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霜看着瑞峰，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过了好一会儿，才呐呐地道：“我……我……我不知道她怀了孩子！……如果知道，我一定不会下手的。”
“慌唐，如果她没怀孩子你就能下药吗？”
“我……我……”玉霜还想说话，可一抬眼看见瑞峰痛恨的眼神，知道说什么也没用了，突然之间，她平静下来，跪下来给瑞峰叩了几个头，什么也没说，站起来就想离去。
瑞峰喝道：“站住！”
玉霜回过头来，眼神空洞，只静静站着，却不说话。
瑞峰面色难看，有些话他不得不问，因为他实在想不明白。因此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少爷”玉霜终于开口，“为了你，我这么做是为了你。”
瑞峰吃了一惊。怎么会为了自己，这话怎么也说不通呀！而且，玉霜的话轻飘飘的，没有半分力气，仿佛身体的一部分已随着这话而离去。
话一说了出来，剩下的话就容易多了。玉霜盯着瑞峰，神色渐渐温柔，道：“大少爷，老夫人把玉霜给了大少爷，从此以后玉霜就是大少爷的人了。玉霜愿意尽心尽力服侍大少爷。以前，大少奶奶对大少爷不闻不问，也从不关心大少爷，就连大少爷身受重伤时也没来关心过大少爷，现在却突然假惺惺关心起来大少爷来。她还恶毒地咒大少爷为瞎子，在大少爷去河涧府，最需要玉霜服侍的时候，也竟然不允许玉霜去服侍大少爷……”
玉霜神色渐渐变得狠毒，脸容也变得狰狞起来。“大少爷，玉霜是老夫人给大少爷的人，她凭什么不要我服侍大少爷？凭什么不让我跟着大少爷？那恶毒女人知道玉霜是世上对大少爷最好的人，因此想方设法不让我跟着去河涧府，她想让大少爷吃苦，想让大少爷伤心痛苦，所以才这么做……”
瑞峰越听越是心惊，玉霜心里什么时候藏了这么多疯狂的想法？
“大少爷，当时我不知道那疯女人怀了您的孩子，如果我知道，打死我也不会下药的，真的，大少爷。”玉霜神色又渐渐温柔起来，“那孩子毕竞是大少爷的骨肉，只要是大少爷的一切，玉霜都会喜欢，都不会伤害的。”玉霜喃喃地道：“大少爷，我真的不知道那疯女人怀孕了，要不然我说什么也不会那么做的……”
玉霜有些语无论次，反复说着，“后来我才知道那女人怀了孩子没，那时候我就觉得我对不住大少爷，我竞然害死了大少爷的孩子，真是罪孽深重，死不足惜……”
瑞峰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玉霜抬头深情地看着瑞峰，忽然笑了起来，柔声道：“大少爷，玉霜对不起您，玉霜会给您一个交待的……”瑞峰心惊肉跳，直觉她那笑鬼气森森，极不正常。偏偏他喉咙干涩，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