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马儿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商队不可避免的损失了一小部分货物。
众人整理货物的同时,还在马车上的那个护卫放下手里的缰绳,转身跪在车帘前紧张的问道,“主子,您没事吧?”
“无妨,可有人受伤?”
“主子放心,所有人都好好的。”
刚才慌乱中被马车磕伤的七旬白发老翁听到这当即就不乐意了,直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哎!你这小子胆子真大!当着你家主子的面撒谎都不带脸红,你没看见本先生都快摔断腰了吗?”
“可是先生只是闪了一下,常之刚才看了一眼没什么大碍,回去之后涂点药酒一晚上就好了。”
“你的意思,难不成本先生这腰还是装的了?!”常之正要解释,马车里传出了他主子的声音。
“常之并没有这个意思,太傅莫要生气。”
“哼!每次都是你帮他解围,无趣!”老翁一边抱怨着,一边高冷的放下车帘。
夜幕即将降临,为了安全起见商队整理好东西后,一改之前的小心慢行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等商队行至雷电落下的地方,在前面领路的常之只是看了一眼焦黑的大坑,便一脸惊吓的马上掉头回去。
“主子,前面被雷电击出的大坑里有一位姑娘!”
“姑娘?”男子沉默片刻才道,“你派人将她好生安葬了便是。”
“可是……”听出常之的为难,男子察觉到可能有什么不对便问,“怎么了?你说出来便是。”
“常之方才见到那姑娘虽身处大坑之中,但是衣着干净不像是已经死了的样子,所以常之猜想那姑娘或许可能还活着。”
“但愿如此,你去看看也好!”
“是!”
身处大坑之中明显是被雷电击中,这样的情况下即使发生奇迹那人肯定也非伤即残。可是常之救上来的那位姑娘就不一样了,不仅没有受伤而且毫发无损。
用太傅的话说那就是“此乃奇人异象也!”
……
黑暗冰冷的水牢里,一个遍体鳞伤的白衣女子被铁链高高的悬挂在水池之上,鲜血顺着细弱的脚踝流到脚趾,一滴接一滴的落下染红了这一片池水。
伴随着水牢石门的打开,一个红色身影缓缓出现,身后的光模糊了那个女子的样子,却能异常清楚看到她手里的那条带着倒刺的红色长鞭。
只见红衣女子径直走上水池里的高台,站在白衣女子面前突然质问道,“你知不知错!”
“我没有错!”
“啪!”长鞭毫不留情的鞭打在白衣女子身上,一根根倒刺勾起无数的伤口全被鲜血所覆盖。
“你知不知错!”又是同样的问题同样的回答,二十鞭打完白衣女子的整个后背已经是皮肉外翻,伤口深可见骨。
“别以为本宫主不知道你们背着本宫主私下联系,事到如今你还不认错。到底是夏书兮的女儿,跟他爹一样都是贱骨头!”
“本宫主给了你一副好皮囊,你却不知道好好利用,真是浪费!”
“原本你只要听本宫主的话,杀了武安郡王拿到十方画卷,本公主还能念在母女情分上,对你的背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知道你这么没用!到最后不仅没杀了武安郡王,甚至连十方画卷藏在哪里都不知道,还敢厚着脸皮回玉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