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几月,相思之情在见到丹心再次涌上心头,陈元奇直觉得心头怦怦直跳。
“好久不见……”过于激动,陈元奇原来积藏了一肚子的话就变成了这几个字。
“恭喜你高中探花。”若是曾经和他相恋的丹心是不会说这种话的,陈元奇因为这几个字心头微凉。
丹心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已经不爱了,那封信里只有一句话:多日不见,思之念之。而自己的现状与他也只能划清界限。
陈元奇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丹心并未入座,说:“我们去雅间吧。”
“好。”
陈元奇走在前面,丹心跟在后面,小二安排他们去了一间雅房,小文和蕊儿站在门口侯着。
在房里坐下后,陈元奇亲自倒了一杯茶水送到丹心的面前。
“好些日子不见,你越来漂亮了。”陈元奇看着她,视线几乎离不开。
丹心抿嘴一笑,对他说:“见笑了。”
陈元奇总感觉气息不对,他眉头轻拧,“我们似乎生疏了很多,你还记得我去科考前我们说过的话吗?”
“记得。”
陈元奇心里一阵喜悦,“那好,这两****就准备去你们家提亲。”
丹心立刻抬起头,盯着他看,她的目光让陈元奇觉得那么陌生,原本都是说好的,可她的眼里却看不到一点欣喜。
“不必去了。”丹心淡淡的说着,她并不想对他太过于冷漠。
“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嫁人。”
“什么?嫁人?”陈元奇吃惊都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他不相信,绝对不相信,他抓住丹心的肩膀说:“你是不是变心了?你骗我对不对?”
丹心抬头看着他,冷静地说:“我有必要拿这样事出来开玩笑吗?一切都是真的,我们已经结束了,我已经有夫君了,你的手可以拿开吗?”
陈元奇的双手颤抖着离开她的肩膀,眉头紧紧的皱着,表情显得极为痛苦,双手捂着额前,垂下了头。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抬起头,问:“你嫁给谁了?他对你好吗?”
“江家大爷,他对我很好……”
“妻还是妾?”
“妾……”
听到妾字,陈元奇的心更加痛了,他捧在心尖上的女人,想娶为妻的女人,竟然成了别人的妾。
“你的心性应该不愿委身为妾的,为何?”
丹心苦笑了一声,“元奇,你该知道以我的身份到江家也只能做妾室。”
“可你为何不肯等我?你知道的,你一直在我心里,我也一直许你妻子的位置。”陈元奇心里有很多个疑问,临走之时,一切都好好的,为何现在却变了样子?
“今日不知明日事,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事情会到这个地步,我也有很多的无奈……”
“你完全可以告诉我的。”
丹心苦笑一声,陈元奇便问:“你是不是碰到什么解决不了的困难?”
“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元奇,只怪你我缘份不够。”丹心不想把那些事情告诉他,毕竟那人是他的母亲,自己本来就与他们家门不当户不对,来氏当初拒绝她也是常理。就连重生之后,也重生在嫁给江玉辰那天,可见上天都没有打算让她和陈元奇走在一起。而今自已想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办到,她只能留在江府。
“缘份不够这几个字就把我们的过去打发了吗?”陈元奇的眼球里已经泛起了血丝。
看着他难过,丹心的心里也并不好受,只是两人之间如今隔的是万水千山,永远都跨越不过的鸿沟。
“元奇,我既然已经嫁人,那我便不是你命定的那个人,你这么优秀,定然有更加优秀的女子来配你。”
“金锋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你何必如此执着?我会把你记在心上,只是,未来我们只能以朋友相称。”
两人正在聊着,突然听到外面一阵争执声,丹心和陈元奇一起站了起来,往门口走。
“到底让不让开,我倒要看看你家主子在哪里跟哪个男人私会?”
“王婆子,这话你可说的有点过了,私会是你随便可以说的吗?”蕊儿也不甘示弱,丹心站在屋内听到了外面的对话,不由得眉头一皱,刚刚已经刻意避开了,却还是被王婆子跟了过来。
陈元奇小声地说:“给你找麻烦了?”
“没事,我自己有办法。”
丹心说完,直接把门打开,王婆子看到丹心,伸着脑袋往里面看,果真看到了一个男人,这下王婆子开心了,终于抓到了她的把柄。
“王婆子,你怎么在这里?”
“老奴倒想问问丹姨娘跟一个陌生的男人在这里做什么?这传出来,大爷颜面何在?”王婆子板着一张脸,眼睛直往上翻。
陈元奇见不得丹心受委屈,想上前去解释,却被丹心伸出的胳膊给拦住了。
“王婆子,你只不过是一介下人,你不认识他也属正常。”
丹心的话里带着嘲讽,王婆子气得腮邦鼓鼓的。
“老奴不管他是谁?丹姨娘跟他在一起就不行,老奴这就回去禀告夫人。”
“随你!”丹心的话让蕊儿担心极了,她怎么能这样说,也应该想个法子跟王婆子解释才对。
王婆子扭头就走,蕊儿赶紧靠到丹心身边,说:“小姐,就这样让她走了?”
“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丹心扭头对陈元奇说:“别为这些小事扫了兴,今天我请客,一起吃顿饭,算是我为你接风洗尘。”
“接风洗尘就算了,我只是想与你多相处一会儿。”
两人坐下后,丹心想说的话一直放憋着,在心里千转百回,总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把它说出来。
丹心知道自己说的,陈元奇会很生气,但最终还是会答应她,她了解他的性格,所以才敢在老夫人面前保这个媒。只是这个时候说,只会徒添他的悲伤,没有伤害过自己的心,丹心还是没有办法做到狠心。
丹心一只手摸着面前的杯沿,一只手支着下巴,思索着该如何开口陈元奇商量这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