下去,只有我死了,才能永远的解决这件事!”
海娜说得如此决绝,瑞高真的吓坏了,他说:“海小姐,不是我不愿意告诉您,是我真的不知道……”这个人,还真是煮熟的鸭子,嘴硬啊!
看来,不对他动点真格的是不行了!
“给你五秒钟时间考虑,五……”海娜说着就开始倒数。
“海小姐……”瑞高要崩溃了。
“四……”
“我!”
“三……”
“海小姐,求您下来吧……”
“二……”
“海小姐!”
“一!”海娜看着他,神情决绝,只见她唇边泛出一抹苍白的弧线,张开双臂要往后倒。
“我说!”瑞高终于投降了。
“说吧!”海娜目光定定,这场心理战,赢得真不容易啊。
“束先生去了荷兰,越南帮查出麦期出现在荷兰一座偏僻的岛上,束先生知道后,便连夜与越南帮的人会合赶了过去。”瑞高只能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
“你和我哥现在用什么方式联系?”
瑞高从身上掏出一个定位仪显示器,“束先生在自己身上装了定位装置,这个可以清楚的确定束先生的方位。”
“给我。”
瑞高没敢犹豫,将手中的掌上电脑送过去。
“今天的事情,你绝不会告诉我哥的,是吗?”海娜凝神静气的问。
瑞高抿着唇点头,这个海小姐若是再做出什么危险的事,他可怎么向束先生交待。
“记得你的承诺!”海娜说着,竟然转身往楼下跳去。
“不!海小姐!”瑞高奔过去,伸出手想抓住些什么,可是却只见海娜的身影正往下坠去,“海小姐……”瑞高凄厉呐喊的声音划破长空,他转身从天台下去,此时的他恨不得为自己插上一对翅膀,他从电梯上下去,当电梯停在一楼时,他像支箭似的从电梯里冲出来,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往门外跑去。
可是,大楼外的平地上什么也没有!
他再抬头往上看,海娜却早已不知去向。
怎么回事?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难道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只是幻觉吗?他使劲的捏了捏自己的胳膊,疼啊!这明明就不是在做梦!
倏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速度太慢了!”
瑞高回过头,看到手中端着一纸杯咖啡的海娜,惊悚得两颗眼珠子都要迸出来了,“海小姐,你,你……”你怎么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都没事?这太离奇了吧!
“怎么?我没死,你失望了?”海娜看着这个平时严谨得说话都不敢大声的男人如今连句整话都说不清,就觉得他特别的可爱。
瑞高却啥话也没说,只见他一个跨步上前,猛的抱住海娜说:“海小姐,你没事太好了,你没事太好了!”瑞高激动得连说话的声音都哽咽了。
“哎哎,你把我的咖啡弄洒了……”
“对不起,对不起……”瑞高连忙松开她的身子,刚才他太失礼了。
海娜笑了笑,说:“我现在这样去助我哥一臂之力,你不担心了吧?”她的意思是,她都能从百米高空跳下来,能这样上窜下跳的去双付麦斯,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瑞高特别激动的点了点头。
“记得要替我保密,要不然,说不定哪天我就在半夜去你家窗户前,披散着头发,穿一身白衣……”海娜越说越悬乎。刚才来丰达的时候,为了摆脱身后保护她的人,她不惜从城市的每一幢大楼顶上越过来,这样才顺利的摆脱他们,没被他们发现她的秘密。
瑞高猛的摇头,“我刚才什么也没看见,呀,我的眼睛怎么看不见了?”瑞高说着已经转过身往大楼的玻璃门走去,只见他两手摸索着前行,可是,“嘣”!他结结实实的与面前的门来了次亲密接触。
海娜在身后咯咯的笑,这家伙还真有趣。
回到家,海娜若无其事的抱着牛牛,牛牛刚和安子濯玩五子棋,牛牛连赢十局,她赢得都有点不好意思,她抱着海娜的脖子,扁着嘴说:“妈咪,爹地一局都没赢。”
“爹地是怕你输了哭鼻子,他让着你呢。”
“我不用爹地让,我在网上已经打了一个世界级的比赛了,虽然我只获得第二名,可并不代表我的棋技差,我只不过是在比赛的时候打了个盹而已。”牛牛有些小骄傲的说。
安子濯一阵汗颜,他闺女什么时候都能打世界级的比赛了,怎么他一点都不知道?要是他早知道,他就去猛补五子棋了,在姑娘面前输得这么惨,哎,以后还怎么建立威信啊……他抹了一头的冷汗,说,“牛牛,爹地是技不如你,这才下不赢的,你啊,是高手,只能和高手玩,爹地的境界还达不到,不过,我会努力朝你看齐的。”这话说的,还真是谦虚啊。
“不用啦,爹地,不如你教我开枪吧。”牛牛说着,竟从自己身上的卫衣大口袋里掏出海娜那把银色的小巧手枪。
海娜吃了一惊,她立刻将枪夺过来,“牛牛,你怎么能随便乱翻妈咪的东西!”
“妈咪,我没有乱翻啊,我打开柜子拿衣服的时候就看到这个了!”
“以后没有妈咪的允许,绝不能擅自拿我的东西!”这么危险的东西,她怎么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