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千刀的阿锁!我怎么就轻信他了呢?
童倾在心底怒骂着,她用唯一能表达情绪的眼珠尽情地瞪着婆子们。
婆子们早习惯了,根本视而不见,开始动手解童倾的衣服。
“不爱吃药膳是吧?那就来好好吃吃这宝贝!”
婆子中的一人,手拿一个类似吸奶器的东西,在童倾眼前晃动。
外衣散开,只剩抹胸的时候,童倾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咦,你们看!”一个婆子惊呼起来。
童倾赶紧睁眼,看到三个婆子正对着她的肚子发呆,而这三人的眼光,满是艳羡。
什么情况?
童倾也赶紧低头。
哟,自己的肚子啥时变成五色的了?
“五色丹田!”三个婆子异口同声叫了起来,每人的脸上都是打了鸡血似的兴奋。
“赶紧报告老爷去!”一个机灵的婆子说话间已经跑了出去。
其他两个婆子停止了动作,坐到一边歇息去了。
五色丹田?是福是祸?
童倾忐忑不安。
没多久,那个出去报信的婆子喜滋滋地回来了。
“好了,不用给她干挤了,老爷说把她放了,咱们可以走了!”报信的婆子招呼另两个婆子,三人三下五除二松掉了童倾的束缚,然后丢下童倾便走了。
谢天谢地!
童倾有种鬼门关前走过一遭的唏嘘。
看来,这五彩丹田还是吉祥之兆!搞不好,梁家还会把我当神人给供起来呢……
童倾浮想联翩的时候,两个面无表情的男人走了进来。
两个男人一言不发,抬手将童倾刚整理好的衣服无情地拨开。
生不如死的念头再次袭上心头,童倾咬紧牙关,做着最坏的打算:如果,他们胆敢……那个什么我,我就跟他们同归于尽!
“嗯,没错,是五彩丹田!”
“那就动手吧!”
两个男人一唱一和,完全当童倾是根没知觉的萝卜。
事实上,童倾也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当童倾醒来时,发现眼前一片黑暗。除了感觉自己手脚被绑在一起身体被悬挂着以外,童倾再没有其他感觉——耳朵不能听,嘴巴说不了,连鼻子都不灵了。因为,她连自己刚才放的屁都闻不到。
他们到底对我干了什么?
五彩丹田难道是凶兆?
可是不对呀,婆子们明明是发现珍宝似的激动的啊?
童倾想不明白,也没办法再想明白,因为,她手脚被绑得太紧,发麻得厉害。
很快,童倾开始觉得冷,而且,是刺骨的冷。
这到底是哪里?
童倾越来越冷,她开始不停打喷嚏,全身开始发抖,后来,连牙床也开始打架了。
就在童倾觉得自己快要被冻死的时候,她忽然感觉到一股暖暖的热气从丹田慢慢升起,然后,这股暖气开始向身体蔓延。
童倾惬意地闭上了眼睛。
暖气充斥整个身体后,温度开始慢慢上升……
童倾感觉越来越热,她的头脑开始发昏,意识逐渐在丧失,她只觉得,自己是即将喷发的火山。
就在童倾热得即将崩溃的一霎那,她突然感觉所有的毛孔全部打开,体内的热一下从毛孔中喷了出去。
哎,终于舒服了!
童倾长舒一口气。忽然,她感觉到了奇怪的味道,淡淡的清香,像茉莉的味道。她用鼻子狠劲吸了吸,可是,味道似乎不是从鼻孔传入身体的。
然后,她感觉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可这声音,也不是从耳朵进入大脑的。
“好了吧,我把真气都给你了,你现在不冷了吧?”
真气?到底谁在给我真气?
童倾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然能看清黑暗中的一切。可是,冰窖里空无一人啊?
惊异之时,童倾又听到了另一个嗲嗲的女人声音。
“还不都是你,非要好奇五色丹田是什么味道,现在好了,大家一起冻死在这儿吧!”
这声音到底是哪儿传来的?我怎么什么人都没看到呀?
童倾正纳闷的时候,忽然有一丝光亮从很高的地方落在地上。很快,光线变得越来越粗。
亮光不再变大的时候,童倾听到上面传来了声音。
“不用下去了,拉拉绳子就知道是死是活了!”
上面的话音一落,童倾立马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下坠。可是很快,她又被拉了上去。来回几次后,她被重新吊好。
童倾看到,有一根绳子从冰窖口垂下,连在自己被绑的手脚上。
“好了,身体还是软的,应该还没咽气,咱们可以走了!”
很快,光亮消失,冰窖重新陷入黑暗。
他们把我挂这儿,是想等我自然死亡!
恐惧笼罩着童倾的心,她连骂娘的力气都没有了。
黑暗中,时间显得分外冗长。
童倾的求生意志开始一点点消退。
不,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死了!就算要死,我也要把那个骗我当诱饵的阿锁千刀万剐后再死!
童倾突然就精神焕发了。
担心自己会在睡梦中死去,童倾全心全力跟困意作斗争。
可是,嘴巴发不出声音,讲不了故事给自己听,要怎么让自己保持清醒呢?
童倾开始吹口哨。
可是,才吹了没一会儿,童倾忽然听到了女人的咆哮声。
“吵死了!还不快停下!听得人毛骨悚然!”
童倾全身汗毛倒竖,突然就能开口说话了:“谁?到底是谁在跟我讲话!”
“白痴!就在你眼前呢!”女人的声音,嚣张跋扈。
眼前?
童倾把眼睛瞪成了牛眼,也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你到底是什么人?有本事就别鬼鬼祟祟,把你的真容亮出来!”童倾只好使用激将法。
“活该你被掉在这里等死!真是个没眼力的家伙!”女人冷哼道,“还五色丹田呢,我呸!”
居然敢呸我!
童倾怒火中烧,无奈看不到对方,连报复都实施不了。
忽然,童倾灵机一动,用力吹起了口哨。
这招立竿见影,女人开始抓狂大叫停止。再后来,女人的声音变成了奄奄一息的哀求:“别吹了……我快不行了……”
忽然之间,童倾感觉到眼前有东西在飘荡。
仔细一看,那东西半个巴掌大,像是飘在空气中的水母,全身通透,不用心看,很难察觉。
就在眼前的“水母”喝醉酒般摇来晃去的时候,另一个“水母”出现了,它及时接住了晕头转向的“水母”。
“够了,别吹了!再吹我就跟你拼命!”后来的“水母”显然是护花心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