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这么一对夫妻……
他们是随便主义者,很随便的相亲了,然后觉得自己两人很合得来,所以相处不到两个月就很随便的就决定结婚。
结婚的时候,办了一个随便的婚礼,请了一些稍微比较亲的亲朋好友。然后就很随便的成为了夫妻,共同生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都是随便的人,所以两人的相性特别好,结婚之后从没吵过架,但是依然很随便就是了。
这对夫妻结婚两年多之后,因为不负责任,于是很随便的两人就有了两人共同的孩子。为什么要用不负责、随便这样的词来形容呢。
因为两人其实打从一开始是打算结婚五年之内不要孩子的,而这个孩子就是这两人太随便,意外出现的意外品种。
既然出现了,于是夫妻两就很随便的决定生下来。因为妻子觉得把孩子拿掉的话,那种手术太痛,而且太麻烦,于是他们就决定生下来了。
据说生孩子那天,小孩子她妈正躺在沙发上看小品,笑的气都喘不过来了。自己羊水破了都没发现。
如果不是孩子他爸偶然路过发现,估计这小孩会是第一个被笑出来的。
生出了孩子,夫妻两是一点都没改过自己的性格,依旧是那么随便,随便到只带了自己的孩子两年多就将孩子送到乡下她爷爷家。
随便一说,因为在想孩子名字时候是清明节,所以夫妻两非常随便的都给孩子取名为张月清。
月是家谱上的排字,清则是清明的第一个字,因为夫妻两打算过几年再要一个孩子就叫张月明。好凑成清明……所以说用清明来寓意取名的到底是什么心态。
没有错了,这一对随便的夫妻正是某枪兵的父母。
而,那被随便的交给她爷爷照顾的小孩就是,某枪兵的老姐,名字叫做张月清。
张月明的家里,其实细算下来还是个了不得家族。
他们是三国时期,张辽张文远的后人,而张月明从小练到大的五良百计枪,也正是张辽传下来的。
先不论某枪兵的家史,我们再回头说说那个孩子。
也就是张月明他老姐张月清……
因为被送到乡下爷爷家养,所以张月清从小就养成了一种乡村小孩就特有的气质。
那就是野……
身为一个女孩子,从小到大什么上山爬树,下海抓鱼的做的比男孩子都多。再加上,她爷爷传给她五良百计枪之后,更是靠着这个,整天拿着根木棍耀武扬威打遍了附近山村无敌手。
上至十七八岁的乡村非主流杀马特少年,下至十一二岁脑残跟风小学生,都在她的这根木棍下颤抖。
在当时那个村子里,她的外号就是……双花红棍,不对。是神枪无敌,张月清。——这是看了某小时候武侠剧之后,她自己起的。
反正自从十岁开始,张月清就一直成为各种年龄段儿童的恶梦。
后来到了十一岁的时候,小朋友们的福音来了。
那就是当时年仅八岁的张月明……
再被那对随便父母带到了八岁之后,他终于也被扔到了他爷爷哪儿。
而这个时候,张月明姐妹的爷爷奶奶也都已经有六十多岁了,虽然常年练武身体不差,但是毕竟老了,让他们两老人家照看两小孩,而且其中还是一熊孩子,他怎么可能照看的了。
于是,张月明的爷爷做了一个自己这一辈子最大的错误决定,那就是……将弟弟张月明交给姐姐照顾。
——从那时候起,就是张月明的噩梦啊。
对自己的弟弟好不好?
对于这个问题,张月清小朋友会告诉你,当然好了。
“我最喜欢弟弟了,有好吃的一定要先给弟弟吃,有好玩的一定要跟弟弟分享,爱护弟弟不让他身上占到一点点灰尘。”张月清小朋友如此开心的说着。
然后,她手里抓着一条白色的,贝爷视频中经常能看到的富含丰富卡路里的鸡肉味的小虫子,猛地一把向张月明的嘴里面灌进去。
左手强按着自己亲爱弟弟的嘴,上下移动。吧唧,吧唧的菜绿色液体从张月明嘴角溅出。
“嘻嘻,弟弟。好吃吗?这是人家前天看电视里面说有丰富能力的好东西。你长这么矮要多补充能量才能长高。”
说完,她哒哒哒的跑开去玩别的了。只留下泪流满面的张月明。
没错,就是这么坑爹。不,是坑弟弟。
所谓的好吃的全是,这种奇异的,让某枪兵生不如死的食物。好玩的……
说真的,对于张月清这样的小恶魔……大侠来说,最好玩的还能是什么?
角色扮演……大侠惩奸除恶。
张月清自然不可能扮演坏人,所以坏人这个任务果断是掉在张月明身上。
然后……
每次,两姐弟回家,张月明都会全身湿漉漉的伤痕累累的到家里。
每一次,他们爷爷问起来,张月清都会抢先回到“唔嗯……是弟弟太笨了,老是跟他说不能在河边玩儿,他还总是不听老是不小心掉下去。身上的伤都是在河里面挣扎弄出来的。”
对此,张月明只能默默的将泪吞进肚子里。
他才不敢讲,伤是被自己老姐给打出来的,浑身湿透是因为老姐怕我被打出来的伤被你发现,所以把我扔河里洗了一遍。
总之,童年时代对于张月明来说是一生难忘的痛啊,而也从哪个时候起,他得了张月清恐惧症。不敢违背任何张月清大人发布下来的命令。
后来,在张月明十三四岁的时候,他们的那对随便父母不知道是不是改性了还是怎么的。
竟然将两姐弟接了回去。
好吧,从那之后,张月明的受难开始变节目了。
从吃贝爷才吃的,被姐姐痛爱,每天惯例河水洗澡变成了。
必须好好读书,必须比别人都要学的好,老姐的作业就交给你了。——才上初二的张月明每天回家都做着高二的作业。
必须学会炒菜煮饭,而且必须做好吃,老姐的胃就交给你了。因为那对随便父母时常因为工作不在家,后来还任性的接受去外地的调派,一年才回来一次。
于是,从那以后,张月明开始了掌自家的勺。
必须学会洗衣服,而且一定要洗干净。老姐的衣服都靠你了。因为以上的那个原因,洗衣什么的都只能靠自己,所以张月清果断把这项任务推给了张月明。
反正,为姐姐服务是做弟弟必须要进行的义务嘛。
从此以后,洗衣做饭炒菜做作业什么都包在了他的身上,直到两人相继毕业才解脱了一些。(顺带一说,张月明因为学的过多而跳过级了,所以二十岁便大学毕业了)
一做就做了好多年,她们姐弟都已经快要熟悉这种模式了。姐姐放学或者下班回家,吃着弟弟做的菜,穿着老弟洗的衣服,享受着老弟的按摩服务服务。这本来是一条龙的服务。
但是现在因为玩游戏过度,所以张月明错过了时间,没做饭。
一瞬间,曾经被虐的画面纷纷涌上心头。
“那一天人们终于回想起了曾经一度被他们支配的恐惧。”冷汗忍不住从额角滴落到脸颊。
“这下子糟糕了。”张月明急得有些蒙头了,主要是张月清在他心中的震慑力太多,多年养成的恐惧已经没办法消除了。
然而,就在他在房间里面前后走动的时候。
咔嚓的一声……房门的锁响了起来。
这不大的声音,却让张月明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抬起了头。在这个只有他和他老姐居住的屋子里,会开门的也只有……
事到如今没有办法了。
或许,被欺压多年他是应该揭盖起义了。
眼中闪烁着毅然决然的光彩,他走到房门口,看着那一点点转动打开的房门,那一点点映入眼帘的人影。
看着那门口出现的身影,张月明高傲的昂起了头,用深沉还带点嘶哑的声音说道。
“姐,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