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沫心中也不平静,没想到她以为的多此一举居然还真查出了问题。
“小姐,我去把小菊叫过来,问是谁让她来害咱们的!”
“不用,这事不急,她要是不说咱们拿她也没办法,不如让她自己露出马脚。你平时先多注意点她,看看她背后的主子是谁。这院子里肯定还不只她一个钉子。”叫住小菊,绮沫沉吟片刻便想到了一个主意。
顺心点点头,却又有些不甘心,“那咱们就这么放过她吗?那不是便宜她了?”
绮沫勾起一笑,“这事不急。”
第二日一大早,顺心便哭哭啼啼地跑到了正院求见四皇妃。
正屋,司明珠听了顺心的话后,蛾眉轻颦。
“你说你家小姐生病了?她昨日不是还好好的?”
顺心一边抽噎一边抹泪,“奴婢也不知道,明明昨天晚上主子还是好好的,可是今天早上奴婢照着往常的时辰伺候主子洗漱,可是进了屋,奴婢发现主子居然还没起床,还以为是主子贪睡,可又怕主子误了给四皇妃请安的时辰所以准备上前叫醒主子,谁知等奴婢走近一看才发现,主子明明是醒着的,可是她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而且身上还发着烧,看起来虚弱极了!所以奴婢这才大着胆子来打搅四皇妃,想请四皇妃让人去外面请个郎中,看看主子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司明珠点点头,“既然这样,本皇妃自然是允的。燕儿,你去让人把季大夫叫来,让他给苏夫人看看到底是得了什么病,要是需要什么药材也让人去库房里去拿。”
“是,主子。”一旁候着的大丫鬟燕儿恭敬地蹲了个礼就转身去了外面。
跪着的顺心,连忙扣头感激,“谢谢!谢谢四皇妃!奴婢在这里替主子谢谢四皇妃的大恩大德。”
“好了,你是个忠心的,你下去照顾你家主子吧!她的身边缺不得人。”
“是!奴婢告退。”倒退数步,顺心才转身出了屋子,直奔院门口而去,看起来倒像是真的着急自家主子身边没人照顾一样,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走得急切是害怕自己露泄,在贵胄皇妃面前撒谎什么的,用自家小姐话来说那真是压力山大啊,还要必须哭得情真意切!
“主子,是冯氏的人动手了,昨天我们的人看到冯氏身边的丫鬟和碧落院的一个小丫鬟在花园里碰头了,没想到她的动作那么快。”等顺心一走,钱嬷嬷便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了司明珠。
斜靠到软椅上,司明珠的神态显得漫不经心,“随她们怎么斗,斗不过的只怪她们自己没本事。”
钱嬷嬷不再说话,只安静地候在一旁。
碧落院
顺心将轻薄的纱帐放了下来,只抻出床上绮沫的一只手放到床沿,又仔细地拿出一方丝巾垫在脉上。
“季大夫,您快看看我家小姐她到底是怎么了?”嘴上问着,但顺心心里也没底,听说这季大夫因为医术高超,所以才被四皇子府的人敬着,做了四皇子府的固定看诊,现在她只希望这大夫的技术不要太高超,不然要是揭穿了小姐是在装病,那可就不好收场了。
一边摸着脉搏,一边抚着花白的胡须,不须片刻,只见那季大夫收了手中的动作,“无碍,苏夫人只是体质虚弱,可能是受寒了,大概是这此来得猛烈了些,所以才会如此严重,只需安心静养数日就好了。”
顺心松了一口气,“这样啊,那这么说主子这次伤寒比较严重了是吗?”
季大夫点了点头,“对,最好近段期间不要外出,也不要吃油腻的食物,最好吃清淡一点的。”
顺心脸露感激,“好!谢谢,谢谢季大夫了。劳烦您跑这一趟了。”说着,顺心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荷包,鼓鼓囊囊,份量不轻。
一看如此,季大夫当场拒绝,“诶,给四皇子府看病是我的职责,哪里用得着收这。”摆着手,那季大夫转身就要走。
一看此景,顺心连忙拦住,“季大夫您误会了,我们刚入府里没多久,以后我们还需季大夫您多多照顾呢!而且这也是主子的意思,以后搞不好还要多多劳烦您了,如果您不收,主子就要怪罪我了!”
想了想,那季大夫也就不再推辞了,给府里看病虽然是他份内的,但偶尔的打赏也是可以接的,而且不过就是以后想让自己行个方便,也不是什么秘事,也就不当什么了。
等那季大夫出了院子,绮沫才从床上翻身起来,那股精气神儿,哪有早上顺心说得虚弱无力的样子。
“小姐,那大夫给你看病本来就是份内的,我们为什么一定要给他塞银子?”
看向一脸疑惑的顺心,绮沫灿烂一笑,“有时候,一个小细节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正院,正是请安的时间,司明珠以及众人听了季大夫的回话后,表情不一。
“这么说苏氏她病得很严重连门都不能出了?”
“是的四皇妃,苏夫人这次风寒来势汹汹,浑身无力,最好是不能见风的,需要静养。”
司明珠点点头表示了解,“好,我知道了,劳烦季大夫了,嬷嬷你送送季大夫。”
“季某告退。”
一旁的冯月悦眼里闪动着光亮,看来连老天爷都帮她,本想让她慢慢虚弱,没想到她这时居然受了风寒,导致那东西的发作更加迅猛,这可真是天意。暗暗得意的冯月悦眼神无意地瞟到了上首,眼猛地一缩,刚才四皇妃看向自己的那一眼是什么意思?她是知道了什么吗?但那一眼一触即离,再见她并没有说什么,冯月悦的心才微微放松,但心里对司明珠也更加心虚畏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