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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三月诸侯(十五)瓒,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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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合等人知道北平城出兵的消息时,他已经距离北平城不足三十里了。

尽管他手下的兵马都是步卒,然而这些人却都是不辞辛苦的急行军直扑北平。

这些人原本的出身不是流民,便是乌桓,鲜卑人等,或者受过刘虞的恩惠,或者受过公孙瓒的凌迫,如今却都化作了对北平城的恨意,也正是如此,让他们能够在罗平安进到北平城后不久便赶到了约好的地方。

虽然失望于北平城中只是出兵一千轻骑,于城中的守备并没有多少的减弱,不过对于此时的张合他们未尝不能够借此而生事。

而这当然也是在张合等人的算中。

——————

“轲比能大人,难楼大人,两位这次务必要将田楷的一千骑兵全歼,不如此,我们接下来的计划,很可能不能成全功!”

鲜于辅自是下着死命。

想到自己领着数万的骑兵在北平这边不仅没有成事,还累的乌仆延为之丧命,如今还要张四海在蓟城那边为此而筹谋,鲜于辅多少有些脸面上过不去。

眼下蓟城收服的事情,众人已经知晓了,如此一来,公孙瓒在幽州也就剩下北平这一处最后的据点了。

不管怎么说,幽州又要变天这是确定无疑的了。

鲜于辅自是刘虞一手提携到今天的,可是对于接下来的幽州之主的位置,鲜于辅纵然无心,却也不想没有让他发言的机会,而这等样的机会,总不会是人家平白无故让渡给你的。

而这次的北平便是他能够争取的最好的机会了。

曾经的张四海还只是他的跟班,不想时过境迁,如今竟然有望成为幽州之主,如此的结果让鲜于辅的内心中如何能够平坦呢?

“所以,两位大人此战至关重要,还请两位慎重对待!”

“鲜于大人,万请放心,我自然会和难楼大人精诚团结,彼此配合,不让田楷等人有一个漏网之鱼!”

轲比能却是说道。

先前乌仆延之死,让轲比能多少还是有些负担的,如今鲜于辅将伏击北平轻骑的重任交予他,自然让鲜于辅心中感激。

“鲜于大人,但请放心,这次咱们和轲比能大人两家合兵将近万余骑兵,再有张合将军的步卒配合我等行事,若是如此这般还能让田楷那厮给逃了去,我等那还有脸回来见诸位呢!”

“既然两位大人都如此信心十足,那我和诸位大人就等着两位的好消息!”

鲜于辅自是说道。

轲比能当即和难楼两人向着众人施礼,这便开拔而走。

毕竟他们要想完美的伏击到敌军,这事前的埋伏工作自然是需要好生做一番的。

打发走了轲比能和难楼,这边厢丘力居这位老大人却是对着鲜于辅抱怨道,“敢问鲜于大人,是否觉得我丘力居老了,已经动弹不得了!”

“老大人,你这是什么话,我再怎么样,也不敢如此认为的!”

鲜于辅连忙安抚道,毕竟丘力居在乌桓人心中的地位可是极高的,他当然不敢怠慢了。

“既然如此,为何这帮年轻的一个个的都有了事情去做,可你偏偏把我放在这里,这不是看不起我,是什么呢?”

眼见着丘力居如此发飙,鲜于辅一时间都有些不知道如何招架。

毕竟同样是乌桓人,作为丘力居,他自然也是想着要报复公孙瓒的,可是阴差阳错之下,他就被鲜于辅给留了下来,如此自然让他生气。

“老大人,你这可是误会我了,我之所以将您留下来,并不是没有原因的,我这里可是还有一个极为重要的事情需要一个向您这样有经验的老将出马,才能搞的定,若没有您坐镇,我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听得鲜于辅这么说,丘力居自是笑了,“呵呵,原来如此,倒是我错怪你了,不过你怎么不早说!”

“唉,老大人,你也知道,这事情要做自然得一步步的来,若是前面的事情做不好,咱们后面的事情也就没了指望,而今一切都按照咱们的计划进行的很是顺利,所以,我这不就要和您说一说这事情如何去做了!”

“那还不赶快说,也好让我去准备准备,免得到时候准备不及,给耽误了,就坏事了!”

见丘力居这般,鲜于辅也不和他绕圈子,“等到张合将军和轲比能难楼他们将田楷消灭了之后,我要老大人您能演一出戏给北平里的人看!”

“演戏?!”

“正是!”

“可是为何还要等呢?”

“自然是要让北平城中的人不会生疑!只要他们部生疑,这北平城拿下便不在话下了!”

“若是这样的话,我便一切听从鲜于大人的安排就是了!”

明白了自己并非无用之人,丘力居倒也不再抱怨了。虽然他还不清楚具体要他做些什么事情,不过他也能从鲜于辅这里听出,这件事情原来早就有所计划的。

丘力居自是没有见过鲜于辅如何筹谋,如此老大人当然能够明白,这件事情的源头还是在遥远的西面。

“常听人说,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汉人中这种人才岂是我等这些人能够比的上的!”

“大人,我等自是不用担心张大人那边会有什么不利我们的,只要咱们一直跟着上谷交好,想来,我们便不需要为这些事情操心的!”

“蹋顿你倒是明白的很!”

“大人谬赞了,只是眼下也不知道楼班兄弟如何了。我很是担心啊,大人!”

“呵呵,一切都有长生天看护着呢,若是他不曾被公孙瓒杀了,定能回来的!”

丘力居笑着说道,“不过,即便楼班将来回到柳城,他还年小,部落里很多事情,还得你来管着啊,蹋顿!”

“大人,我明白的!”

——————

“将军,你说那北平城中的兵将会听罗平安的话,被咱们给伏击了么?”

“若是他们并无异心,依旧忠于他们的主公,自然会让罗平安带到此处的!”

张合答复着身边的护卫。

此时的张合他们已经在北平城外一处险要所在安置好了,这里正是北平通往蓟城去的必经之路,也幸得如此,能够让张合他们从容布置。

享受到了神臂弓甜头的张合,此时当然也是带了不少的神臂弓,如今有此弓在手,如何不能借之实现全歼的目标呢?

细细思量着此次计划的周详,张合便在这反复的验证中,等来了他所期待的猎物。

虽然手下的一万兵马不过经历了区区几场战事,然而一次次的胜利让这些兵士都快速的成长了起来。

纪律和服从,让这万人在面对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敌军时,虽然激动,却没有人怯场或者失控。

——————

一条路,径直的通向西方。路的两边有着山林。

山势不高,然而林木层层叠叠,却让其显得崔巍。

田楷并非没有走过这条路,只是不知为何此时的他竟然觉得这条路有了些微的不同。

借口肚疼,那罗平安此时并没有跟在他的身边,倒让田楷也是心中一紧。

从黎明前最黑暗时出发的他们,此时在通过了上谷联军的包围,来到此处之时已经有了日上三竿,然而秋日的阳光并没有给田楷他们带些温暖的感受,那种萧瑟,只看此时山林所泛的落叶便让人触目可见。

夏日时分,公孙瓒离了北平,如今未归。

而今田楷却是要去接他,恍惚间,田楷竟是觉得这条路不好走!

——————

“主公,鲜于辅和张合两人来信了,北平城已经拿下了!”

沮授带着满脸的笑意,带着到手的好消息来到了张四海的居处。

身在蓟城中的张四海,并没有住进州牧府,而是回到了他在蓟城中的府邸。

看着沮授的神情,张四海也是感到沮授的那种溢于言表的喜悦。

“公与,快细细与我说说!”

“罗平安有惊无险的从北平城中调动了一千骑兵,为首之人便是那田楷!等田楷等人落入了张合和轲比能,难楼等人布置的埋伏圈中,这一千骑兵便被全歼于北平城以西。”

“而后,张合和鲜于辅商量,趁着消息不曾走漏的时候,由张合领兵,从中挑选了千余人的兵士,让他们便假扮成公孙瓒的溃兵,在北平城外和乌桓人好生的演了一场戏,给城内的公孙越看,也幸得丘力居这位老将坐镇,使得这场戏很是完美才骗的了城上的公孙越。北平城门一开,张合等人假扮的公孙瓒的溃兵便一拥而入。由此,这北平城便被张合和鲜于辅一并拿下了!”

“那如今公孙越一众人如何了?”

“那公孙越见势不妙,却是领兵连忙从其他城门给逃了出去,城中的公孙氏如今现已经全都在押了,而那田楷之前已经是被俘虏了!现下鲜于辅他们正安排人追击公孙越一干人等。”

听了沮授的汇报,张四海却是说道,“如此说来,这公孙瓒三兄弟,却都没有被捉,公孙瓒被那刘备所救,公孙越兵败丢了城池,倒也逃得了性命,而那公孙范,子龙不是也回禀说,无终那一带已经没有了他们大军活动的踪迹了。看来这些家伙都很是擅长销声匿迹的!”

“这都是我的疏漏了,军情司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等战事,顾此失彼,让主公失望了!”

沮授倒是告罪道。

“唉,公与你这是怎么了,你知道的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有些感慨罢了!如今咱们虽说已经将公孙瓒的老巢也给拿了下来,至少明面上,幽州上下经此一事后,能够为我等所用。然而公孙瓒一日不除,就会像一个如鲠在喉的骨头一样,他如何能够咽得下这口气,总会回来的!”

“主公说的是。”沮授应声道,“此外,还有一事,需向主公禀明,据可靠消息说,袁绍袁盟主在听闻了主公与公孙瓒之间的战事之后,已经派人前来调停了!不过事到如今,想必那使者也没了机会再来蓟城了吧!”

“公与为何这般说?”

“袁本初或许并不会想到,我们能够如此快速的解决了公孙瓒,不仅收服了蓟城,还将北平城也给拿下了,如此一来,这使者即便来了也不可能有什么话说了吧!若是那使者灵便的话,或许会来蓟城中查看一番,毕竟我主如今是为刘虞大人报仇雪恨,得成大功之际,袁盟主对于这等忠心和义举敢不褒奖么?”

“公与,也莫要将这件事情,想的太乐观了。我等如今虽然是驱逐了公孙瓒,然而并没有真正的将幽州拿下。尽管借着刘虞大人的名头,成就了如今的事业,可是我的身份终究在那些世家大族人的眼中,还是有些关碍的。想必那袁绍并不会真的将我们放在眼内。当然如今袁盟主还得为他自己的地盘筹谋,或许一时之间也不会和我们起冲突,不过等以后,未必不会来找麻烦!”

“经主公如此说,那公孙瓒在如今这种情况下的选择,倒是不言而喻了!”

“此一战,公孙瓒虽有武力,却不得人心,我们便是借此而成事的。不过若是等到将来,刘虞大人的事情冷淡下去,公孙瓒纯粹为了争夺幽州,来攻打我们的话,却又不好说了!”

“主公,这话说的,却也将我等看的太低了些。毕竟我们能够有今天,乃是我们自己努力的结果,虽有外力为助,终究还是主公领着我等不断进取所得。眼下我们能够拿下幽州,带到将来,公孙瓒若是再来的话,我们想必也会更有信心的去将他打败的!”

“听公与,你如此说,我这便放心了!”

张四海笑说道。

“不过,主公,眼下公孙瓒失了北平,已经宛如无根之浮萍,我们却也该调集大军将其一举围歼,从此再无后患,岂非最好!”

“眼下,公孙瓒与那刘备合兵一处,虽然兵力不多,不过数千兵马,然而那刘备的兄弟,关羽和张飞便都是万人敌,我们的兵马多是新兵,易被士气军心所累,加之子龙和俊义两人都不在此,却是无人能够挑战二人。不如调回两人,在此时,也让公孙瓒将他的兵马汇集在一处,正好做决战。”

听得张四海如此说,沮授也没有其他异议,“若主公此言,也能免了公孙瓒狗急跳墙,为祸一方了。若是如此的话,却是与民无益了!”

“公与所想,与我一般无二!如今还是尽快的安抚蓟城和北平两地的民心,另外加派人手,盯着公孙瓒的举动便可!”

“是!”

——————

“禀主公,北平城也被那上谷军给占了去。如今公孙越将军却是已经和咱们的探马接上了头,正在赶过来!还有公孙范将军已经领兵从无终县进了军都山中,借道山路,潜形匿迹而来此间和主公汇合!”

听着探马的汇报,公孙瓒竟然发现,他预料中的大势竟然如此被人给破了。

在公孙瓒一开始的谋划中,手中数万精兵,要想保有蓟城和北平完全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毕竟他公孙瓒在幽州这么多年,兵威赫赫,无人敢撄其锋,即便当初刘虞在世,他也完全不将之看在眼内。对于刘虞所做的那些事情,公孙瓒一直都觉得实在收买人心的妇人之仁。

然而经此一事,倒是让公孙瓒有些明白了,那些他往日里视若草芥的低贱下民,并非没有力量,并非是能够任他欺凌的。

而那些曾经被他的白马义从打的溃不成军,只能不断退缩和降服的异族之人,却也不是真的就软弱可欺,他们只是被一时的打怕了,可是他们的心中充满着对公孙一门的恨意。

若非如此,上谷张四海,这等人的号令,如何能够驱使得动,那许多的草原骑兵为他所用。而那些贱民又如何敢针对公孙瓒的兵马。

没有民心拥护,没有朋友为助,在幽州他公孙瓒在杀害了刘虞之后,竟是沦落到举目无亲,周遭都是他的敌人的时候,他如何能够不败呢?

想他公孙瓒原本便是一个极为刚强之人,如今若非遇到如此一番变故,也未必会让他有所变化。

“玄德贤弟,到如今,我却是才明白当初卢师对我等的谆谆教诲,仁者爱人,故而也为人所爱!”

“伯圭兄有此一悟,便值得浮一大白!”

“玄德笑我,如今我哪里还有那种心情呢,想我公孙一门,世居幽州,如今在幽州几无立足之地,我公孙瓒才有这等明悟,岂非太过晚了些!”

说到此处的公孙瓒不由的长叹。

眼下虽说那些正在汇集到此地的兵马依然对他忠心耿耿,可是公孙瓒如今要去何处才能找到一个给他东山再起的起点呢?

见到这个样子的公孙瓒,刘备此时也是感触颇深,当初他和公孙瓒两个人自是师从卢植门下,可是对于他们这两个弟子,整日里遛鸟逗狗,一副纨绔样子的二人,卢植很少加以颜色,即便先前黄巾之乱时,两人的表现让卢植能够正眼相看,不过也仅是如此罢了。

刘备自起事以来,便一直都在不断的学习和感悟着当初卢植的教诲,他自是仕途艰难,可也在不断的摸索中,明白了人心可用的道理,而今他在公孙瓒这里更是深刻的体会到了这一点的可贵。

“伯圭兄,有道是亡羊补牢,犹未晚也!何况兄长手下还有精兵万余,如何不能东山再起。兄长若是不嫌弃平原城小地薄,不如兄长且随我一同回平原如何?”

刘备却是大方,然而须知,如今的他不过是个平原相,平原的归属,如何是他这个位置的人能够决断的,此时他的这番作为,倒像是拿着别人的东西送与他人一般,自然刘备不会心疼的。

“玄德贤弟,自是仗义,然贤弟能够领兵来幽州,我却无法领兵再去平原的!”公孙瓒倒是明白。

刘备之所以能够来此,从平原而上,途径了冀州大部分州郡,更是越渤海而上幽州,这其间若是没有袁绍的同意,却是如何也不能成行的。

毕竟刘备不过数千兵马,而公孙瓒的实力远超刘备,若是让公孙瓒这等强人领兵穿州过府,想必谁人都会怕被他鸠占鹊巢的。

先前,还是因为有讨董会盟,诸侯们奉义而行事,眼下诸侯们都已经各自拼杀,谁人不防着他人呢?

“却是我失言了,让伯圭兄见笑了。然而当此局面,兄长意欲何为?”刘备自是问道。

对于公孙瓒的前程,刘备还是有些关心的,他们三兄弟固然在虎牢关前扬名天下,可是这名声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少实际的好处,也就是当初受公孙瓒的提携,让他如今能够做到平原相这个位置,如今若是公孙瓒倾倒了,他却是少了许多的助力。

“一时之间,我也是没有什么头绪,且待我那二弟来此相聚之后,再说吧!”

就在公孙瓒如此打算之时。

却见有兵士来报,“禀主公及刘将军,有袁盟主使者到!”

听人如此说,刘备却是对公孙瓒说道,“想必是知道了伯圭兄和上谷的战事,或许是来调停的吧!”

“呵呵,如今这般局面,纵使有他袁本初来调停,又能顶什么用呢?”

“毕竟是袁盟主派来的使者,伯圭兄却不能不见,即便再是没什么用,可是眼下这种局面下,见见也无妨,不知道伯圭兄以为如何呢?”

刘备的劝解还是让公孙瓒听了进去。

待那使者走到两人面前时,倒是满脸笑容,“在下许攸,奉我主之命,特来拜见公孙将军,还有刘将军,来的冒昧,还请两位将军赎罪!”

“哦,恕不恕罪没有什么,不过袁绍让你来干什么,不妨有话直说!”

公孙瓒能够和刘备和颜悦色说话,可是对于其他人便没有那般好脸色了。

见公孙瓒如此,刘备却是在一旁连忙转圜道,“许先生远来辛苦,不知道盟主阁下让尊驾来此,有何贵干啊?”

刘备的话自是帮着缓和了些气氛,不过从始至终,许攸的脸上并没有变色,想来是涵养过人。

“呵呵,刘将军倒是客气,公孙将军的秉性也依然火爆啊,不想如今在这个时刻,公孙将军身临危崖,还如此待人,倒叫我无法理解,难道公孙将军兵败垂成,已然没了雄心壮志,便甘心就此**了么?”

许攸的一番话却是让公孙瓒的脸上挂不住了。

“我敬你是袁绍的使者,已经礼让三分,你这人莫要不知道好歹!”

“呵呵,我看,眼下不知道好歹的,还是将军你吧!”

许攸倒也反唇相讥道。

眼见公孙瓒被许攸激将的将要失控,刘备连忙开口,“伯圭兄且慢来,许先生定然不是无故来此的,还请暂息怒火,好歹也要给袁盟主些面子才是!”

“哼!”

公孙瓒倒也明白,当此时机,他却不是在北平城中了。见刘备在旁如此说话,他便任刘备开口。

“想必许先生定然也是对伯圭兄如今的情势有所耳闻了,非是伯圭兄无礼,实在是没有那份心情,还请先生见谅。”

“呵呵,刘将军倒也无需为公孙将军多做解释,若是不知道将军的近况,我也不会如此匆忙的赶来了!”

“哦,先生如此说,却是为何?”

“好叫两位将军得知,我主知道将军与那上谷军争锋之时,本就有心调停,毕竟不论是公孙将军,还是那上谷张四海都曾是讨董之时的友军,如此兵戎相见,岂非让亲者痛,仇者快么?”

许攸这话倒是将两方开战的缘由给避了开去,言辞中已经是给了公孙瓒好大的面子。

“不过却是我在路上行走不及,未能赶上,所幸如今将军安在!”

“哼,我倒是还活着,可是这又有什么用,我的北平依然丢了,这个北平太守好像笑话一般!”

公孙瓒倒是忍不住开口,不过许攸倒也不和他一般见识。

“有句话,或许公孙将军也是知道的,有道是人挪活,树挪死。想将军在幽州已成四面楚歌之象,即便北平在手,也犹如被困住了手脚的猛虎,如此又能还有什么作为呢。想将军如此神武过人,当此乱世正是如将军这等英雄人物叱咤风云之时,困守孤城于北平,岂非蹉跎了一生!”

许攸的这话倒是让公孙瓒听得顺耳。

“许先生既然如此说,想必是有什么指教我伯圭兄的,眼下诚如先生所言,有北平,在此四面皆敌之境,诚非良策。可是如今北平不存,伯圭兄却是还能往何处去呢?”

“这便是我此次拜见两位将军的由来。”许攸这话一出口,便将公孙瓒的目光也吸引了过来。

“我主如今驻跸河阳,却是为防董贼再次东出函谷关。因此对于渤海郡的诸多事情也就有些估计不上,如今愿请公孙将军暂时歇马于章武县城,此处倒是与幽州相距不远,也颇有些钱粮,足可供将军军马所需。不知道将军意下如何?”

“敢问这是袁盟主亲口所说的么?”

刘备问道。

“我自是主公手下的亲信,对我主也一向尽忠,如何会做出那种欺主之事,何况是这等事,我岂敢擅专。”

听许攸如此说,倒是让公孙瓒眼中一亮,袁绍此举对此时的他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一般,“不知盟主可有什么吩咐么?”

公孙瓒倒是没有被眼前的好事给蒙蔽的头脑,毕竟天下没有掉馅饼的时候,况且以他对袁绍的了解,这位盟主也不是那种乐善好施的主。如今给了他一县之地安身立命,若是没有条件,公孙瓒如何相信。

“无他,公孙将军既然称呼我主一声盟主,那便请将军记住这一点便可!”

许攸的话,让公孙瓒顿时明白了过来,这便是要他听从袁绍的号令,原先他在幽州要奉刘虞为主,不过那个时候的他还有以郡之地在手,而今却是不如以前了。

看着公孙瓒脸上的神情变化,许攸却是接着说道,“我主自是盟主,然而许多事情却也不会强人所难的,毕竟都是大汉忠义之士,自当齐心协力才是,就像公孙将军有意幽州,我主也是一般的。”

话说到这里,公孙瓒已经心中有数。

“敢问公孙将军,意下如何,还请一言议决之!”

对于许攸的问候,公孙瓒却是稍作沉吟,说道,“若是盟主有意冀州,我领兵相助的话,我军所获,会如何分配?”

公孙瓒自是直接,不过他所说的这事情,几乎都是人人皆知的事情了,也无须遮掩什么,即便是一旁的刘备,也并无异色,只因为他也无时不刻想要有自己的一块地盘。

“若是将军有所花,自当归将军所有,两家合力,共创大业!”许攸承诺道。

“既如此,我便应了!”

得到了公孙瓒的答复,许攸倒也不多做停留。

待许攸走后,公孙瓒这才向刘备说道,“玄德,莫要笑我如此趋炎附势,实在是时事所迫!”

“伯圭兄,我自是明白的,幽州却不再是以往的幽州了,为了以后,你如此做也无可厚非,只是还望兄长莫要太过相信他人,即便是盟主,有些事情,还得靠自己啊!”

“玄德,你提醒的是,我自然也会小心提防他们的。不过想袁绍既然有意冀州,我当然要在其中给自己多得些东西的。”公孙瓒说道,“不若玄德你呀莫在回平原了,你我兄弟二人一起,或许能够在将来的冀州和袁绍分庭抗礼!”

对于公孙瓒的提议,刘备自是有些心动,不过他只是要考虑一番再说。

见刘备如此,公孙瓒也不再多说什么。

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去章武求存寄望东山再起,公孙瓒倒也派人给公孙越和公孙范两人送信,让两个人尽快的往南行军。

如今的幽州已经中刘虞的毒太深,和他公孙瓒早已秉性不合,既然如此,便如许攸所以,另寻一条出路,却是识时务的。

——————

“主公,公孙瓒居然南下托庇于袁绍了,实在让人惊讶啊!”

“一个勇猛刚强的公孙瓒让人觉得害怕,一个知道了变通却不失刚强的公孙瓒自然会让人寝食难安的,如今让他给溜走了,我们幽州将来怕还是有的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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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部关于长江的美丽凄楚、动人心弦的传记。作者远溯亿万年前由东向西流出的古长江的初始形态,从徘徊流水的序曲到奔流入海的尾声,一如徐刚以往的风格,时而大开大合、大起大落;时而细致入微、鞭辟入里。融地理、历史、人物、文化于一炉,直面历史和现实,在大地的背景上所作的饱含忧患的刻画,于仪态万方中教人沉思冥想。书中既有长江百年水患的详尽钩沉,又有绿色中国的蓝图创意,独特的语境洋溢在字里行间,大地完整性的思考给出了作者铭心刻骨的警醒之言:我们正走在一条离开物质财富越来越近、离开江河大地越来越远的不归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