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正你赶紧去上早自习去吧!抓破天不会回来了。”顾大娘催促着郑小正
“不行,我等天亮再去!”郑小正斩钉截铁的回答。
“好孩子,不要担心我,妈是大人!”顾大娘打开柴门,强壮起胆子,在自己的孩子面前装作没事一样,就往家里走。
“我不是担心你,妈,你看胡同里黑乎乎,好像抓破天就在墙根藏着嘞,我害怕!”郑小正挠着头,毕竟还是个小学生,看母亲回了家,赶紧跟着母亲回去了。
顾大娘回头摸了摸郑小正的头,诺有所思,也没再勉强郑小正去上早自习,走回了院子。
不管是巧合的效果,还是石蜡油的药效,骡子好了,既然好了,那就得去牲口棚去喂骡子,顾大娘把刚才牲口发疯的事暂时的放在脑后,不是顾大娘不记仇,是顾大娘没办法记仇,牲口就是家里的顶梁柱,八十年代的农村,不像现在,农民可以去城里打工,那时候的农民出不去,只能在土里刨食,种庄稼,犁地,耕种全指着家里的牲口,没了牲口等于没了一家老小的生计,
到牲口棚下,抓料,淘草,拌麸皮,把掺好的草料放到牲口槽里!喂牲口早已成为顾大娘的日常生活,即便是刚刚经历过惊心动魄的惊吓,即便是惊魂未定。
惊吓过后,随手就会拾起手边的家务,勤劳或许早已成为她人生生活的一部分,多年后她的儿女们长大,当家里不再贫穷,顾大娘不再为一日三餐犯愁,也不再需要起早贪黑的操劳时,她却一直不能闲不下忙了一辈子的身体,一直放不下乡下的几亩田地!放不下手里针线活!攒下一堆堆没人吃的瓜果蔬菜,做下了一双双的没人穿的土布鞋,孩子们穿着合脚,却再也没人愿意穿起的千层底!
骡子是彻底正常了,安静的在牲口棚里吃草,牲口和人类最大的区别就是忘打不忘吃,它们不会去考虑往事,也记不住刚才发生的事情。
临明前的黑暗最黑,也最短暂,也就是顾大娘给牲口拌了一槽草的功夫,天就亮了。
“多给你个畜生,多加点麸子,好让你个畜生有劲咬我!”顾大娘心里有点记恨,说了句气话,但是手上还是撒了一大把麸子在草料上。
“妈,你看!”郑小正紧张的指着骡子的脑袋。只见骡子的脑门子上,从里往外拱出一只白蛹,不应该叫白蛹,应该叫大个的白蛆,白蛆蠕动着,从骡子的脑门上滚落,在下落的半空中,一个蜜蜂大小的绿头苍蝇破茧而出,往下翻了几个滚,哼哼着朝顾大娘额头飞了过去,一下子爬在顾大娘的脑门子上,伸头就想往顾大娘的脑袋里钻,顾大娘的额头立马就想被锥子刺中一样,血,直接就流了出来。
骡子在根本没有任何感觉,依然若无其事的吃着草。
“快跑!”顾大娘不能若无其事,针刺的疼痛让她感觉到这不是普通的苍蝇,绝对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一把掌打在自己的额头,把苍蝇打落在地,拉着郑小正就往堂屋里跑。
“妈,那是啥东西啊,怎么会有这么大个的绿头苍蝇!”郑小正跟着母亲跑向堂屋,边跑边问,边回头查看“妈,那苍蝇跟来了!”
“不知道是啥东西,别回头看了,快走,骡子发疯可能就是因为这东西,千万别让它粘着你!”顾大娘领着郑小正推门进来堂屋,把门关严了,插上门栓,一屁股坐在屋里的椅子上,大口的喘着粗气,今晚这个朴实的农家妇女经历太多,要不是儿子就在眼前,她都快支撑不住了,终于到了自家堂屋,到了家,就等于到了安全的港湾,到了危险的避风港,终于可以歇歇了,可以把提起的心,吊起的胆放下了,顾大娘用手抹了一下额头,被苍蝇咬过的伤口,血止不住的往下淌。顾大娘回身想找东西止血。
“妈,小心,苍蝇!”郑小正急促的喊向顾大娘。拇指大的绿头苍蝇从细小的门缝里钻了进来,径直又往顾大娘的额头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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