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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头低的更下去。
“我就好奇了,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才,能烧火烧的烟能把我整个怡情居给烧的烟雾缭绕啊。好在不是真的着火了,只是烟给呛的。这要是真出了什么火灾,我这怡情居是小,我这里面数十口人,还有来这里的客人,是伤是亡看你付的起什么责!”柳妈妈越说越气,停了嘴,让自己也消消气,冷静下来。
我默默的站在一旁,恭敬的低着头站着。现在可不是说好的时候。
柳妈妈走过来,坐在床悬上,看着还在昏迷着的琴操,眼神里有些担忧。
我默默的挪动脚步,离柳妈妈远一些,再远一些,挪到了姓孟的旁边。扯扯他的衣袖,对着柳妈妈努努嘴。
姓孟的今天穿的还是一样的白衫蓝褂,只是白袍上的暗花跟之前的不太一样。蓝褂边上的一圈金边,也有些不一样。姓孟的没有理我,乐呵呵的端着茶杯,自己悠闲的喝着茶。
这茶有那么好喝吗?!
“妈妈,”门外匆匆跑进来一个人,是柳妈妈的左右手,小翠。
“妈妈,冬至节准备的那些东西都给糟蹋完全了,和汤圆用的,专门从南方运来的珍珠小糯米磨成的糯米饭已经糊成一团,紫薯心、红豆馅、芝麻馅、翡翠玉馅……全部都给弄得满地都是。还有那从北方运来的小麦粉,也给弄得到处都是,撒的整个厨房都是灰。牛肉、猪肉、羊肉、鱼肉……都给捂臭了。租来的灯笼也都毁了大半,只有挂着偏一点的几盏还好。”她满面愁容的跟柳妈妈细细数来,“有几个姑娘还有客人,在慌乱中也误受了伤。我看这后天的冬至节,是过不成了。”
柳妈妈是越听,眉头锁得越重。
我听着,是越听心里头越是心颤颤的。
果然,那个小翠跟柳妈妈还没汇报完,柳妈妈摇着扇子的手就狠狠的朝床悬拍去。
床悬响了一声,很响亮。
我拉拉姓孟的衣袖,希望他能良心发现,替我说说话。
他是怡情居的客人,还跟琴操这么熟识,柳妈妈肯定是不会为难他的。
姓孟的看了看柳妈妈,端起手边的茶壶,倒了一杯,又继续喝起来。
柳妈妈刚拍完,才意识到,琴操还在昏迷着。赶紧低头看了看琴操,见她还是闭着眼,睡得沉,才安心。
“你说你,让你好好休息,你闲无聊,给我来屋里到把客人都塞桌子底下去了。我看你还小,不懂事,不跟你计较。给你安排了个门子,让你做着活儿,好解解闷。你看你,居然差点把我这整个怡情居烧起来!虽说没有烧着,可是我这损失可不小,不仅如此,还破坏了我们店里的声誉。本是说好后日的冬至节,店里是有活动的,可是先下好了,什么都没有了,这之前,大家伙儿做的努力,全部都因为你,一切都白费了!”
柳妈妈虽然平日里对我们说话是挺严格的,但是也没有这样的语气吼过谁。
我又拉了拉姓孟的衣袖。他还是不管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